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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什么呀?”善楼喊道。

  我说:“甘德霖有一些证据,想卖给叫价较高的一方。他先约好了丈夫。他告诉丈夫不可迟到一分钟。这意思他尚在多少时间后约好了第二个出价者。”

  “第二个出价者,当然是现在在这里的班敏妮。”

  “她遵守他的约会。她当然是约好不可以早到一分钟的。但是她发现他昏昏沉沉有如喝醉了酒。这个机会太好了,她发现她可以不付分毫拿到证据。她皮包里带着一小瓶三氯乙醛水剂——她以前是个护士。”

  “她喂了那家伙睡过去的量。”

  “有点事情她是不知情的。安眠药在身体里是有积聚性的。他睡过去死了。她仔细在他身边找,就是找不到她要的证据,也找不到甘德霖公寓的钥匙。她弄不清是怎么回事,所以她赶快溜出现场,回到拉斯韦加斯去找她律师。”

  门上又突然起了重重急急的敲门声。而后门球一转,门被打开。富马文律师站在门口。“敏妮,我已经尽一切努力尽快赶来了。”富律师说:“我——”他突然停住,不解地发现房中竟有那么许多人,而且气氛那么紧张。

  “你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善楼问富律师。

  “我到这里来是来代表我的当事人班阿丁太太。我有权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说代表她是什么意思?”善楼问。

  “我以律师身分来代表她。”

  “去你的大头鬼。”善楼说:“你是内华达的律师。我不知道内华达的州界什么时候进了洛杉矶市!你在加利福尼亚州有律师执照吗?”

  “我可以给我当事人建议。”

  “试试看。”善楼说:“我马上逮捕你,说你无照执业,说你冒充法院公职人员,说你违背职业规定。”

  我捉住全场暂时短暂发生的静寂时间,赶快说下去:“姓甘的是个敲诈者,他有证据要卖出去。你和我都知道,他准备怎样做。他要选一个出价较高的卖给他。他请先生先来,太太后来。甘德霖当然不会笨到把证据带在身上。但是敏妮恰认为他是带在身边的。她给他吃了三氯乙醛,而后——”

  “我要告你谣言中伤,破坏名誉,会诽谤罪。”富律师说。

  我对善楼说:“你不信。她皮包里现在就有一小瓶三氯乙醛。假如我不和她合作,她准备向我使用的,她以为东西在我这里。”

  善楼目光看向她皮包。

  “不准你碰我当事人的东西。”富律师用一只手指指向善楼说:“你没有搜索票,你没有足够的理由可以搜索。你只是听到这位先生中伤性的谣言,不能当真。”

  善楼犹豫着。

  我讲:“班太太,假如我们想看看你皮包,你介意吗?”

  “我当然介意,”她说:“事质上,我正准备离开这里。”

  “我没有问清楚这件事之前,不可以离开。”善楼说。

  他转向富律师:“不过,你可以走了。你在这里没有用处。也没一点好处。你在加州不能做律师。这不是你的区城。正如你曾经说过的,正确的做法是,再聘一个洛杉矶律师一起来,给当地的律师公会一点职业上的尊重。”

  “不必你来告诉我,怎样执行法律。”

  “我在告诉你,这里有我在执行法律。”善楼说:“出去!”

  “你什么意思?”

  “简单,”善楼敌意加到十分地说:“你不明白可以加一个字,滚出去!”

  “我的当事人要我在这里。”

  “我把它减成一个字。”善楼说:“滚!”

  富律师被他迫向门口。“等一下,”他说:“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善楼转头对我说:“小不点,这是你的公寓,你有权捻他出去。由你来捻。”

  我点点头。

  善楼用左手把门打开。右手一把抓住律师的领子和领结,把他向门外一送。

  富律师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动粗,在回应过来之前,巨大的身躯不但被推出门外,而且撞到走道对侧的墙上。

  善楼把门用脚关闭,两手对拍好像要拍掉尘土。“我要看一下,你皮包装有什么。班太太。”他说。

  “你可以回家管你自己的事。”她说:“我要离开这里了。”

  “记住。”我告诉她:“爱茜有支录音带。里面有你的对白,而且——”

  “你混帐,”她说。用尽全力,把手抓住她皮包,一个大弧度把皮包摔过来。

  皮包上一个粗糙的地方,刮到我脸上,脸上什么地方流下血来。

  我对善楼说:“这下可以逮捕她了。”

  善楼说:“用什么罪名?”

  “殴打罪,攻击罪。”我说:“事实上,我认为她的皮包是可能致命的武器。”

  “你肯提出控诉?”他问。

  “至少目前你已经有理由把她带到总局去。”我说:“一旦她到了总局,你一定要把她自己的东西全部留下,给她一张收据。”

  一丝微笑,由善楼脸上慢慢扩张。

  班太太向他看一眼,二手抓着皮包,退一步说:“你这个匹夫,不要想碰我一下。”

  “善楼,”白莎说:“授权给我,由我来帮你忙。”

  “我正式宣布,我授权给柯白莎。”善楼说。

  白莎伸出一只玉臂,重量绝不亚于普通人一条腿,抓住敏妮衣服后背,把敏妮摔过房间。白莎自己像个摔角高手,头向前,两臂外张,摇摆向前。

  敏妮又把皮包旋摔向前。白莎用力一挡,皮包打开。皮包里的东西掉出来,都落在地毯上。

  白莎伸手制住敏妮,把她手扭到身后来缚住。“有手铐吗,善楼?”她问。

  善楼犹豫着。

  “我是正式授权的政府官员代表。”白莎说:“她抗拒逮捕。武力阻挠警官执行公务,本身就是个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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