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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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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可以从船头那儿登船?”法龙说道。 拉森摇摇头。“驾驶台上的值班员借着探照灯的灯光可以看到你,”他说道,“你在前甲板上走不到一半路。” “我们无论如何得在他们逃跑用的汽艇上布设饵雷。”法龙说道。 “斯沃博达也想到那一点了。”拉森说道,“他们将把汽艇拖到船尾,置于甲板灯光的照射之下。” 法龙耸耸肩膀。 “那就只剩下从正面强攻,”他说道,“从水里冒出来就开火,用更多的兵力,在遭到阻击的情况下登船,破门而入,逐个把船舱搜遍。” “根本不可能。”拉森斩钉截铁地说道,“你还没有来得及越过栏杆,斯沃博达就会听到你的声音,而把我们统统送上西天去。” “恐怕,我不得不同意拉森船长的话。”简·格雷林说道,“我认为荷兰政府将不会同意搞一次敢死行动。” “西德政府也不会同意的。”沃斯说道。 法龙尝试了他的最后一着。 “你大部分时间都和他本人单独待在一起,拉森船长。你愿意刺杀他吗?” “很乐意。”拉森说道,“但如果你想给我一件武器的话,不用劳神。在我回去时,我将受到彻底的搜身检查,根本沾不到斯沃博达的边。如发现任何武器,我又有一位船员要遭到枪杀。我不打算携带任何东西上船。不带武器,不带毒品。” “恐怕,那就完了,法龙少校。”普雷斯顿上校轻声说道,“那种迫不得已的选择不管用了。” 他从桌子旁边站起身来。 “嗯,先生们,不要再向拉森船长提任何问题了,我认为,我们几乎是无能为力了。现在必须向有关的政府汇报。拉森船长,谢谢你花了这么多时间,谢谢你的耐性。在我本人的船舱中,有人想和你说句话。” 索尔·拉森从寂静无声的军官起居室中由一位勤务兵领走了。迈克·曼宁怀着极度痛苦的心情看着他离去了。现在,法龙少校一班人马的袭击计划已告破产,而这使得那天上午从华盛顿下达给他的命令又恢复了令人可怕的可能性。 那勤务兵将挪威船长让进普雷斯顿私人住舱的门里。莉萨·拉森一直坐在床沿上,朝舷窗外凝视着“弗雷亚”号朦胧的轮廓。她从床边站起身来。 “索尔!”她说道。拉森用脚踢着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那位飞奔上来的女人。 “喂,小雪鼠。” *** 在唐宁街首相的私人办公室中,从“阿盖尔”号发来的传输信号被关掉了。 “该死!”奈杰尔爵士说道,表达出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观点。 首相转身面向芒罗。“好了,芒罗先生,看来,你的消息毕竟不是空谈的话题了。假如你的解释不管在哪一方面能帮助我们打破这个僵局,你冒的风险就不会是白费的。所以,一句话,为什么马克西姆·鲁丁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因为,夫人,如我们都知道的那样,他在政治局中的地位是岌岌可危的,几个月来的情况一直是这样……” “但在向美国人做出军备让步问题上,当然是这样。”卡本特夫人说道,“这是维希纳耶夫想藉此把他搞下台的问题。” “夫人,叶夫雷姆·维希纳耶夫已挖空心思夺取苏联的最高权力,现在已骑虎难下。他将使用他力所能及的任何手段把鲁丁搞下台。因为如果他办不到的话,那么,再过八天时间签订了都柏林条约之后,鲁丁将把他搞掉。柏林的这两个人能使维希纳耶夫获得操纵一两名政治局成员的工具,这样便可使他们在选举时改变立场而加入他的鹰派。” “通过什么方式呢?”奈杰尔爵士问道。 “通过说话。通过张开他们的嘴巴。通过活着抵达以色列并举行一次国际性的记者招待会。通过使苏联在公众面前和国际上承受巨大的耻辱。” “不是由于杀死了一位默默无名的民航班机机长吗?”首相问道。 “不是,不是那个缘故。在那个驾驶舱里杀死鲁登科机长确实是出于无意。但如果他们真的要获得所需要的全世界公众的注意,逃向西方是必不可少的。瞧,夫人,在去年十月三十一日的夜里,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在基辅的一条街上暗杀了克格勃的头目尤里·伊凡南科。” 奈杰尔·欧文爵士和巴里·弗恩代尔坐着把身子挺得笔直,像是被螫了一下。 “那么,这就是他的遭遇。”弗恩代尔轻声说道,他是位苏联问题的专家。“我想,他肯定是丢尽了脸。” “不是丢脸,而是进坟墓。”芒罗说道,“政治局当然知道这一点,鲁丁这一派中至少有一个人,或许是两个,已经扬言,如果刺客逍遥法外并使苏联出丑的话,他们要改换门庭。” “弗恩代尔先生,根据俄国人的心理状态,那是说得通的吗?”首相问道。 弗恩代尔用手帕在眼镜片上来回转着圈子,他在拼命擦拭镜片。 “完全是讲得通的,夫人。”他激动地说道,“国内和国外。在危急的关头,例如粮食短缺,必须倚仗克格勃在人民之中,特别是在非俄罗斯的民族之中,煽起畏惧情绪以使他们俯首听命。如果那种畏惧情绪消失殆尽,如果令人可怕的克格勃成为一种笑料,其反响可能是令人震惊的——当然,这是从克里姆林宫的角度来看问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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