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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我感到奇怪。”他说道。

  “怎么啦?”克里姆在端着三杯咖啡走进狭小的起居室时问道。德雷克把那本杂志扔给了那位鞑靼人。

  “读一下第一篇文章。”他说。在德雷克呷咖啡的过程中,克里姆默默地阅读了起来。卡明斯基望着他们两个人。

  “你发疯了。”克里姆用下结论的调子说道。

  “不,”德雷克说道,“没有一点胆量的话,我们将在这儿空坐十年。那可能是管用的。瞧,米什金和拉扎雷夫过两个星期就要登堂受审。结局是早就料定了的。我们也许现在就可以开始筹划起来。如果他们要从那座监狱里出来的话,我们知道,我们无论如何是肯定要那样干的。因此,让我们开始筹划吧。阿扎玛特,你是在加拿大伞兵部队中干过的,是吗?”

  “当然,”克里姆说道,“五年。”

  “你究竟学过爆破课程没有?”

  “是的。爆破。调去当了三个月的工兵。”

  “几年前,我对电子和无线电非常爱好,”德雷克说道,“也许是因为我爹在世时曾开过一家无线电修理店。我们可以干这件事。我们需要帮助,但我们能够完成这事。”

  “另外还有多少人?”克里姆问道。

  “我们需要有一个人在国外,只是在米什金和拉扎雷夫获释时要认得他们。那将必须是这儿的米罗斯拉夫。为了办成这件事,我们俩再加上五个人参加值勤。”

  “以前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那位鞑靼人用怀疑的口吻说道。

  “正因为如此才更出其不意。因此可以使人措手不及。”

  “到头来我们会被抓住的。”克里姆说道。

  “不一定。如果迫不得已的话,我会掩护撤退的。不管怎样,这种尝试在这个十年中是会引起轰动的。如果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在以色列获得自由,半个西方世界将会拍手称快的,自由乌克兰的全部问题将在苏联集团以外的每一家报刊杂志上宣扬出来,”

  “你认识其余那五个愿意干这件事的人吗?”

  “几年来,我一直在招兵买马,”德雷克说道,“都是些讨厌空谈的人物。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完成的事情,说真的,我在月底之前就能找到五个人。”

  “好吧,”克里姆说道,“如果我们诚心要办这件事情的话,让我们就动手做。你想让我到哪儿去呢?”

  “比利时。”德雷克说道。“我想在布鲁塞尔要一套宽敞的公寓。我们将人员带到那儿去,把那套公寓用作为这一伙人的基地。”

  ***

  在地球的另一侧,正当德雷克侃侃而谈的时候,旭日升起在千田和石川岛播磨造船厂的上空。“弗雷亚”号停泊在试航码头上,轮机在有规律地颤动着。

  前一天的傍晚,在石川岛播磨造船厂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召开了一次长时间的会议,出席会议的有造船厂和航运公司双方的总经理、会计师、哈里·温纳斯特鲁姆和索尔·拉森。两位技术专家一致同意,巨型油轮的每一个系统都处于良好的工作状态。温纳斯特鲁姆在最终交货证书上签了字,承认他已为“弗雷亚”号付清了所有账款。

  事实上,他在签订建造这艘油轮的合同正本时已支付了百分之五,在龙骨安置仪式上支付了百分之五,油轮下水时支付了百分之五,在正式交付使用时支付了百分之五。其余的百分之八十加上利息将在今后的八年时间内付清。但实际上,油轮是属于他的,造船公司的旗帜已正式降了下来;现在,北欧航运公司绘有蓝底银白色双翼和北欧海盗式头盔徽记的旗帜在迎着黎明的微风招展。

  驾驶台矗立在油轮宽阔的甲板上方;哈里·温纳斯特鲁姆在那儿拉着索尔·拉森的胳膊走进了无线电报室,并随手关上了舱门。舱室在关上门之后是完全隔音的。

  “油轮全是你的了,索尔。”他说道。“顺便说一下,关于你到达欧洲的计划,稍有一些变动。我不准备在近海为它卸货油,在它初次航行时不这样做,不过就这一次而已。你将让它满载货油驶进鹿特丹的欧罗港。”

  拉森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的雇主。他俩谁都知道,满载的超大型油轮是从不进港的,而是停泊在远离海岸的近海上,把大部分货油卸载到其它较小的油轮上,这样可以减少在浅海航道上的吃水深度。不然,油轮就停靠“海岛”(即伸向海面由支架撑起的输油管网络);油轮从那儿可以把原油泵送到岸上。对于超级油轮的船员来说,想在每一个港口都有女郎陪伴不过是凭空想象的玩笑而已;超级油轮一年到头都常常不可能停泊在靠近城市的码头上,定期休假都是搭乘直升飞机离开油轮的。那就是为什么船员的睡舱必须真正是离乡背井的船员之家。

  “英吉利海峡它是绝不会过得去的。”拉森说道。

  “你不走那个海峡,”温纳斯特鲁姆说道,“你取道爱尔兰的西面,赫布里底群岛的西面,彭特兰湾的北面,奥克尼群岛和昔德兰群岛之间,然后从北海向南,顺着二十英噚的水位线行驶停泊在深水锚地。领航员将从锚地沿着主航道驶进马斯河口。拖船将把你们从荷兰湾送进欧罗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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