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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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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儿菲恫吓、威胁我爹,甚至揍了他一拳,但我爹击倒了他,然后爬上甲板通往船舱的梯路,再松开弥儿菲的划艇,进入船内,发动船尾的马达,将小船驶到岸边,他打算报警逮捕弥儿菲。” “后来为什么没这么做呢?” “他跟我联络上,我开车赶往游艇俱乐部。我劝他说,在了解弥儿菲的状况之前先不要报警。因为那艘小船拴在岸边,我就上了船,赶到游艇上去。” “你发现了什么?” “弥儿菲躺在地板上——一命呜呼了!很显然地,他被打倒的时候,头部去撞到舱房的门坎。” “你为什么没有通知警方?” “我不能——因为想到我爹以前做过的一件事,使我特别谨慎,不敢贸然行动。” “什么事呢?” “数年前在纽奥良,他与一名男子发生争执,那个男人于扭打拉扯的过程中跌撞在壁炉的柴架上,当场死亡。那时并没有任何目击证人在那儿,我爹顺利地离开了现场。但是,如果警方现在发现了他过去的记录,那他们一定会说两件命案都是蓄意谋杀,会说以前我爹把那人击昏后,又故意拿他的头去撞柴架,置他于死地才干休,而在现在这件案子中又重施故计。” 梅森开始踱起步子。 卡洛说:“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回去告诉我爹说弥儿菲死了,我爹那天晚上懊悔不已,心情很沉痛。于是我就想出一个计策,安排一个不在场证明给他。我知道雷辛和一伙人在‘冲浪与艳阳’汽车旅馆里,他于星期五深夜和星期六早上都曾打电话来我家里,设法要和我爹通话。因此,我就请贾森·贝尔汀载我到‘冲浪与艳阳’汽车旅馆去,我们想要在雷辛退房之前见到他,可惜他已经离开旅馆了。” “那接下来你又怎么做呢?” “贝尔汀就付了一天的租金,再续订那间房,藉此假装他也是雷辛那伙人中的一员。” “然后你就藏起了那把钥匙,是吗?” “是的。” “你父亲当时在哪里?” “他正在餐厅里避风头,我们就是在那儿找到他的。” “警方怎么知道他在那里呢?” 她说:“我们之间先说好了,特别安排了一个时间。贾森·贝尔汀打电话给警方,以匿名的方式提供了一个线索。我故意让警方在那里找到我爹,然后我们再适时到场,并让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嗯,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况。” 梅森说:“你差点使情况变得令人困惑不解。” “我知道。” 梅森问:“你有没有设法贿赂雷辛呢?” “有。那就是我大错特错的地方。我打电话给雷辛,请他帮我一个忙——就是拒绝回答有关当时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人的任何问题;然后假装说那些人都是政要名流;而且,如果有人问起我爹是否曾经去过那里,他也不必撒什么谎,只要拒绝回答问题即可。这样,他们就可能会认为我爹和一些生意伙伴的确去过那里。而J·C·雷辛本人也没有透露出真实的情形。” 梅森说:“好,我们再回到游艇上所发生的事。在他和弥儿菲吵架之后,你多久才赶到那里呢?” “大约一小时。当时我正在参加一个鸡尾酒酒会。” “你父亲在哪里?” “他待在办公室里。” “你到达游艇俱乐部时,是几点呢?” “我不知道,不过我记得那时还是白天。” “你进了小船,发动马达,然后驶往游艇那儿去,是吗?”梅森问。 “是的。” “然后,你发现了弥儿菲先生的尸体,是吗?” “是的。” “尸体躺在什么地方?” “在地板上。他的头部有一、两英寸靠在铜制的门坎上。” “警方找到尸体时,他并不是躺在那个地方。” “我知道。因为退潮时游艇会倾斜,尸体也就滚到船舱的右舷。” “那沾了血迹的脚印呢?” “我开始爬楼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踩到血了。当我的右脚踏在楼梯踏板上时,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黏黏的,低头一看才知道怎么回事。” “你采取了什么行动?” “我脱掉鞋子——两只都脱,袜子还穿在脚上,就这样爬上了通往船舱的梯路。” “然后呢?” “进了小船之后,我就清洗我的鞋子,本来我以为血迹都洗掉了,不料事后才发现并未清洗干净,部分血迹已在鞋子上方与鞋底之间干掉了,我不知道该如何除去它们,因此索性把鞋子包起来,带到联合终站的包裹寄存处去存放。” “你上船的时候,游艇是处于平稳的状态,弥儿菲的尸体也没有被移动过,是吗?” “对,尸体就躺在那儿,头部靠在门坎边。” 梅森说:“这个谜团必定有个破解之道才对,不是因为你或你父亲的缘故,关键在于戴拉。” 梅森又继续踱步,卡洛沉默地看着他。 梅森突然转身,拿起电话筒,同时对卡洛说:“他们没有跟踪戴拉,这表示他们在跟踪你;你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很清楚,跟监的警探一定不只一人。那张提领卡从你的皮包里掉出来,有一个人捡起来交给戴拉,你看到这一幕了吗?” “我记得看见一个人拿了什么东西给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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