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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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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同纸条上所写,能否直接套用到波香的案子还不得而知。雪月花之式远比这复杂得多,而且凶手最后还必须让波香喝下毒药。不过无论如何,凶手一定得先让波香抽到‘月’卡才行。既然游戏规则是让在场的人任意抽卡,要陷害波香抽到某枚特定卡片,只有这个方法了,也就是说,轮到波香抽卡片的时候,折据里必须全是‘月’卡。” 昨晚加贺看完父亲的信之后觉得非常懊恼,很气自己为甚么没想到这种可能,正因为一直执着认为折据里只有雪月花卡和其它数字卡,推理才会陷入胶着。 沙都子似乎正努力整理思绪,她两手掩面,终于调匀呼吸,带着些微鼻音说道:“可是,还有很多问题……” 加贺打断她的话,“我明白,你想说的我都明白,只不过,很遗憾现阶段我还无法提出让你满意的解答,不过我想,只有这个可能性了。而且,总得决定出一个方向才能继续推理,否则只会一直原地踏步了。” 沙都子没有立即响应加贺这番话,她喝了一口奶茶,接着思考,如此重复两、三次之后,她抬眼看着加贺,“那……你打算怎么做?” “回高中母校一趟。”加贺说。 “高中母校?做甚么?” “我想去茶道社看看。你也很久没回去了,应该也想去看看吧?坦白说,我毕业后还曾回去道场几次,倒是从没走进茶道室。” “我还是想问,你去茶道室要做甚么呢?”沙都子的声音有点尖锐。 加贺的神情也跟着变得有些僵硬,“假设凶手事先准备了很多组花月卡,你认为卡片要从哪里弄到手呢?” “弄到卡片?应该是去卖茶具的店吧?” “是吗?”加贺微微偏着头,“如果我是凶手,我不会这么做。你想想,一个月当中会有多少客人去买花月卡?店员很可能因此记住我的容貌,换句话说,凶手应该不会选择用买的吧。” 这时,沙都子击了个掌,“我懂了。所以你才想去茶道社看看?” “没错。” “而且我也知道你为甚么会找我出来了,因为我在茶道社很吃得开,对吧?” “那就随你想象了。” 加贺拿了账单起身。 *** 加贺和沙都子的母校县立R高中是当地以高升学率闻名的明星学校,校舍由法国人设计,整面的玻璃外墙在四周林立的住宅中显得特别耀眼。 “总觉得有点难为情耶。”要进大门时,沙都子皱了皱鼻子。 刚好是午休时间,校园内每个学生都在享受属于自己的愉快时刻。北风即将变冷的季节,操场上仍满是学生奔跑运动的身影。加贺心想,不久前自己和伙伴也是这副光景啊,如今看着学弟妹的眼神却彷佛望着别种生物似的。 茶道社的社办位在文化体育会馆里,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榻榻米房间以及角落一处简单的壁龛,三名女学生正围坐着一起吃着便当。加贺想起从前也见过类似的画面,当时坐在这儿的是沙都子、波香和祥子,“有甚么事吗?”——会开口问的一定是波香,而沙都子与祥子则会毫不客气地盯着不速之客,但如今其中两人都已不在人世。 三名女学生同时转头看向他们,其中一位正把筷子夹着的可乐饼塞进嘴里。 沙都子很客气地自我介绍,加贺明白她是想让这三位学妹卸下心防,而或许是她的努力奏了效,三人让出空间给沙都子两人,于是他们在门口附近坐了下来。 沙都子先针对社团练习问了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接着进入正题:“对了,你们平常也会练习雪月花之式吗?”沙都子的问话方式非常自然,一旁的加贺听着也不觉突兀。 “咦?你说雪月花吗?”开口的是坐在最右边棕色长发的女孩,从刚才的聊天得知,她是现任社长。棕发女孩似乎觉得由自己独自回答不大妥当,便回头问其它两人:“我们最近练习过吗……?”然而另外两人似乎想把发言权交给她,只是摇了摇头。 “用具应该都还齐全吧?”沙都子问。 “应该吧……” “最近有没有把用具借给别人呢?” 棕发女孩又看了看其它两人,接着回答:“我想大概没有吧……”这个女孩的话语总是结束得有些暧昧,这似乎是她独特的说话方式,不,或许是这个年龄所有女孩的共同特征吧。 “方便让我们看一下吗?”加贺插嘴问道。可能他问得太突然了,三位学妹同时绷紧了脸。但加贺不以为意,仍继续说:“我们想看一下。” 棕发女孩一时很犹豫,但听到沙都子补了一句:“拜托你了。”女孩立刻站起身。 房间的横侧是壁橱,茶具等东西应该都收在里面。棕发女孩翻了一下,终于找到了花月卡,但当她取出来时,却“啊!”地惊呼一声。 “怎么了?”其它两位学妹终于开口了。 棕发女孩似乎有点慌了手脚,一径凝望着壁橱里头。 “怎么了吗?”沙都子也问道。 棕发女孩红着脸说:“不见了。”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 “不见了?”加贺问。 或许是加贺的口气太严厉,女孩不禁颤了颤。 接着棕发女孩以托盘盛了三个折据走回来,上头全覆着薄薄的灰尘。加贺不禁感慨,南泽老师担任顾问的时候可从不会有这种事。 “卡片应该放在这里面的,可是全部不见了……” “我看一下。”加贺检查三个折据,里面确实空空如也,原本应该放有“雪”、“月”、“花”以及其它六枚数字卡才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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