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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我看这照片。是许可兰和另外一位小姐,二人穿很省布料泳装的照片。照片照得非常清楚。许可兰小小身材曲线玲珑。和她在一起的女孩是昨夜我在鸡尾酒廊遇到坐在另一桌的红头发。

  “这位是盛蜜妮?盛丹伟太太?”

  “和我在一起那位,是的。”

  “身材不赖。”我说。

  “马马虎虎。”

  “不能和你的比。”

  “这是我付二百元后得到服务的一部份,还是你额外的服务?”

  “是我额外的。”

  “我不一定需要别人阿谀。”

  “其它的照片怎么回事?”

  她摇摇头说:“二个女人带了个照相机,在海滩玩,不是每一张照片都能见人的。”

  “这些照片底片都在信封里吗?”

  “是的。”

  “把这二张照片底片给我好吗?”

  “为什么?”

  “我想要。”

  她犹豫一下,伸手到信封里拿出一张张分开的底片,走到窗前,一张张对了阳光选。她背对了我。我看到她肩在动。她选出二张,交给我。

  “有空信封吗?”我问。

  她不回答我的问题,把信封中余下的底片倒出,把空信封递给了我。

  我看她交给我的底片,每张是二又四分之一乘三又四分之一吋的。无怪印出来那末清楚。要放大也是最好的。

  “照得真好。”

  “请你把阿谀话越少说越好。”

  “我是赞美照相的人。”我说。

  “喔。”

  我又看看底片:“冲得也好。”

  “我的照片几年来都是街角那家照相馆冲洗的。”

  “你和盛丹伟没有来往?”

  她笑笑,摇摇头说道:“我想盛丹伟不喜欢我。我使他想到蜜妮的过去。”

  “蜜妮有不能想的过去吗?”

  “别傻了,男人都希望太太没有过去。妒忌、多心。”

  我说:“你该看看报纸的新闻栏。”

  “为什么?”

  “蜜妮已经死在一个汽车旅馆里。安乐窝汽车旅馆。离本市八到十英哩。她——”

  许可兰一步跨向小桌,把报纸翻开,把副刊和漫画抛向地上,我指给她看汽车旅馆那一段。

  她站在那里不知是因为迷惑失神,还是尽量在假装,我把其余的底片一起拿去,放进口袋,走出门,轻轻把门带上。

  她甚至没有听到我离开了。我关门的时候瞄了她最后一眼,她睁大了惊恐的眼神,盯着看报闻。

  电梯不在三楼上,我没有去等电梯,一脚跨二级楼梯,我跑下楼,爬进公司车,开了就走。

  四条街过后,我把车停下,把底片拿出来看。

  其中二张底片是全裸的。其它四张中,二位小姐穿着泳装,但另外有一位男士和他们在一起。盛蜜妮的头靠在他赤裸的前胸上。一组人都兴高采烈。

  我把六张底片和另外二张放在一起,都装进信封。信封是照相店印好的。上面一栏有铅笔写着:“每张印三份”。

  第五章

  我把公司车停在克仑德街白色洗石子独家小房子的前面,自己跑上门口的梯阶。

  一个五十左右满脸憔悴的女人,笨拙摇摆地自走廊走过来。我可以经过闩着的纱门看得清清楚楚,纱门里面的大门是敞开着的。

  她站在里面,很高,一点笑容也没有,透过纱窗用目光仔细地看着我。

  “卖什么的?”

  “不卖东西。”

  “你要什么?”

  “要见齐太太。”

  “为什么?”

  “一件汽车车祸。”

  “车祸怎样?”

  “我要问问当时发生情况。她保险公司如何付钱了?”

  “你为什么要问这些事?”

  “见了齐太太我会告诉她的。”

  她既不说“等一下”,也不说“我去看看”。她只是转身。我可以看到她高高瘦瘦的个子,不慌不忙摇摆走回走廊去。

  我听到说话声。然后她转回来。她长长细细的腿在肢关节上慢慢地甩呀甩的。她又站在门内问:“什么名字?”

  “姓赖。”

  “叫什么?”

  “唐诺,赖唐诺。”

  “那一家保险公司?”

  “那一家都不是。”

  “你为什么管这闲事?”

  “我自己对齐太太说。”

  “你有没有和另外一边的人谈过?”

  “没有。”

  “和保险公司谈过。”

  “我只愿意把消息供给齐太太。”

  “她只愿意你把消息给我。”

  我说:“告诉她,她把我推出去,就只好忍受这种不合理的和解方式了。假如她想证明自己无辜,最好见见我。”

  “对这件事,你知道什么?”

  “不少。”

  漆黑的眼珠透过纱门又重新审视了我一次。再次转身,她又走下走廊。这次足足等了一分半钟之久,她走回来,打开纱门。

  我走进去。她在我身后把纱门闩上。

  “走那里?”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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