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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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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他,要走就立即走,而且你一定会追着他来的,又说他那辆车很容易被查到。我说万一你找到他的话,他一定会什么话都瞒不过你。我告诉他,今日的侦探,调查对象的背景是必然之事。我说即使你目前尚未调查他祖父的死因,你也很快会办这件事了。” “换句话说,你猛唬了他一阵,使他怕了?” “我吓得他姓什么也忘了。相信我,他从来不知道我对他祖父的死因有过怀疑,我提出这一点时,他如天雷击顶,面孔都绿了。 “我也提醒他,在他祖父死去之前,他是个不错的人。自他祖父死后,为了他和罗琳所做的事,造成了他的罪恶感,他完全变了个人。” “你真提到了罗琳?” “当然,我提到了罗琳。她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多半她还是主谋的人。” “他听了怎么办?” “吓得要死。他把公寓钥匙给我;他说他立即要去凡利荷。他说他连回公寓去拿牙刷和换洗衣服的险都不要冒了,他会沿路买一些。他要立即走。” “他要我去他公寓,自写字桌中去找出那两封复写纸副本。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他以假名寄出去的类似信件的副本。” “说下去,”我说:“此后怎么了?” “他就去他的凡利荷了。”她说:“我照他的话去做了。” “等一下,你去拿了二封信的副本,又拿了他说的一切?” “是的。” “又如何?” “我等到午夜。我去凡利荷。我确定没有人在跟踪我。我非常小心。” “好吧,”我说:“你自己去凡利荷,你非常小心,又如何?” “我敲他住的房子的门。没有人应门。门没有关,我走进去看了看。我有点奇怪,因为道德的车就在门外。” “那是什么时候?” “到那里的时候大概一点半。” “又如何?” “道德——你知道的——他死了。” “你怎么办?” “我拿出他的钥匙来——我要放回到他口袋去,我就是没有办法去接触尸体。我把他上衣衣角拉起来,用脚尖把钥匙踢进衣服下面去。我——我不敢碰到他的尸体。” “又如何?” “我回到家,用了不少脑筋。这件事,罗琳反正是有份的,道德和她是同等罪状。我对罗琳自以为清高也受够了,我讨厌她盯在我背后要监视我的样子。我想到要翻身。我回到道德公寓中,把已经拿出来的信件放了部份回去,同时把日记也放了回去,使警方可以找到它。” “但是,你把钥匙放回给道德的尸体了,”我说:“你怎么进得去呢?用什么钥匙呢?” “你不明白吗?唐诺,”她说:“那个公寓,从前我和道德结婚在一起的时候,是我们两个住的地方。我离开他,我带走我的一套所有的钥匙。非但我有公寓门上钥匙,写字台、桌子、抽屉的钥匙,我也都有。这一点,道德是不知道的,所以才会再把他的钥匙给我。我相信他已经完全忘了我自己也有一套钥匙。” “你到什么时候?才想通如此好的方法的?” “一直到——反正天色已全亮了。清晨吧。我一直也睡不着。我喝了一二杯酒,倒在床上,我翻来翻去,于是这个办法突然出现在脑中。我可以把这些东西放回去,要警方找到它们——我就如此做了。” “警方会发现公寓钥匙你也有,”我说:“于是——” “不会的,他们不会。我把东西放回去,钥匙已经没有用了。我在海湾大桥上把它们抛了下去,一辈子也不会再出现。” “说下去。”我说。 “唐诺,没有了。我——我到过凡利荷。我相信没有人见到过我,但是我——我不明白,为什么警方没有提起过——”突然她停下来。她看向我,好像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面似的。 “唐诺,你浑蛋,一定是你。”她喊道。 “什么一定是我?”我问。 她说:“你进过公寓房子。是你拿走了那些信的复写纸副本,否则你也不会知道日记内容。” “我怎么进得去公寓房子?”我问。 “唐诺,反正你去过那里,是吗?” “你的想法真荒唐。”我说。 她静了一阵,问道:“我该怎么办?” “要办的都办过了。”我说。 “我是问,以后该怎么办?” “露薏,一起头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可能不便给你任何建议。” “因为费巴仑的关系?” “是的。” “但是这件事和费巴仑无关。他的权益和我无关。” “目前还不知道。我极可能把你当做代罪的羔羊。” “唐诺,什么意思?” “没特别意思,举例告诉你而已。” “你不会真的这样对付我吧?” “当我接受了一个客户的时候,我只知道客户的权益,连我自己也可以随时当一阵子代罪羔羊的。” “但是,我把你当朋友,才告诉你这些秘密的啊!” “你没说什么,大部份都是我在说。再说,事先我警告过你,我是替费巴仑工作的。” 她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我,她说:“唐诺,至少你应该办一件事,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看,”我说:“侍者来带我们去餐桌了。下一件事,我和你一起办,我们来好好吃一顿。” 我站起来,带她去餐厅。 “再说,”我告诉她:“千万别以为我欠你什么,我什么也不欠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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