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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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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上起来,对顾说:“走吧,我们去。” “去哪里?”顾先生问。 “去警察专用的停车场。”善楼说。 “做什么?” “我要你们看看凶案的现场。” 我说:“我可能帮你一点忙。” 善楼把雪茄自嘴巴中拿出来,眼睛看着湿的部位说:“我是想你会知道一点,我不知道的事。” “不是你想象中那种数据,”我说:“这件事和我来这里毫无关系。” “没关系?” “没关系。” “好吧,告诉我。”善楼把雪茄放进嘴巴的右手侧,又用舌头把它转到嘴巴的左侧。 我说:“我昨晚用步行经过边界回加州来的。我见到过那辆你所形容的船宅——一个小船宅装在两个平底船架上,由一辆小货车,用个拖车拖着。” “什么时候?”善楼说。 “我形容的时间不会比你已经整理出的时间更正确。你们说得不错,九点四十五到十点十五分之间。我最后看到它,应该是十点钟。” “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说:“那个开小货车的人,曾经把整套玩意儿,停在离蒙地卡洛餐厅走路很近的地方,他自己曾跟进餐厅,想和一个约好的人会合。” “有这种事。”善楼说。 我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 “我在餐厅里。” “还有什么?” “还有,”我说:“他并不是一个人。” “你说有人和他一起进去餐厅。” “不是,他经过边界时,有人和他一起在小货车里。” 善楼把眼瞇成一条缝。把雪茄猛咬了几下。然后慢慢地在嘴里拨动着雪茄以思索我给他的消息。 “形容一下。”他说。 “形容不出来。”我说。 “为什么?” “天很黑。我在走过边界。这辆小货车在等候过关。我对驾驶看得很清楚。另外一个人是在车的另一面,离我远,而且在阴影里。” “有没有想到多高,多重,多老。” “我有点意识他是三十岁,但是这绝不可靠的,只是靠他坐的样子,头和肩的位置。他没站起来,不知多高,不过他坐在那里的高度,不高不矮。” “好,”善楼说:“让我们给你们两个看点东西。” 我们两个跟他上警车。他带了我们两个到警察专用停车场。 我们一离开车子就看到昨天我看到的整套装备——一辆福特小货车,拖个拖车,拖车上是架在两个平底船架上的一个船宅。 “就是这一套装备。”我说。 “你不可以进去,”善楼说:“我们还没仔细检查。等一下他们会什么也不放过,详细检查指纹和每件东西。目前我只要给你们两位看一件东西。” 他带我们到一个平底船架的后段。 我看得出这一部分已经做过指纹检查。查指纹的粉还留在上面,有几个近日的指纹印的很清楚。当然已经照过相了。 善楼说:“稍等。”他从平底船架边上的一个工作架上拿起一把起子,把它凑在船架后一个铁板向外橇。 一块铁板松了开来。 善楼自口袋拿出手帕,把手指包住,再抓住铁板,使它完全脱离平底船架。 下面的巨大空间,塞满了干的大麻叶子,看的出塞了又塞直到不能再塞才住手。 我轻轻吹了一下口哨。 顾先生没出声。 善楼说:“你可以见到,在这里我们找到了两个完整的指纹。为了保护你们两位自己,我建议你们跟我进来,我要留下你们的指纹,做个比对。” “为什么?” “我们只是要确定这上面的指纹,不是你们两位任何一位的指纹。” 我看看顾先生。 “我不认为你有权可以随便采我的指纹。”顾说。 “也许没这个权,”善楼说:“但是有权没权反正指纹是要取的。你们有什么理由要反对吗?” “完全不反对,”我说:“事实上,我的指纹你们有档案。你个人就取过我好几次指纹。” “我知道——知道!”善楼说。 顾先生说:“你不能专制的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假如有足够怀疑我们的证据,就不一样,但是看到马路上有人,说捉来对指纹,这叫什么办案——” “当然,”善楼不让他说下去,插嘴道:“我们对你也已经有了点了解,顾梅东先生。 “你和你太太已经分居。自从分居后,你一个人住在戚尔夏大道一个非常豪华的满地乐公寓里。 “昨晚九点三十分前后,经过公寓总机你接到来自墨西加利的一个电话。接完电话,你立即打电话至公寓车库,命令他们把你的车准备好,说是有紧急公事要出城。 “显然电话给你的消息十分重要使你立即离开洛杉矶南下。我看你多半在两点钟就到了这里,因为下雨,一路一定很辛苦。我是在早上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没睡好似的。 “你知道,你从洛杉矶来,一定正好经过停在路边的这艘船宅。你也许知道它是怎么回事——我不能确定。你也许把车停下,进去过的。我们在里面也找到了几个指纹,和外面这块伪装盖子上的完全一样。 “所以,顾梅东先生,你是否愿意到里面来,让我们替你取下你的指纹,澄清一下。” 顾梅东长长吸口气:“你怎么会知道电话的事,和我什么时候离开洛杉矶的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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