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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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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踮起脚尖,从没有关拢的百叶窗往里看。” “怎么样?” 他战栗、有点紧张地说:“我不要再想它。” “继续讲,”火辣麻基警官说:“反正你以后还会不断地讲,讲多了就不会紧张了。” “我看到一个男人,伸手伸脚仰卧在床上。很明显,他被人在两眼之间开了一枪。” “你还看到些什么?” “我看到有人在逃走。” “男人还是女人?” “是女人,我告诉过你的。” “什么样子的女人。” “这我讲不出来。我只见到她的背面。眨跟之间看到她的腿和臀部。她也许穿着泳装,也许是裸体的。我没看清楚。” “她在干什么?” “我见到她飞快地自房门中逃出。” “你能不能形容那件游泳衣。” “非常贴身,我不能确定有游泳衣在身上。也许是裸体的。” “你当时怎么办?” 白莎开口说:“他回到车旁来。那时我坐在车里,要看屋里有没有人再决定要不要停车。毕先生按门铃,我坐在车里看他的样子,知道屋里没有人。我看他向窗里看,之后他急急回车边来,挥着手,走得挺急。他有关节炎,他不能跑,但他尽可能快地拖着脚在走。” “之后又如何?”火辣麻基警官研究着白莎问。 白莎说:“他把看到的告诉我,叫我快找电话报警。” “你怎么办?” “我把车留在原地,爬石级,报警。” “之后呢?” “我报了警回来,也向窗里看,看到那尸体。毕先生和我决定坐在车里等警察来。他们来得很快,只几分钟。” “你去哪里打的电话?” 白莎生气地说:“在我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告诉过你的地方。我爬了一百零五级石阶,到上一层最近的邻家借电话报警。” “那个尸体在里面的房子,你没有进去吧?” “当然没有,这点常识我有。” “毕帝闻呢?” “当然没有。” “从你打电话的地方,你可以看到他?” “事实上,我是可以看到他的。我告诉那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事和我要干什么之后,她带我去打电话。在打电话的地方有一个窗,正好看到毕先生站在那里,像只迷失了的羔羊。” 毕先生说:“我甚至连门都没有碰一下,我总不会笨得跑进去。” 火辣麻基警官说:“是的,你可能没有进去。但是,对于那个女的,我们认为你绝对看到的比说的要多。” “但是,这不是事实。” 火辣麻基警长转向白莎:“你打完电话,回到现场的时候,你有没有试着去看后门?” “没有,我们为什么要呢?” “因为房子里有个凶手在呀?” “因为里面曾经有凶手在,”白莎纠正说:“她当然不会留在里面。毕先生只见她自房门逃出去。她听到门铃声,她赶快逃走。” “她怎么逃走的呢?” “从后门,也许。走下步道石级,到小海湾,进去游泳,从另外一边出来,坐进她的车,或许回她住的房子。老天,我怎么知道她怎样逃走,但是她一定是逃走了。” “假如毕先生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也没有故意不让你知道她是什么人的话。你只要向上爬几步山,就可以既看到小海湾,又看到下去的步道石级。那个女人说什么也会看得清清楚楚,对不对?” 白莎说:“我又不是只羚羊。从前年轻时的爬山技能也在最近几年大大减低。爬上山脊,在岩石和岩石间跳来跳去?你看我能吗?” “毕先生在现场。你去邻居家打电话时,他有的是时间,显然他只呆呆地站在门口。我要提出来的事,非常奇怪。你们两个对几乎光了身子逃出来的杀人凶手,连一点点好奇心也没有?” “毕先生因为关节炎,等于残废,至少行动非常不便,”白莎说:“叫他移动十分困难。” 火辣麻基摇摇头,仍然十分固执地说:“我还是认为毕先生可以再正确一点形容这个女人给我们听。” 毕先生耸耸双肩。 “有没有什么人你想保护?”火辣麻甚警官问。 “当然没有。”毕先生愤慨地说。 警官说:“说来你不信,毕先生,因为事实上,我们正好对巴吉禄先生知道得很多。” 毕先生突然把身子在椅子上挺直,但脸上还是没表情。 我看向白莎。她的脸像石雕。 “那位先生,”火辣麻基警官说:“是一个非常能干、熟练的职业勒索者,他靠勒索生活得非常好。 “在和你们同一条船上,有一位丹佛警察总局的警探凌艾佳先生。凌警官是为公事而来。他知道巴吉禄在夏威夷,而且知道他来夏威夷是为勒索。凌警探有理由相信那个人的勒索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受你监护的木蜜蕾。” “我根本不是他的监护人。” “好吧,你是她财产的托管人。” “这并不表示我在监护她,我还真希望我能监护她呢!” “为什么?” “因为我控制不住这女人,我不能使她了解情况的严重性。” “什么情况?” “她的经济情况,她的社交情况,和不论她对宜齐的看法如何,至少要有哀悼的样子——我这样形容不好。这也不是我想表白的合适字句。我真正的意思是她给我的印象。她个性应该是——应该不那样轻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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