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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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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对她笑了笑,说:“精神病专家查尔斯·库珀医生说,这种时候用现金支付律师费肯定是一种反常行为。此人却在24小时内支付了两次现金,而且寄1万美元还没有用挂号信。” “也许他没有其他办法寄这笔钱。”斯特里特提醒他说。 “也许是吧,”他说,“你看遗嘱了吗?” “没有。信送来后,我一看内容就立即将它锁在保险柜里了。” “好吧,”梅森说,“让我们看看遗嘱。” 他打开叠起来的文件,文件上写着:“阿瑟·卡特赖特的遗嘱”。 他扫视了一下遗嘱的笔迹,然后慢慢地点着头。 “遗嘱完全是他亲笔写的。上面全是他的笔迹——签名、日期和其他所有内容。” “他在遗嘱里给你遗赠什么东西了没有?”斯特里特好奇地问。 梅森抬起头,暗自笑了笑。 “咦,你今天早上怎么变得财迷心窍了。”他说。 “如果你看见钞票滚滚而来,你也会财迷心窍的。”她说,“说实在的,我一点都不明白,像你这样花钱如流水,国家怎么还会出现大萧条。” “我只不过是让资金流通得快一些。”他说,“我们国家的钱和过去一样多——实际上比过去还多,但没有过去流通得快,因此大家手头好像都没有钱。” “得了吧,”她对他说,“你的钱流通的够快的了。告诉我遗嘱里写了些什么,和我有没有关系。” “哦,当然有关系,”他对她说,“像我这样办案总有一天会被别人杀死,而你是惟一知道我的一切事务的人。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份遗嘱吧。他把财产留给了遗嘱受益人,然后把地产利息的十分之一留给我,不过要等地产分配后才能付钱,而且条件是:在因本遗嘱或他的死而引起的,或与她家庭有联系的一切法律事物中,我必须忠实地代表那个女人即遗嘱主要受益人。” “他拥有大片土地,是吗?”斯特里特问。 梅森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他要么是听律师口述写出来这份遗嘱,要么就是长了一个精明的生意人的脑袋。这份遗嘱逻辑性强,条理清楚,绝不是一个疯子能写出来的。他将自己财产十分之九留给克林顿·弗利夫人,十分之一留给我。条件是……” 梅森突然停往了,惊奇地瞪大眼睛注视着那份文件。 “怎么回事?”斯特里特问,“情况严重吗?是不是遗嘱里有欠缺的地方?” “没有,”梅森慢慢地说,“但有些奇怪。” 他迅速走到通向外走廊的门前,然后把门锁上。 “不要让人打扰我们,”他说,“等我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了再放人进来。” “怎么回事?”她问。 梅森低声说:“昨天,那人专门向我打听怎样把财产遗赠给克林顿·弗利夫人的事,而且还想了解如果形式上是弗利夫人的那个女人不是真正的弗利夫人,遗嘱是否仍有法律效力。” “就是说这个女人没有和克林顿·弗利结婚?”德拉·斯特里特问道。 “一点没错。”梅森说。 “她不是和弗利一起住在那个豪华住宅区吗?” “是,”梅森说,“但那能说明什么呢?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哦,我明白了。”斯特里特说,“这的确很奇怪,一个男人会跟一个形式上是他夫人的女人住在那么豪华的地方。” “这可能是有原因的。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也许是前妻不愿离婚,而且不让她的男人重新另娶;也许那位女人是有夫之妇。类似的情况很多。” 她点头表示赞同:“遗嘱怎么啦?” “哦,”梅森说,“他昨天来这里提出的问题是怎样将财产留给克林顿·弗利夫人,即使结果表明她不是真正的克林顿·弗利夫人,而只是以妻子的身份和他住在一起。看他说话的样子,我敢肯定他有充分的理由认为那个女人不是弗利夫人。因此,我向他解释说,他完全可以将财产遗赠给他指定的当事人,并将她描述成现在在米尔帕斯路和克林顿·弗利住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那么,他是这样写的吗?”斯特里特问。 “他没有,”梅森说,“他把财产遗赠给了克林顿·弗利夫人,即克林顿·弗利的合法妻子。遗嘱中写道:克林顿·弗利住在米尔帕斯路4889号。” “这有什么不同?”德拉·斯特里特问。 “当然不同,”他说,“这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人们最后发现在那里和他住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不是克林顿·弗利的夫人,那么按遗嘱她就不能接受遗产。这份遗嘱把财产留给了克林顿·弗利的合法夫人。其中描述的住址只与克林顿·弗利有关,与他的夫人无关。” “你是说他误解了你的意思?”德拉问。 “我不知道,”律师皱着眉头说,“他在其他事情上都不曾误解我的意思,他对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清清楚楚的。在电话号码簿里查一下卡特赖特的电话号码,他住在米尔帕斯路4893号。请你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她正要伸手去拿电话,电话铃响了。 “看看是谁?”梅森说。 德拉·斯特里特拿起话筒,说:“这是佩里·梅森办公室。”然后听了一会儿,点点头说:“请稍等。”她用手捂着话筒对梅森说,“是代理地方检察官皮特·多克斯。他说现在要跟你谈谈卡特赖特的案子。” “好吧,”梅森说,“给他把电话接通。” “转到你的办公室吗?”她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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