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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他又生气,又不知说什么好。我把这些东西向他桌上一放,自己走了出去。

  我找个电话亭,又和果豪明联络。他来接电话的时候,我说:“果先生,我希望你取消妥协的念头。”

  “怎么啦,赖?”

  “他们对律师知道得太清楚了。”我说:“他们以前有这一类案子的经验。”

  “你怎么知道?”他问。

  “假如一定要打官司,他们会去找律师的。否则他们会离开律师远远的。他们认为没有理由让律师写封信就赚去三分之一的保险赔偿。他们认为的三分之一赔偿费,是五千元。”

  “都是谁告诉你的这一些?”

  “他太太。”

  “你去她家了?”

  “是的。”

  “你让她开口了?”

  “是的。”

  “哪有这种事!你怎能办到的?”

  “你认为你有点苗头了?”

  “说来话长。”我说:“当然她绝不知道我和保险有任何关系。”

  “是有点苗头了。”

  “好吧。”他说:“我取消今天的飞机订位,改为明天。但是,赖,我警告你,对付颈椎挫伤,我们两个是小孩子玩大车,危险呀!你知道吗?”

  “这些我知道。”我告诉他:“但是我认为他是靠此为生的。”

  “这只能算是你的疑心病。”

  “这是我的疑心病的话,”我说:“也是有依据的。这家伙的公寓很好,太太穿得讲究。他们不是小儿科,他们愿意投资来弄大钱的。他们决心赖帐的。”

  “赖什么帐?”

  “一套百科全书。他们决心拿了书,迁到别的地址去,改成别的名字生活。”

  “你怎么知道?”

  “从她签购书的合约,不仔细看其中内容。”

  “是你卖给她一套百科全书?”

  “是的。”

  果豪明停了一下子,他说:“赖,你是我合作过最死样的人。”

  “我该辩几句吗?”我问。

  他大笑道:“不必了。”

  “好吧,”我告诉他?.“暂时先不要投降,我想我会找出点东西来的。”

  我挂上电话,又打电话给在办公室的秘书卜爱茜。

  卜爱茜说:“唐诺,你在哪里?”

  “爱茜,电话是经总机的。”我说:“想办法弄清楚没有人在偷听。你假装到外面办公室档案柜去拿文件,看到没人在听再回来。”

  她放下电话出去,四十秒钟之后回来说:“没问题。”

  “爱茜,”我告诉她:“我马上回洛杉矶来。我不要白莎知道这件事。目前我不要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我要有人掩护我。你能不能告诉你公寓的经理,你有个表哥从新奥尔良来西海岸玩,请他租我一间公寓,几天就好。”

  “我想,”她深思地说:“要办是办得到的。”

  “我知道两个礼拜之前你有一个女朋友从旧金山来看你,你就给她办过。”我说。

  “那是个女的呀。”她说。

  “口气不要太关心,装做没什么不同就行了。”我说:“告诉那经理,不一定要在同一层的公寓,任何一层都可以。”

  “好吧,我试试看,唐诺。”她说:“有什么困扰?”

  “没有困扰,”我说:“是安全处置。我不要任何人知道我回来了。

  “我另外还有事要你办。我对白莎提起过一个杜美丽,我要白莎找出她的一切。在我回来的时候,你要想办法弄到白莎找到她的一切资料,我有用。”

  “你什么时候到?”她问。

  “今晚五点三十分,美国航空公司。来得及的话你来接我。”

  “你知道这女人什么数据吗?住哪里?做什么的?”

  “到那个时候,白莎全会知道了。你一定要从白莎的档案里拿到它,最好是影印一份。”

  “好我看能不能办到。但是我有原则,我不愿意说谎。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告诉她:“那是因为你缺乏训练。我现在就在给你训练的机会,使你的人格圆满。”

  “喔!唐诺。你正经一点好吗?”

  “再也没有比现在正经的了。”我告诉她。

  §第六章

  卜爱茜在机场接我。

  “唐诺。”她说,态度显得十分关切:“出了什么错?”

  “怎么会想到出错了呢?”

  “你本该在那牧场。白莎不能了解你跑来跑去干什么,我也不知你溜回来为什么?”

  “杜美丽怎么样?”我问:“我们有线索吗?”

  “有,姓杜的本来不算多,姓杜的护士更不多了。叫杜美丽的只有一个。”

  “是谁?她怎么样?”

  “她是市立中心福利医院的护士。我们去调查的时候,用的是老借口,信誉调查,尤其查她个人生活习惯等等。起始的时候,他们不求肯开口。”

  “我们找到点什么?”

  “她在一周之前发生精神崩溃,现在到什么地方休养去了。他们给了她一个月的假期。她把一些爱克斯光底片归错了档,为这件事她精神不安,最后竟不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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