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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她的行李呢?”

  “有屁的行李,”善楼说:“手皮包一只,其它什么也没。”

  “留在屋里的呢?”

  “没有,有人来清理拿走了。你不要问三问四,假装清白。我告诉你,不过让你知道我们都查清楚了。”

  “为什么吃定是我做的呢?”

  “因为你把车停在两条街之外,假装着兜卖杂志。

  “有一个女人看到你停车,抱一些杂志下来,向她胡说八道。她看你怎么也不像一个沿门推销杂志的。你的心也不在这工作上。所以她认为你是做坏事,来踩道的。她记下你的车号,报了警,要我们问杂志社有没有你这号人物。这种电话当然每天多如牛毛。不过不要以为我们不一一查对。”

  “后来我们又去访问奚太太,发现她被别人有计划,聪明地安排失踪。我们在警用频道追踪奚太太的事,当然就有人知道你在那一带活动过。”

  “他们早就对你查清楚了,你拿些杂志下车,一起只跑了二三家人家,而后直接无误地找到了在房子后面的小房子去找奚太太。

  “兜售杂志,是你的进门借口。进门后你兜售的是别的东西,但是成绩不错。

  “所以现在我要给你明讲。这件事我不处分白莎,因为白莎从来不敢和我们捣蛋。但是,每一次你这小子有案子到手时,你喜欢走斜路,这次我会吊销你执照。”

  善楼站起身来。“仔细想一想。”他说:“把你客户姓名给我们,让我们破了这一件撞人脱逃事件。或者你失业。”

  “假如我把客户的名字告诉你呢?”

  “私了刑案是刑事案件,我不能包庇你。你还是有罪的。我也不能不报。但是,你小子要是收敛一点,茶水什么的都合作。你也许可以得到地方检察官的原谅。”

  “谢谢你。”我说。

  “小不点,你听我说,你是个能干的人,你像所有能干有脑子的浑帐一样能干,只是你这该死的太能干了。

  “我们最恨撞了人溜掉,我们现在就是在治这样一个人,我们已经有点线索在向正确方向前进。你不帮我们,也许还是会破案,这对你一点好处没有。现在,你告诉我你客户的名字,否则我要你吊销执照。”

  “你给我多少时间考虑?”我问。

  “看在过去的交情,就给你四十八小时。”善楼生气地说。把湿雪茄自这一侧嘴角移到那一侧嘴角:“也曾有过不少次,你把我推进火坑烤了好几天,最后还是你救我出来。但是,在宣传和公共形象方面,你都让我在前面,不要以为我不懂得感激你。”

  “但是,有件事你要弄清楚。”善楼伸出他的手抓住了我的领带,把我拖向他身前:“好好给我弄清楚,你这个小混蛋。我是个警察!我代表法律!我执行法律。我重视法律。我不准有人走法律弯路!假如你不知道,我指的是你——赖唐诺!”

  善楼把我推还座椅,抓住领带的手一放,大步走出办公室。

  卜爱茜看向我,眼泪在眶中说:“是不是你干的,唐诺?”

  “是的。”

  “你要不要把你客户的名字告诉他?”

  “不要。”

  “那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

  “唐诺,还是告诉他吧。”

  “这件事白莎知道吗?”

  “我不知道,善楼直接闯到这里来的。”

  “好,”我说:“我今天一天要在外面,爱茜。任何人找我,你都不知道我去哪里了。”我告诉她,又向她微笑道:“你就这样掩饰到下个礼拜。”

  “唐诺,你千万要小心呀。”

  “现在小心也晚了。”我告诉她:“不要忘了到对面药房买一箱镇静剂,送给白莎。”

  第六章

  很幸运,一到机场正好有直达丹佛的喷射班机。

  空中小姐可能认为我是她见过最忧心的旅客了。他们用各种方式使乘客高兴,但是我只坐在那里想把一块块的谜题凑在一起。

  飞机滑过加州产橘的地区,上升争取高度。飞过沙漠,飞过科罗拉多河造成的一连串湖泊,来到洛杉矶山区。

  景致美丽到极点,但我坐着蹙眉沉思,还是拼凑不出一幅图画来。

  我到达丹佛。走进电话亭,在电话簿中找陶氏债券贴现抵押公司。

  没有这家公司的名字。

  我找查号台,要这家公司的电话,没有登记。

  我拿出陶克栋给我印着凸出字体的卡片。上面有个办公室电话号。

  一个受过训练的女性声音回答电话,只是简单地重述了一下电话号码。

  我说:“还是不是陶氏债券贴现抵押公司的电话?”

  “是的,没错。”她说。

  “我要和副总经理陶克栋先生说话。”

  “请等一等。”她说。

  静寂了一段时间;又是那小姐声音有效地回答说:“对不起,他目前不在这里。我能给你留个话吗?”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能请问你尊姓吗?”

  “只是他的一个老朋友。”我说:“只是说声好,不要麻烦你了。”在她问其它问题前,我把电话挂了。

  我叫了辆出租车,给他卡片上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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