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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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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在一个旅社登记,”那警官说。“我再也看不出有比这,更具体的了——晦,这里冷起来了,我有点抖了。” “星期六下午,大楼的暖气不开的。” “嘿!真希望有什么酒喝一口。” 白莎在拍纸簿上画一个3角型。“我在衣帽柜里有一瓶苏格兰威士忌。” “值班的时候说是不准喝酒的。”他说:“我有这个缺点,我可以一、两个月不碰那种玩意儿,也可以喝一、两口就不想再喝了。但是,有的时候,我一开始喝,就喝呀喝的没有一个底。最后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喝过了头。我就是因为这个,几次升级没有升成。要不是因为喝酒,谈了1、2次公事,否则我早升上去了。” 白莎两只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铅笔尖端。“那玩意儿我只有在真正疲倦的时候,才来上一日。有时太冷了,也用它暖和一下。我终觉得喝上一口比挨冻要好一点。万一伤起风来,更划不来。” “我也如此想。老姐,你要是正好有一瓶在这里,你该把它拿出来。看你不像个小气人。我相信喝了你的酒,你也不会多嘴的。” 白莎把酒拿出来,又拿了2 只酒杯。警官一口把他的一份喝了,又看向酒瓶。白莎连忙再给他倒上一杯,这一杯了像上一杯一样,立即下了肚。 “你够意思。”他称赞白莎道。又看看酒瓶。“好酒。” “是,最好的威士忌。”白莎同意道。 “老姐,你救了我的命。我差点着凉了。” “也许你真感冒了。不必客气,自己动手。这一瓶酒也不是我买的。一个客户带来庆祝一件案子办成的。” 警官看向瓶子,他说:“不行,我从来不一个人喝闷酒的。我还没有这样大的瘾。” “我这不是也在喝酒吗?” “你还在品那第一杯酒。” 白莎把酒干了,又倒出两杯酒。 喝了酒的警卫变得多言,又通人情。他的名字是贾克,他深信宓警官对白莎不错,正在给她一切机会不要受到伤害。他说白莎这下很糟,宓警官在保护她,希望能不把她拖进去。她曾经在盲人那件案子中帮过宓警官很大的忙。警官是很念旧的。不过这件案子白莎明显混进去太深了。一切要看北富德肯不肯认罪了。假如北富德不把白莎牵进去,宓警官也不会节外生枝的。 白莎希望知道北富德有没有招认了。 “我想他会的。”贾克说:“警官在电话中不能告诉我太多。不过他说他用了各种压力。他说他希望午夜前能让你自由。” “午夜,还早得很哪。”白莎道。 “万一他必须扣押你。不知有多少个午夜你要度过,才能自由呢。”贾克向她说。然后自动地快快言道:“好了,白莎,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不必担心。宓警官会把你救出来的。你知道的。” 白莎又倒出另外一杯酒来。过不了20分钟,威士忌酒瓶变成老握在贾克手上的东西了。他也忘了早先说的,一定要白莎和他一起喝酒了。他会管白莎倒酒,但是他不停忙着给自己倒酒。白莎装样地也在喝酒。即使如此,也喝了他1/3量的酒。 “真希望我也能像你一样,慢慢地品这种好酒。”他说:“但是我喜欢干杯。一次一杯,是我的脾气。也不容易改。白莎,你是个好蛋。无怪宓警官喜欢你。看来,他们把暖气又打开了,是吗?我认为这里好冷,但是现在热起来了。只是有点闷。你感觉到了吗?” “还可以。”白莎说。她现在不怕对方看自己的眼睛了。她从桌子看向对面坐着的警官,眼睛水汪汪的,脸红红的。贾克把手伸进长裤口袋,把腿伸直,两只足踝交叉起来,整个人向椅子边上缩下去一点。 “你也上夜班?”白莎问。 “经常。” “上夜班能睡得着吗?” “习惯了哪里都能睡,”贾克把眼睛眯起,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光线太亮不行。刺得人眼睛发癌。医生说现代人都不肯给眼睛有合适的休息。” 白莎看着他,有如一只猫在阴暗处看一只在太阳光里的小鸟。 贾克的头点动了1、2次,下巴会下来了,突然警觉地把眼睛打开。 白莎垂下眼来,继续用铅笔画她的图案。她发现不用圆规要画几个3 角形的外接圆,还是不太容易的。耳朵中听到呼呼声,她抬起头来,觉得自己也有醉意了,不过神智还是十分清楚的。 “善楼有没有逮捕彭茵梦?”她问。 “没有吧,怎么啦?” “想办妥这样一件谋杀,北富德一定得有1个女同谋。他一定得有1个女人打电话给他太太,骗她去那车库。假如他和彭菌梦有一手,我相信彭茵梦就是那个我们要的女同谋。” “喔!”贾克受了酒精的作用,热心地反应道:“你的想法真上路。” “而且我认为所有的这些匿名信都是这可恶的小骚蹄……可敬,都是这可敬的—一小骚蹄子写的。” 贾克不懂地说:“她为什么要写信控诉她自己呢?” 白莎突然有了新的概念。“当然是为了撇开别人对她自己的怀疑。在寄出信件之前,她已经知道北太太死了。她也知道,事情有一些意外,并没有像她想像中那么顺利。她知道,这样一封信可以转移别人对她的怀疑。你看,目前在你们警察的心目中,她只是北富德的情人,而不是北富德的同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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