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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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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警官问:“加斯东,你经常开车在这条路上来来往往,星期五早晨你开车到依格尔顿去过吗?” 农民眯着眼睛看着那些警察,“可能去过。” “到底是去过还是没有去过?” “我记不起来了。” “你看见有一个男人在路上走吗?” “我不管闲事。” “我们不问这些,你看见一个男人吗?” “我没有看见什么人。” “是一个浅黄色头发的高个儿,带着三只皮箱和一个手提包的男人。”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你懂吗?” 这样的询问大概进行了二十分钟,最后他们只好走了。有一个警察把这件事记在本子里,几只锁在链条上的狗狂叫着猛扑到警察的腿上,警察们只好退到草堆边上。 农民站在门口,望着警察们走到路旁。直到汽车走了,他才把门关上,回到屋里。 他妻子睡在床上对他说:“是不是那天你让他搭车的那个人?他们要找他干什么?” 加斯东说:“我不知道,但是将来不会有人说我加斯东出卖过一个人。”他咳了一声,向柴火堆里吐了一口痰。 他吹灭了灯,把床上的妻子往里推了一把,自己也上了床,还自言自语地说:“朋友,不论你在哪儿,祝你好运气。” 勒伯尔对着参加会议的人讲完后,把文件放在桌上说:“先生们,会议结束以后,我就要飞往乌塞尔亲自主持搜捕工作。” 参加会议的人沉默了大约一分钟。 部长问道:“警长,你看我们现在能做出怎样的估计呢?” “部长先生,有两种情况值得注意。首先,我们知道他一定买了油漆,如果他从星期四晚上到星期五早晨开车从嘉普到乌塞尔,那他是在途中把这辆汽车改装的,他是在嘉普镇买油漆的。现在查询工作正在进行,假定查询出就是这种情况,那么我认为一定是他得到了警告,有人打电话通知他或者他打电话得到了消息。有可能就在法国,也有可能在伦敦,一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提醒他假扮杜根的事已经被发现了。他分析出我们在中午时间就能盯住他和他的汽车,为此,他很快地逃走了。” 这时,会议室里一片寂静,静得使他觉得装饰得很漂亮的天花板几乎要裂开了。 有人轻轻地像是从遥远的地方发出疑问:“你认为在这个房间里有人把情况泄漏出去了吗?” “先生,我不能这样说。还有电话接线人员;也有电传工作人员,都是些中下级官员,他们传递着各种消息,很可能其中有一个是‘秘密军队组织’的特务。有一件事是很清楚的,他一定知道了谋刺法国总统的阴谋已经暴露,而又不顾一切地要干下去。然后他又知道他假扮亚历山大·杜根的事也暴露了,我想和他接触的只有一个人。我怀疑这个人可能就是那个瓦尔米,我们的边防检查站曾截听过他跟罗马通过电话。” 边防检查站的头头骂道:“真糟,我们应该在邮局里就把这个人抓住。” 部长问:“你估计到的第二种情况呢?” “第二种情况是,当他知道假扮杜根的事已经暴露之后,他并不打算离开法国,他却直插法国的中心。换句话说,他并没有打算放弃要暗算我们的总统,他简直跟我们全体法国人在挑战。” 部长站起来,整理他面前的文件,说:“警长先生,我们不打算耽搁你的时间。你赶快走吧,快去抓住这个人,今晚就抓住他。如果有必要的话,干掉他。这是我的命令,也是总统的希望。” 讲完后,他走出会议室。 一小时以后,勒伯尔的直升飞机离开萨托雷营,在紫黑色的夜空中,飞向南方。 森克莱回到家里,自言自语地说:“真顽固得像只猪,他竟敢诬蔑我们这些法国的高级官员在犯错误,我一定要在下次打报告给总统时提出这个问题。” 杰奎琳解开她那件套裙肩上的带子,把那件透明的衣服一下子滑到腰部,她用双手把她白皙而丰满的乳部挤紧,中间现出一条深沟,把她情人的头部拉到她的胸前,说:“告诉我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 十八 八月二十一日。 清晨,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和每一年夏季的十四日一般闷热。在夏伦尼高地的山庄里,豺狼望着窗外高低起伏满布着树丛的小山丘,异常平静。丝毫不像十八英哩以外的依格尔顿那样,到处有警察在查询。 他赤身裸体地披了一件长睡衣,站在男爵书房的窗前和巴黎通电话。这几天每天如此。他让他的情妇经过一夜销魂之后在楼上酣睡。 当电话接通后,他照例开始说:“这里是豺狼。” 对方的声音回答说:“这是瓦尔米。事情又动起来了,他们已经找到了那辆汽车……” 他静听了大约两分钟,中间只插进一句简单的问话。最后他说了一句“谢谢你”,随后挂上了听筒,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 他想,根据刚才听到的情况,他将不得不改变他的计划。他原计划在山庄里再住两天,但现在他不得不走了,而且越快越好。在打电话时,还有一件事使他担心,这是出乎意料的事。 他本来没有去想这件事,但当他吸着香烟的时候,又回忆起来了。当他拿起电话听筒时,他听到很轻的“喀嚓”一声。这种情况在前几天通电话时都未发生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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