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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梅森说:“在你丈夫死后,你领到了一笔保险金?”

  “啊,是啊。他有一张保险单,我就用它领了钱。”

  “那么,你用这笔钱做什么了?”

  “我用它投资了。”

  “明智吗?”

  “很幸运。”

  “你赚到了一些利润?”

  “我赚到了非常非常巨大的利润。”

  梅森说:“哟,这正是个机会——保险推销人可以设法宣称:首先,他们付出那笔钱就是错误的,所以你管理那笔钱就成了为保险公司工作的受托管理人,这就使得他们不仅有权收回那笔钱,还有权索要你用那笔钱赚来的利润。”

  “哼!什么话!他们不可以那样抢走任何东西!”

  梅森说:“我没有说他们正在计划抢走金钱,我只是对你说他们可能企图做什么。”

  “啊哟,那可……那真太可怕了!”

  梅森说:“所以,我请你谨慎。我希望你随时和我联系以防事态进一步发展,我还希望你在和对方谈话时要非常非常小心。喂,有个姓博尔顿的人和你接触过吗?”

  “没有。他是谁?”

  梅森说:“他的姓名是赫尔曼·博尔顿。他代表那间保险公司,他大概要去拜访你。如果他去,他十之八九带有一个公文箱,而且他要把它随便地放下,可是放的地方却与你们谈话处靠得很近。然后他要让你回答一些问题。

  “他在那个公文箱里隐藏着一个磁带录音机——由超灵敏度麦克风带动的隐蔽式磁带录音机中的一种。

  “喂,我希望你对博尔顿先生说,你知道有一桩诉讼案悬而未决,他作为诉讼的一方来会见你不合乎职业道德,除非你的律师在场。然后你直视他的眼睛,问他刚才放下的那个公文箱里是不是藏有磁带录音机。

  “力争得到他的答案——不论‘是’或者‘否’。他会表现十分困窘。

  “你可能心中充满义愤,命令他出去,并且告诉他:今后如果你的律师不在场,你决不接见他。这些你都做得到吗?”“我全都做得到。可是——梅森先生,这令人十分惊恐啊!”“为什么令人惊恐?”

  “嗯,我想我的意思是:这对我简直是可怕的打击。我原以为所有这类事情都已成为过去,他们一旦按保险单付了钱,就不可能再有什么麻烦事了。

  有没有某种限制法令能阻止这样挑起事端?”

  梅森说:“我们正在研究一种罕见的情况。他们也许要宣称存在着蓄意欺诈行为,他们以往因听信你的诡辩没能发现这一欺诈行为,直到几天前才发现。他们也许宣称你丈夫是自杀,也有可能宣称你丈夫是被谋杀的。”

  她说:“那就是乔治·芬德利干的事。他已经播下了这颗种子。”

  梅森对她说:“确实如此!你不要宣布自己的意见,不要向任何人吐露秘密。谣言是一回事,诉讼却是另一回事。”

  她说:“很好,我要努力,不过这是一件令人十分不安的事情……知道保险公司要把钱收回——这会把我毁了。”

  梅森说:“还有一些我没告诉你的事,这些事可能再过几小时就会暴露出来。我要竭尽所能来代表你的利益。你要静观待变,还要善动脑筋!”

  “再见!”

  她说:“再见!”声音微弱。

  梅森挂断了电话。

  “感到震惊?”德拉问道。

  梅森过了片刻答道:“感到惊恐。”

  §第五章

  星期一早晨佩里·梅森走进办公室,发现德拉·斯特里特表情激动。

  她问道:“你听到电台8点钟广播的新闻了吗?”

  梅森摇头:“我应该听吗?”德拉·斯特里特说:“你本可听到相当惊人的消息。”

  “讲!”

  “地方检察院走了惊人的一着妙棋,得到一条掘尸的命令——要求掘出威廉·哈珀·安森的尸体,他在大约13个月以前死亡,死因据推测是食物中毒。播音员说,初步检验结果证明有砷。”“噢——噢!”梅森说道。德拉·斯特里特接着说:“而且电台广播中表示还有其他证据掌握在当局手中,无论警方或者地方检察官都不会将其向传媒界披露,因为他们不愿被告人获得公正审判的机会受到损害。”

  梅森问:“被告人?他们有没有指名道姓他说出这个拟议的被告人?”

  “没有。”

  梅森说:“那是恶毒的宣传,就好像是说‘鉴于道德方面的原因,我们不能说出对那个寡妇即将发出逮捕证,从而不拟陈述此案今后惊人的进展情况。’”

  她问:“你认为他们打算发出逮捕证吗?”

  “一个案件中没有被告人,”梅森说,“在发出逮捕证及拘留某人之前。”

  这位律师皱着眉站在那里,好像他在消化刚得到的消息。

  电话铃声响起。

  德拉·斯特里特拿起电话说:“格蒂,是吗?”然后态度变得有点不自然:“等一下,让她听电话,梅森先生要和她谈谈。”

  德拉·斯特里特转身走向律师。

  “塞尔玛·安森打来的电话。一个姓博尔顿的保险推销员去访问她,让她说明有关她丈夫死亡的事实。她说她按照你的指示,什么也不说,她……”

  梅森说:“我来和她谈。”

  律师拿起电话:“你好,安森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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