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加德纳 > 躲在暗处的女人 > | 上一页 下一页 |
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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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高兴听到你们能这样说。”她说:“这是我见到最不合理、最不象样的一件事。令我作呕,令我做了几个晚上恶梦。” “请你再说一次,告诉我们。” “我可以再说一次没问题,只要能帮助你们就好。进来坐吧!” 她居住的公寓式房子布置得很舒服。像个家,厨房里出来的是美味的香味。 她把厨房门关上,说道:“对不起,我在卤一点肉,味道重了一点,不知道有人会来。” “没关系,我们一下就走。”善楼说。 “噢,不是这意思。你们坐没关系,我是说这里味道太重了一点。” 大家坐定,曲太大说:“是下午六点半左右,是公路交通尖峰时间才过去。我是向洛杉矶方向在开车,那辆车在我后面。 “我有习惯不断自后照镜看后面,目的只是看后面有什么车,是不是有车要超车。我相信每个人都应该这样,不但注意前面的,而且要注意后面的车,这样万一要紧急煞车的话,可以知道后面的车会不会撞上来。 “老天知道,我给别人撞过。” 善楼同情地点点头。 “我看到那辆车的时候,他还在很远,但是我知道,开车的人一定喝醉了,这一点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那男人喝醉了酒。” “能形容一下那辆车吗?” “这件事我最有困难了。”她说:“我只能说这是一辆大车子,新式,深颜色,发亮的车子——不是老爷车子,是新式的大车子。” “车子在弯弯曲曲蛇行?” “绝对是的。他先是差一点和一辆车擦上,然后是真的和一辆车擦上,把那辆车撞到路旁,差点翻掉。我自己对自己说,老天,这家伙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我还是让他,躲得远一点,于是我把自己车慢下来,开到路肩去。 “我才差不多要停住,他转向慢车道,像是直撞我车后而来,差不多撞上的时候,他向外一扫又扫过头了,马上扫回来。他的车尾就刮到我的车头,不太严重。就这一来,他的车就完全失去控制。他向左又扭了一下,但是扭回右边来的时候,又扭过头了,直接撞进了在等巴士车的人群。” “你有没有看到他车牌?”善楼问。 “老天,没有。我忙着处理自己的车子不要被撞到。我也差不多控制不住自己车子,所以没时间看他的车牌。他刮到我车头后,我反射地向外又拐出了一点,撞上了公路边的护栏,我只好停车。我全身都在抖,我吓昏了。” 安组长说:“下次再有机会,或是正式请你上法庭作证的时候,曲大太。这一段,有关你全身都在抖和吓昏的事,千万不能说出来。因为有些狡滑的律师会说你当时在歇斯底里状况,你不知应说什么,看到什么。” “我没有歇斯底里。”她说:“我受惊是有的,我受外力的冲击——但是没有歇斯底里至少没有变神经病。” “你对这辆车,除了知道它是大车外。不知道其它的?” “我对车知道不多。” “他还是刮到你的车了?” “是的。” 安组长说:“我们从她车的前保险杠取下了那辆车的油漆,经过分光仪鉴定和其它化验,证明是来自别克的新型式车。” “那是贺卡德的车。”我说,“他的车是别克的新型车。” 善楼把眼瞇起来,“对这辆车。你有没有一点记得起来的特点?再想想着。有没有任何和别的车不同的地方?” “没有,”她说:“我一点也记不起那轿车,但是我好好的看清楚了那车里的人。” 善楼突然坐直起来:“你看清楚了那开车的人?” “是的。” “怎样一个人——在开车?” “他有点——他是一个大个子男人。西部帽子,有留小胡子。我看得很清楚,修得整齐的小胡子。穿了一件斜纹绵织的上装,就是那种牛仔、森林管理员、猎人穿的不容易破的户外衣服。” 善楼和安组长交换了一下眼神。 “假如你看到他照片,会认得出来吗?”善楼问。 “我不能肯定。从照片认人本来不容易,有侧面的照片,我也许可以认得出来。” “假如再看到这个人,你想你会认得出来吗?” “我想可以的,他的样子始终在我脑子里。” 善楼说:“曲太太。有一个不情之请。我们有个人,想请你看一下,这个人——老实说,是在殡仪馆里。我知道这对你是过分了一点,但是你要肯看一下,对我们十分重要。” “死人我不怕,”她说:“我愿意看。” 善楼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说道:“我现在先给你看一张男人侧面的照片。你看之前有一点先要弄清楚,我不要你有先入为主的概念。千万不要因为见过这张照片,之后去看那个死人,受照片的影响,以为是你见过的男人。你见过的是你见过的,死的是死的。照片虽然是那死人的,但不要混为一谈。知道吗?” “懂了。” 善楼给他一张侧面相片。 她看着相片说:“嗯。是的,我想是这个男人。至少他很像。” 善楼把相片收回,放进口袋,说道:“我看要麻烦你跟我们去一次殡仪馆了。曲太太,一下就回来,我和你一起去,会请一位警官开车送你回来。”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要我去?” “现在——当然是假如你可以的话。” “可是可以,但是我正在卤点卤菜,我——” “能不能请邻居代你看一下?”善楼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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