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加德纳 > 都是勾搭惹的祸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一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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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第二辆车是你开的那辆!” “小心说话!”我打断她的话说。 “那个登记——是你的笔迹?” “是的。” “你这小子为什么用他名字呢?” “因为我不想用我自己的。” “车牌号码也是那辆车的?” “是的。” “为什么?” “好几个理由。” “你想他们会来问你问题吗?” “我想很有可能。” “我想你又把自己搞进一个泥潭里去了。”她说。 “你还不知道这个严重性哩,”我告诉她:“很有可能那只零钱包里的卡片是我的。” “这样说来,泥潭里还有鳄鱼。” “很有可能。现在,很重要的是你不要混进来。你要完全清白。先告诉我那里可以找到我们的客户许可兰。我要和她谈谈。” 白莎说:“我把她地址记在一张纸上,塞在写字桌玻璃板底下。” “有电话号码?” “我记不起来了,应该是没有。那是星期六早上,你知道,我准备礼拜一把它归档的。所以我只是把它塞——” “支票兑现了?”我打断她说。 “别傻了,支票当然由银行问过没问题,存银行了。” “没困难?” “我派你接手了,是吗?要有问题我早把那小妹子塞进垃圾街了。你现在要是先到警察局去把这件事说穿了,怎么样?” “不到时候。”我告诉她:“以后怕一定会走这条路的。我去告诉他们的时候,至少要告诉他们应该走那个方向。” “假如我们现在告诉他们,他们就有走的方向了,是不是,好人?” “是的,”我说:“方向就朝着我了!” 我挂上电话,开车到办公室所在的大厦。周日大家不上班。我在看门的放在电梯里的登记簿上签了名。他把我带到我们办公室所在那一层。我走向我们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上烫金字漆着“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左角上漆着“柯氏”。右角上漆着“赖唐诺”。 我开锁走进办公室,没去理会自己的办公室。一直走进了柯白莎的私人办公室。房间里每一件陈设都显出了柯白莎独特的个性。从会发出吱嘎声的回转椅,到她右手侧的现金保管抽屉。那是她写字桌右上侧的一只抽屉。她永远是锁着的,钥匙也只有她一个人有。她从不信任她秘书、工作人员。只有这件事,连她伙伴也不信任。 我在白莎那只回转椅上坐下。 吱嘎声是出厂的时候就有的。不论我向那个方向移动,吱嘎的声音始终只从一个地方发出。 我把玻璃板拉起一角,记地址的纸果然在下面。 我要的地址是浮罗尼加路,一六二四号。地址下面有白莎男性化的笔法写着:“跟踪她姨妈”。后来又把“姨妈”二字划掉,改为“股票掮客”四个字。 纸条下面是白莎的随手乱涂,当然是一面接见许可兰谈话,一面涂上去的。 白莎开始划的是‘一百元’三个字,然后是阿拉伯数字,一个“一”下面二个“零”。如此写了好多遍。然后把所有的一〇〇都划掉,开始写一五〇。之后是她写的“掮客可能是男友有原因未明言要唐诺办”。 下面又是乱涂鸦,之后的数目字变为一七五。而后是“一定要唐诺自己办。” 又是涂鸦后,“姨妈地址:克仑德街二二六号”。 一阵乱涂鸦后,白莎写道:“姨妈:姓齐,名蜜莉。男人:三十五岁,穿着好,厚胸,双排扣西服,都是灰色系列,深色发肤,高直体型,神经质笑声,用长象牙烟嘴抽香烟,连续地抽,瘾大,一支火柴到底,外型好,笑时嘴角有残忍状,笑声不好听,外型漂亮”。 又一阵涂鸦,乱七八糟的圈圈线条后,白莎终于想起了过去三年来我一直告诉她,对一个要跟踪的人,必须要有具体的描述这句话,她写下去:“高五呎十一吋,重一九五左右,深发,灰眼。” 又一次白莎写上一七五元,但这数字最后还是划掉了。下面见到的数字是二〇〇和白莎写的:“目标下午四时有约会。要唐诺届时至克仑德街,二二六号”。 下面,重重的二划划在数目字二〇〇的下面,表示白莎的决心和谈话的中止。然后只有一行字:“支票两百收讫。” 以上都是写在三页大型纸上,白莎用书钉钉在一起,对折后塞在玻璃板下的。白莎都是用这种纸一面和客户谈,一面装模做样的写。最后就凭这些纪录请秘书听写后归挡。由于这次是周末的上午,来不及听写,所以就先塞在玻璃板底下。 我就是如此被拖进来的。周末的电话,使我下午四时前来到克仑德街,这座独家洗石子,设计很好的小房子。 我等在门口,目标果然如约而来,一切正如她向白莎形容的,用象牙烟嘴吸烟,穿双排扣上装,灰色有蓝条子,裁制优良。他在里面停留了一小时又十分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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