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加德纳 > 都是勾搭惹的祸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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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相当暗,大的车架阴影更重,我围了柱撑转,尽可能躲过他们直接视线。他们已走到第二辆的背面。 我从架子底下爬到近公路侧的柱撑。他们对每个架子后的阴影查看得很仔细,移动也很慢。我是绝对没有办法藏身的了。 我蹲步慢慢离开车架,向车子方向移动,移动很慢,希望他们专注车架方向。老天也真帮忙,一点月色也没有。 “跟住我,”男的说:“要是他在这里,不要窜出来吓了你了。” “这是他唯一可能躲的地方了。没有别的车经过这里,除非他会飞。”女的生气地说:“我也不相信他爬木板墙了。再说——嗨,那边,在那边!” 男的也叫着,他们两个都开始跑。他们两个都没自架下走,都想绕过车架之间的空隙。 我在听到女人一叫时,早已直起身子向他们开来的车子冲刺。他们的车,连门都尚为我开着。 我跳进他们车子。把车门碰上,吃上排挡,车已上路。 我走不上五十码,后照镜反射到车后一连串小点亮光。突然,后挡风玻璃放射成无数碎纹,一片模糊,向后已什么都看不到了。 第一条交叉横路处,我把车慢下左转。又下一条交叉路口右转。我进了一个住宅区。我找到电车站,把车抛弃在附近。离开车子前我记下车牌号,又看了放在驾驶座上的登记证。 车子是登记在一个叫罗三缪的名下的。地址是力平路九六八号。 我坐电车到有出租车候车的地方。下车改搭出租车。告诉出租车带我去梦洛街一八一〇号。 到了地段,一八一〇号没有亮灯。计程司机说他愿意等候。我告诉他我是来早了一点,我要等我朋友回来。我付了车资,等他车走远了,自己走一条半街,来到一九二五号。 这一带的住家,在房子上投资不少。不见得都是太有钱的,但中上阶级是绝对够得上的。因为是新小区,房子都是新的,设计也现代化。这些房子都没有楼,但是每间不一定在同一高度的地平面上。用了很多玻璃,外面看起来不规则,里面多数另有内院。每家都有自己的游泳池。 我找的房子客厅半圆形向外凸出。车库被凸出的房子遮盖起来一半,后面是长长一条灌木篱笆。后面的情况别人一眼看不到。 我反觉得我进去之前应该先看看后院的情况。 我经过一块草坪,沿了灌木篱笆走,选个灌木最疏的地方挤过篱笆,进入内院。 一部份内院是铺上磁砖的。其它部份是新换的草皮。我要是有一个手电筒可能会看得清楚一点。我胡乱地站在湿的泥巴地上,直到我觉得应该站到磁砖地上去。 卧房反比前面客厅低落一尺左右。落地长窗是向着后院开的,所以根本不必考虑隐私问题,女主人在自己卧房里绝不会怕路人见到,除非像我这种不速之客。 卧房靠内院侧事实上没有墙,只有钢架和防紫外线玻璃。部份是电力开启的,随时给卧房以最大的光亮和最多的新鲜空气。折迭式,垂直型的塑纤大窗帘,和卧房墙一样大,也是电动的。目前齐集在一侧没有使用。 卧室内,太妃糖色头发的浅色发肤女人,正是昨晚要我做她护花使者,把她带去酒吧和汽车旅馆的女人。她站在换衣镜前欣赏自己穿了一半衣服的身材。脸上有满意的表情。 我犹豫了一下,下决心这是摊牌的时候了。我向前走去。 卧室有一个落地窗开向比内院高四个阶梯的阳台。我还没走到阳台,她就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从镜子中她看到了有东西在移动。转身看到我,认出我是谁,张大眼想喊叫出来,但是自己控制住自己。 满脸不能相信这是事实的惊慌,她看我走完四级阶梯,走上阳台。 “我能进来吗?”我问。 她像被催眠一样,眼睛瞪着我,手一摆,嘴里呢喃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说:“是花了一点劲。肯谈谈吗?” “不要。” “我也不认为你肯,但是你最好肯。” 她说:“我也一直在想念你。”然后她把右手食指竖起来放在嘴唇前面说道:“我们必须要轻一点,声音响了姐姐会听到。”接着她神经地傻笑,从床前拿起一件睡袍,替自己披上。她说:“我就怕你会误会——” “昨晚放我鸽子的事。”我替她接下去说。 “是的,”她微笑着说:“怕你认为我是那一种女人。” “我认为你是哪一种女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警方认为你是哪一种女人。” “警方?警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说:“你虽计划得很小心。但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傅东佛的车子,是你去停车场开出来的。你想找一个替死鬼,你选中了我。你把我带到安乐窝汽车旅馆,你知道我只能用傅东佛的名字登记。你早就知道傅东佛和盛蜜妮在另外一个房子里。你假装喝醉了。你——” “我是真醉。” “你说谎。” 她脸上发红。 我说:“别装了。我们两个当时都在演戏。你给侍者五元钱,告诉他你叫的威士忌加苏打只要给姜水就可以了。我给了十元钱。他告诉我你为什么给他五元钱。并且我喝的威士忌也都是姜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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