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加德纳 > 给她点毒药吃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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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把早上的运气都弥补过来了。”我说。 “是的。” “我看,我们至少让它在身边暖一夜吧。” “不要管我,”蔡说,“我在摸索,应该用什么步骤进行。” “依我看来,把所有牌都摊明在桌上,可能是最好的步骤。” 他说:“是的,我也这样想。但是那样没有个性,没有技巧。” 蔡凯尔挥动他的手把办公室的一切包括在他手势范围内。“这个地方要钞票来维持,”他说,“布置得不错,家具实用,正合宜办公室使用,没有不需要的废物。” “所以又如何?”我问。 “所以你想要块地产的时候,就有人会给你付钱。” “那会太明眼了。”我说。 “本来就如此,是吗?”他问。 “怎么说?” “是不是启乐请了你们?” 我只是向他笑笑。 凯尔说:“我就怕最后一定要我自己用脑子来猜东猜西,做推理的游戏,我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 “喔,要集中精力,要绞尽脑汁。我宁可花力气去挑选一匹独赢的马。现在我们来看,要用钱才能聘请你,对吗。” “这问题不必集中精力,也能知道。” “好,我从最基本开始,要有钱才能请你办事。已经有人请你偷偷办事——不,我不喜欢‘偷偷办事’这四个字,因为你不会喜欢这几个字。让我们圆滑一点。有人出钱请你调查包启乐的家居生活。请你的人不可能是妲芬,因为你请了一个人今天下午在跟踪她。启乐倒真需要一个侦探。不过他不见得有头脑去请一个。当然,今天早上你在他办公室胡搞一通——等一下,我懂了。” “懂什么?” 他微笑着说:“什么都懂了。早上你不是在那里胡搞一通。启乐知道我早上要去他办公室,他叫你去那里的目的是可以遇到我。赖,你有没有派人跟踪我,看我从启乐那里拿到钱,做什么去了?” 我只是微笑着。 “就是这样,对吗。”蔡凯尔思索地说。 “你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问。 他说:“别傻了。谁没有呢?你有,你合伙人有,大家都有。再说,我不喜欢别人管我私生活的闲事。启乐是什么意思,找把柄敲诈我?我可从来没有勒索过他呀!” 我说:“假如你想用钓鱼方法问点线索出来,你最好换一点新鲜的饵。” 电话铃响了。我接电话,白莎也在接电话,我说,“我来接,白莎。我想这是我的电话。” 房吉明的声音说:“哈啰,是的,赖先生。我是吉明。” “是的,吉明。有结果吗?” 房吉明说:“赖先生,也许我正好一头撞进了你要的东西里去了。我接的那个白班的老兄告诉我,白天包太太只出去了一次。就是去白基地大厦看桂乔治牙医生,然后去买了点东西。” “是的。” “我现在在顶好药房的公共电话亭里,”吉明说,“我才看过他们的毒药出售登记——” “这是你去的第一家?”我问。 “不是,我已走过四、五家。这是——是第六家。” “好,找到什么了?” 房吉明说:“昨天下午二点钟,登记簿上写着:三氧化砷。买主是一位护士,叫欧鲁思,是那个牙医生的护士。这是最近一周我唯一找到的纯砒登记。这一家也是这附近最后一家还没打烊的药房。假如你——” 我说:“到我们办公室来。能不能马上到我们这里来?” “是的,当然。” 我说:“我对这件事十分有兴趣,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马上过来。” 他说:“好,我马上过去。”我听到他把电话挂断。 柯白莎,她在她办公室也在听这个电话,她说:“欧鲁思是什么人?” 我说:“不要提人名。” “欧鲁思跟你有关连吗?”白莎问。 我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间。” “为什么不是?喔,我懂了。好吧。” 我听到白莎把电话挂上。 蔡凯尔对我:“很神秘,很好的橱窗秀。” “什么?” “那个神秘兮兮的电话。表示你们工作很忙,很有结果——是个蛮不错的表演——我认为是你合伙人在她办公室打给你的。她有客户的时候,你就打过去表演一下,是吗?” “为什么你这样猜?”我问。 他怀疑地看着我说:“老天,不要告诉我这不是作戏。” “为什么?” “听起来太戏剧化了。” “人生本来就像演戏。现实生活为什么不能戏剧化呢?” “只能渐进,不能太戏剧化。人生应该是单调的,应该是乏味的。大自然本来变化慢的。人的性格也不能很快改变的。拿你来说,别人以为你侦探行业多姿多彩,我相信你其实无聊得要命。” “又钓鱼?” “没有,只是闲谈。” “那就闲谈吧。” 蔡凯尔静思地笑着。“那个管家,”他说:“妲芬喜欢他能随时在她身边,把他当奴隶看。他不喜欢伺候人。他不在乎做司机,你知道为什么吗,赖?” “我不知道。”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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