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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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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经理:“那个男人说要在这里和别人见面的,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西牛。我以前没见过。” “能不能给我找辆出租车,要快。”我说。 他走出门口,向上看看天色,上下看着街道,摇摇头说:“今晚不行了,西牛。这里不像过边界在美国。这里通常我们有一辆出租车,今晚下雨,下雨就没有。” 墨西哥是个很好玩的国家,只是有的事他们不懂,或是不想去懂。我们的“紧急”二个字,对他们没什么意义。 我想找的人已经在我手上溜走了,但是我已经看仔细了,我不会忘记他的。 我一定要回到我泊公司车的地方去,因为这是在墨西加利下雨的夜晚,我只有一个方法。 即使是走路,路程也不算太远,我把上衣扣起,领子耸起,尽量利用建筑物,走道下,和遮太阳的篷。开始快快地向国界走去。 前面是一长条车队,等着加利西哥美国海关的检查。 真是一条好长好长的车队。 超量工作的移民局官员和海关人员,在很远的前面检查站的位置在作业。他们一个一个在问入境的人是什么国籍,有没有在墨西哥买了什么要上税的东西,有没带规定量以上的墨西哥酒。偶而有人会被贴一张贴纸在挡风玻璃上,表示要开到前面边上接受更详细的检查。但大多数的车子都是在接受简单的问话后,很容易通过的。 我有听到过走私的情况,统计显示确有成吨的大麻自墨西哥边境进入加州,其中也常夹有不少海洛英或其它禁止进口的货品。 海关人员对于观察过关旅客脸色的本领,实在是出奇的能干,但是成千上万旅客的数目,把他们压得气也喘不过来。 世界上观光客最多的城市是那一个?罗马?巴黎?开罗?再猜一猜。事实上是加州和墨西哥交界的铁娃那。这里墨西加利的车辆通过,不如铁娃那,但还是有不得了的量。 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一长条车队,驾驶人都把引擎开着,等得不耐烦。雨刷单调、有节奏、无聊地刮着车窗。 我看到一辆小型货车,拖了个拖车,拖车上放了一个船宅,这情况引起我的好奇。 很多热衷于玩船的人,用拖车把船拖过墨西加利,再向南一百二十哩,到圣飞利渔港,那边出海冒险、运动、潜水、海钓都十分理想,一路也是铺得很好的公路。 再喜欢冒险一点的人,更向圣飞利南下五十余英里,到波的西妥。波的西妥是海湾的精华所在,有小的住房出租,有拖车屋驻营的地方,有一切供应。那边的海水是整年平静,蓝澄的。 一艘船宅反正总是新鲜的事物。 这一艘我见到的比一般的短一点。架在一对平底船架之上,由两具舷外操舟马达配为动力。前面的小型货车,四轮传动,假如玩船的有兴趣的话,绝对可以一路开到波的西妥好好玩一下。 我的眼睛顺便瞧了一下小货车的驾驶,突然我警觉起来。他是我踏破铁鞋在找的人。是刚才我在蒙地卡洛餐厅见到的人。是对餐厅经理说,他约好人见面,但是迟到了的人。 我也马上理解出他为什么会迟到了。假如他是从圣飞利上行,那条铺得很好的路面一旦且溅上泥浆,又要拖个拖车,拖车上是双平底船架的船宅,迟到是必然结果。 我不停向前步行,速度大致和车队前进速度相似。一面小心地观察小货车的驾驶人。 现在我看清我的目标不是一个人在车里,他还有个同伴。是个男的。我看不清他面貌,因为他坐的位置是在远侧,车里又暗得厉害。 我自己已到了办过境手续的位置了。我报了国籍,说明在墨西哥没有买东西。 我又试试,能不能找辆出租车,没有。我快步走到泊着公司车的路旁。开了公司车,回到通往边界的路口。小货车和船宅拖车已不见了,当然我早已记下了小货车和拖车的牌照号码。我有把握可以再找到这个男人。唯一困难,这个人完全不像我们客户形容,要我们找的人。 当然,小货车里还有一个我没有看清楚的人。这个人会不会是我要找的人呢? 事已至此,除了紧盯这条线索外,也没更好办法。 我已全身湿透。开姶发抖。 我开车回到枫叶旅馆,从衣箱里拿出一小瓶威士忌喝了两口。洗了个热水浴,上床睡觉。 § 第四章 累了一天,我一开始睡得很甜。而后在半醒半睡中,我被什么声音吵醒。好像是因为争执而提高了声音。 我翻一翻身,调整了一下枕头,又再睡。然后突然完全醒来,这声音也许是从十二号房子来的。 我尽全力把意识集中回自己的脑袋。自床上跳下来,来到窗口。 十二号屋里没有灯光。 也没有声音了。 星光下整个汽车旅馆一点声音也没有。内院里的照明灯照在游泳池上,反射出无波动的亮光。 我没有加衣服,站在窗前,直到有点发冷。我又回到床上,但久久也不能入眠。我仍耸起了耳朵在听,寂静的内院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七时起床,淋浴,梳洗,出来准备用早餐。 我已经好久没有享受墨西哥式的早餐了。油炸蛋泡在洋葱汤里渗和着加了辣椒和香料的玉蜀黍脆饼一起吃。汤要烫,脆饼要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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