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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我们沿车道一直以快的步伐走向前。我在二十四号屋门口的停车位上,发现要找的跑车。

  “现在怎么办?”巴仑道:“我们找到他了。对我们有什么用吗?”

  “我们去和他说。”我说。

  我们走向屋门,我敲门。

  没有回音。

  我用拳头试两下。

  没有回音。

  “也许他出去用早餐了,”我说:“我们去看看。”

  我们快速退回来,快速经过经理用的办公屋子,来到了旅馆独立的一幢餐厅。

  “你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吗?”费巴仑问。

  “我想我见到他会认识的。”我告诉他:“他是热心的救世者,他受不了看到别人不好的行为,他自以为是,很自大的。应该有高高的颧骨,严正的眼光,厚厚的毛发,大概是薄嘴唇。他会很紧张,动作很快,神经兮兮才对。”

  我们走进餐厅。费巴仑又叫了咖啡,我要了肉桂蛋糕和热可可。

  慢慢地,很小心地我看每一位在餐厅里用早餐的人。我看不到像贾道德的人——难道我从他个性想象他的样子,想得不对?

  我们又回头走向贾道德租用的小屋。

  “也许他正在淋浴。”我说:“我们再敲门。”

  我重重地敲门。没有回音。我转动门球,向里面推。

  “等一下,等一下。”费巴仑道:“你在干什么?”

  “进去看看。”我说。

  大门在上油很好的铰炼上无声无息地向前移。

  费巴仑退后。“我不参加这种活动。”

  “那你就在外面等着。”我说。

  我自己也真希望我能单独一个人和贾道德谈谈。没有费巴仑,没有他那压指关节的习惯,我想我可以比较容易和贾道德有交换意见的机会。

  我不太认为这家伙会睡到这样晚的时间,除非他醉了。

  我费了一点时间才使自己眼睛适应室内的暗淡光线,我轻轻把门自身后关上。

  床上整整齐齐,没有人睡过。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走向床前要走向浴室,突然我停住。两只穿了鞋的脚映入我的眼中,这两只脚的位置诡异,显著很不自然的僵直。

  我走前几步要看个仔细。

  尸体全身穿有衣服,没有什么出血。脑部有个红点,有一小堆结了块的血迹在身下地毯上。

  一看脸色,我就知道他已经死了。死者毛发很厚,黑色的头发修剪的很短。颧骨高,两只眼睛长的很近,下巴较短,不像经的起一拳似的。

  没有挣扎的现象,房内的一切都整整齐齐。一支皮制的钥匙夹有一半被尸体的上衣所盖住,我把它捡起来放在口袋里。

  我自床的方向后退,拿出手帕来把里面的门球擦拭干净。我退出门外,把手帕藏在手掌心中,一面关门,一面也把门外的门球也擦拭干净。

  费巴仑离开小屋足足有五十公尺的距离。他看向我,有如这一辈子他从来也没有见过我。

  我快快走过去,接近他的时候我说:“来,快走。”

  “他说什么?”他问。

  “他不在。”我说:“我想这家伙进城去,去打长途电话了。”

  “他不在?”

  “至少我没见到,”我说:“我只是开门在门口看一看,我没有走动。”

  “喔,”他问:“那么他不在床上?”

  “床没有人睡过。”我说。

  “怎么可能?”他问。

  “就是如此。”

  “但是车子在这里,是吗?”

  “没有错。”

  “那么他就不可能离开这里太远。”他说:“我们来问问经理好吗?”

  “不必了。我看过车牌,车牌是他的没有错,车子也一定是他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回去。”

  “我不懂。”费巴仑道:“我们老远赶到这里,要和这家伙谈一下,你现在居然说要回去!?”

  “是的,我们改变主意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改变。”

  “有些事,你不一定要全知道。”我告诉他:“事实上,你跟着我到这里来,已经有很多不便了。”

  “我没办法啊!”他说:“我一定要想办法做点事,我要知道进度,我不能等在家里像等死。告诉我,赖,这家伙会不会已经想到把事情宣布出来,或是已经告诉娜娃了?”

  “我也不知道。”

  “我们一定要找到他。我们一定要和他谈。我们要设法阻止他。”

  “我想我已经把他阻止住了。”我说。

  “怎么说?”

  “我找过苗露薏,我告诉她,我是什么人,我接管这件事了。”

  “你认为她告诉他了?”

  “要不然他何必逃到这里来,用一个假名字住店呢?”

  “这样说也对。”费同意道。

  “所以,”我说:“我现在开车载你到奥克兰机场,第一班飞机,你给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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