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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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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当然我要摆好姿势才能照相。我又没有告诉你这是谋杀案当时照的。我更没有告诉你什么谋杀之夜有人照了五套照片。” “你是没有这样说。你是让我这样想。你是个聪明的小浑蛋。这也是你吃亏的地方,你太聪明了!这次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拍这张照片是有原因的。我要让真凶想,我在重组当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我也要巴尼可想我在这样做。其实,我要拍这张照片还另外有原因的。其它的照片都在我上衣内口袋中。” 善楼从我口袋把所有照片拿去。 “讲下去,”他说,“听起来像唱的一样。我倒很喜欢听你嗑牙,尤其是当你的牙齿还都在你牙床上的时候。等一下我和你算完账,你不见得还会留下多少门牙。” 我打了一个大呵欠。善楼生气得要命,一下把他的雪茄咬成两段。他把不能再抽的雪茄抛出车窗外,他说:“我知道!你像所有聪明的坏人一样,自以为可以和用法律和规定来保护你做坏事,只要我的手碰你一下,你就要大叫我们不尊重人权,要请六个律师来对付我们。去你的,赖,我不吃这一套。我告诉你,再过十五分钟,你就会妨害警察公务,因而我不得不对付你。” 我什么也不吭。 善楼也不再说话,直向警察总局开去。 过了一会善楼说:“怎么样?不唱歌啦?再说点什么让我笑一笑吧。” 我说:“说了也是对牛弹琴,你不会懂的。你只是一意孤行。其实,这张照片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一种照片,并不影响那一天你是不是坐在里面大喝不要钱的香槟。” “那是巴尼可请你们的客。”他说。 我告诉他:“嘿!巴尼可连三明治也不会请白莎吃。那只是个借口。他真正要的人是你!” 我看得出这下把善楼整住了。 我说:“我要拍这张照片,因为我要一张那女侍者贝比的彩色照片。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我没有办法照她的相。我使巴尼可和贝比两个人都相信我的目的是重组谋杀当夜的情况。事实上,我是要她的照片作为辨认之用。 “这件武星门谋杀案,你们处理得完全不对头。到目前为止,你尚没有动机、你没有武星门的背景。你无法找到他的太太。但是,我找到他太太了。” 善楼把看向路面的眼光,移过来看了我两秒钟。“你找到武星门太太了。”他问。 我轻描淡写地点点头。 善楼揶揄地说:“哇!你找到了。这又是你放在钓钩上的另外一个饵,想钓我这条鱼。” “随你怎么讲,”我说,“你自己去破你的案子,看你怎么破。” 善楼说:“说吧!你的嘴皮子一向很好,我以前就不止一次被你说动过。” 我说:“结果呢?还不是每次都在最后,帮你中了个大奖。” “那是我自己祖上有德,”善楼说,“每次听你的话,都把自己送进水深火热的泥坑里去。要不是我运气好,每次能自己努力爬出来,早死了多少次了。” 我说:“你以为这是运气好?我们侦探社出售另外一种东西,白莎称之为脑子。我们是靠脑力赚钱过日子的。” 我看得出善楼的心思动摇了。 “那家伙的太太又怎么啦?”他问。 我说:“扮作武星门太太的是——” “扮武星门太太!”他打断我的话说。 “当然,”我说,“她一定是假扮的,否则怎么会到现在还不出面呢?怎么会到现在你还找不到她呢?事实上,假如你走的路是正确的,你早就已经找到她了。” “喔,这样的,聪明人,”他说,“怎么才是正确的路呢?” “信用卡。”我说。 “什么信用卡?” 我说:“她有一张汽油信用卡。她用卡签字买汽油。” 善楼把声音故意提高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们想不到这一点?老天,我们人力多,我们查过所有汽油信用卡。我们也查到她的签字。我们也找到她签字用卡买汽油时的车号,那车子是用武星门名字登记的。你再说说看,你的侦探工作有什么特别优良的地方?你又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呢?” 我说:“我有一张签单是你们绝不知道的。这张签单加油时,她开的不是武星门的车子。” “那么是什么人的车子呢?” “巴尼可的车子。”我说。 “什么呀?”善楼喊道。 我什么也不说。 善楼把车速减低。“小不点,你给我注意了,”他说,“这件案子你不可以掩饰任何证据。这是件谋杀案,你要是把任何证据占为己有,保证叫你从此没有得玩。” “怎么一个没得玩法?” 善楼思虑了一下,满意地露出高兴的样子。“小不点,你也有你的见地在。”他把车靠边,停下来。他把引擎关掉,仔细看那一套彩色照片,把眼睛眯起来,自口袋中摸呀摸,摸出一支新雪茄来,开始用嘴去咬雪茄屁股。 过了一阵,他说:“听着,小不点,我要好好想一想。我要你暂时把鸟嘴闭上。我曾经听过你信口开河,真真假假太多了。不过,有关那张用信用卡买汽油时的签单怎么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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