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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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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松今天早晨也收到一封信说,他在巴黎的代表,已经成功地安插了一个间谍,她已经能与戴高乐身边的一个侍从有密切的接触。再过几天后,这个间谍就能经常提供十分可信的消息。其中包括关于戴高尔将到哪里去、他的旅行目的地以及他在什么时候将在公共场合露面等等。所有这些,事先是不公开的。卡松希望罗丹把钱在自己身边多留几天,直到卡松把巴黎的一个电话号码告诉这个谋刺者,使他能得到情报,这对他执行任务是非常重要的。 罗丹对卡松所讲的理由反复思考了很久,最后他认为卡松是正确的。他们两人都无法知道豺狼的意图。其实,向银行发出指示,接着再向伦敦发出一封有一个巴黎电话号码的信,都不会丝毫改变谋刺者所安排的具体日程表。在罗马的这几个“秘密军队组织”的头头们,他们不知道这个谋刺者早已选择好他的行动日子,并且在像钟表那样精确地执行着他的计划。 在罗马炎热的夜晚,科瓦尔斯基坐在旅馆的楼顶上,他那高大的身躯就在空气调节器出口的旁边,手里握着自动手枪,在那里为在马赛生病的小女孩发愁,她的血里不知道得的什么病。在快要天亮的时候,他想出了一个主意。他记起在一九六〇年最后一次见到若若时,这位前外籍军团士兵告诉他,预备在自己的公寓里装个电话。 当科瓦尔斯基收到信的那天早晨,豺狼在布鲁塞尔已经离开了友谊旅馆,乘出租汽车到了古桑住的地方附近。早餐时,他曾用杜根的名字打了个电话给古桑,约定十一点钟会面。他到达那里时,才十点三十分。他走到街道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坐在长凳上看报,观察了半个小时。 四周是静悄悄的。他到达古桑家门口,刚好十一点钟。古桑让他进去,带他经过会客室进入他的小办公室。等豺狼进去后,古桑把前门锁好,并用保险链条钩上。 豺狼到了里面,转身向古桑说:“有困难吗?” “困难么,可以说有一点儿。”古桑似乎有点儿窘迫。 豺狼冷冰冰地注视着他,面部毫无表情,眼睛半闭着,略带怒容。 “你对我说过,如果我在八月一日回来,八月四日我就可以把枪带回家去的。” 他说。 “完全正确。我向你保证,问题不在枪上。”古桑说,“其实枪已经做好了。坦率地说,我认为是我所做的最杰出的成品之一,一支非常漂亮的枪。问题出在另一件东西上,那东西得从头做起。让我给你看看。” 在书桌上放着一个扁平的匣子,大约二英呎长,四英吋宽,三英吋高。古桑先生打开了匣子,在豺狼虎视眈眈下,把匣盖向后平放在桌上。 看上去像支平的托盘,被分隔成精心制作的格子,每个格子的形状同它所装的部件的形状完全相符。 “这不是原来的匣子。”古桑先生解释说,“那支匣子太长了。这是我自己做的,非常合适。” 匣子十分紧凑。在这支平托盘的上半部放着枪管和枪栓,全长最多十八英吋。豺狼把它取出来,检查了一下。它很轻,乍看上去像支半自动步枪的枪管。尾部密闭的枪管里有一根细长的栓。枪管尾端有一支同枪管一般大小的旋钮,栓的后半截就装在这里面。 豺狼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旋钮,向逆时针方向猛转了一下,栓松动了,顺着螺纹转了几圈。他拉了一下,栓向后退了出来,露出了闪亮的弹槽,他把栓推回原位,顺时针转了一圈又平滑地固定在原来的位置上。 紧接着枪的尾部下面有一个精巧的钢制圆盘。它有半英吋厚,但是圆周不到一英吋。在圆盘的顶部有个半月形的空洞,便于枪栓向后退时可以通过。在圆盘背面正中心有一个直径半英吋的孔,孔边有螺纹,似乎是为了拧螺丝用的。 “那是为枪托准备的。”古桑悄悄地说。 豺狼注意到,原来的木枪托拿掉以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只是在枪铣的底部安装旧枪托的地方有一条略微凸起的边。用来把木枪托固定在枪上的螺丝所使用的两个孔被精巧地堵上并且烤上蓝色。他把枪翻转过来,查看了底部。在枪管的底部开了一个细长的口子。通过这个口子可以看到装有击发子弹用的撞针的枪栓。扳机从口子里伸出来,被贴着钢枪管的表面锯平了。 在剩下的半截扳机上焊上了一块很小的球状金属物,中间也有一个带螺纹的孔。 古桑先生没有出声,递给他一根小钢条,有一英吋长,形状弯曲,一端有螺纹。他把有螺纹的一端放在孔上用食指和拇指迅速转了几转,拧紧后新扳机就伸出在枪管的底部了。 古桑从盒子里又拿出一根细长的钢棒递给他,钢棒的一端也是有丝口的。 “这是枪托装配的第一部分。”他说。 豺狼把钢棒的一端装进枪铳子后面的孔眼里,并拧得很紧,直到一点也不摇晃为止。钢棒的侧面伸在枪的后面向下倾斜三十度角靠近枪的这一部分,离丝口约二英吋的地方,枪杆渐渐平直。在中心处钻了一个孔眼,沿钢杆的角度成三十度角,这个孔眼直接正对在后面。古桑把第二根比较短一点的钢棒交给豺狼。 “上面的撑杆。”他说。 当这根棒也拧好以后,两根棒都向后伸展,上面的一根同枪管构成小得多的角度。这样两根棒分叉开去,就像一个狭窄的无底三角形的两条边。古桑拿来了托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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