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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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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最近的一个。” 戴薇薇仔细看我,伸出她的手,用温和诱人的声音说:“哈啰,唐诺。” “唐诺开车带我来的。”桃丽解释着说:“老天,薇薇。你什么时候起来乘飞机的?” “有三小时的时差。”她说:“我又只好搭见站必停的班机一路停过来。芝加哥、丹佛、盐湖城。目前纽约是两点钟。我今天清早一、两点钟就上路了。” “那么早,怎么起得来呢?” “容易。”薇薇笑着说:“我没有上床睡。” 她打开皮包,拿出机票,把夹在机票上的行李票拿下,想要交给我,又改变意思,对我说:“唐诺,你去把车开过来,我请个黄帽子拿行李。你可以在前面上车的地方等,人在车旁,车厢盖打开,就没人赶你了。不过你脸上要装出一副渴望的样子。”她把眼光看向我问:“唐诺,你会不会装做渴望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说:“我要装做渴望的样子,我自己也看不到。” “他说话顶有趣的。”桃丽说。 薇薇说:“眼睛做个渴望的样子给我看看,唐诺。” “你会失望的。”我说。 “唐诺,你去拿车。”桃丽解围地说。 薇薇说:“不必太急,唐诺。行李全下来至少十到十五分钟,我也要花不少时间才能拿到。” 桃丽说:“唐诺,你去开车的时候,我会把你的一切对薇薇说。当然,不是全部,几乎全部。我也会告诉她,不能夺人所好。”回过头来她又对薇薇说:“你可以逗着玩玩,不能当真的。” 大家大笑。 我去拿车。 §第七章 从机门到停车场有好长一段路程,除了步行还没有其它方法,我走了几分钟才走到,又花了点时间离开停车场,开到到站旅客的装载区。 结果,站在那里作渴望状的是她们。她们两个和一个黄帽子带了四个箱子、一个手提袋,在等着。 四个箱子整齐地迭在一个行李推车上,所以我把车厢钥匙交给黄帽子。 我自己走出来,绕过汽车,把右侧前车门打开,替小姐们开着门,等她们上车。 “我们可以都坐在前座。”薇薇说着,立即自己抢先进入车厢,坐在前座的中间。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黄帽子的大叫声。 我急急向后面看去。 黄帽子站在那里,两眼瞪得酒杯大,看着打开的车子行李厢里面,然后凄惨地叫出第二声,转身就跑,不要命地两脚尽快交替,逃跑了。 “怎么啦!”桃丽仍在车外,对我说:“你对他怎么啦。唐诺?” 我走向车后。 车子行李厢里有东西。暗暗的,像是穿了裤子的腿。 我快步走到车子正后方,仔细看看。 贺卡德的尸体蜷曲在行李厢里,膝盖碰到胸部,下巴也在胸部上,脸向外,只要看一眼,任谁都知道,已经死透了。 我听到桃丽在我耳根旁的尖叫,然后是警察吹的笛声,然后是四周围过来人潮,好几个女人跟着大叫,警察抓住我的手臂。 “老兄,是你的车吗?”他问。 “是我的车。”我说。 警官说:“退后,大家退后,没什么好看。” 他吹着警笛。 一个和机场有关的便衣快快地过来。没几分钟,警车上的警笛响起,接近人群的时候。警车减速自人丛中挤进来。 两个制服警官自车中跳下,把我放进警车后座,又两分钟后,我在机场的一个办公室里受他们讯问。一个便衣的人在做记录。 一个警官先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他。 “驾照拿出来看。” 我交给他。 “那是你的车?” “那是公司用车。” “来这里干什么?” “接一个班机来的女人。” “什么名字?” 我告诉他。 “哪一个班次?” 我给他们班次编号。 “在你行李厢的男人是谁?” 我说:“匆匆一眼,好像是一个叫贺卡德的人。” “贺卡德是什么人?” “一个搞新小区的地产商。” “你们是朋友?” “我认识他。” “最后一次什么时候见过了” “昨天,昨天下午。” “尸体怎么会到你行李厢里去的?” “我不知道。” “有什么要说的?” 我说:“有不少要说的,我和陆洛璘谈过,她——” “陆洛璘是什么人?”警官插嘴问。 “贺卡德的秘书。” “她住哪里?” “哥林达的米拉玛公寓。” “好,你和她谈什么?” “谈贺卡德,她在为他担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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