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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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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准确地向陪审员们叙述一下,当案犯把车门猛地拉开,用手枪顶着你的面部时,你正在干什么?” “我刚点着一支烟,”阿彻说,“我正在点烟。我按了一下仪表板上的电子点烟器,马上抽出来,举手点着烟,就在这时,被告猛地拉开车门,命令我‘举起手来’,我举起双手,点烟器从手中掉下来。”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想,点烟器可能掉在座位上,在座垫上烧着了一个圆洞,就是汽车照片上的那个洞。” “你指的是物证第5号。”佛里奇说着,从许多照片中取出一张8×10的照片递给证人。 “是的,先生。” “后来,你又找到点烟器把它放回原处,放到汽车仪表板上的点烟器插孔中了吗?” “是的,我把它插进去了,先生。我在汽车地板上找到的,那时警察还没有赶到。我捡起点烟器把它插回了原处。” “谢谢你,”佛里奇说完,转身对着法官埃根,“我只想简单地问清这个问题,免得有造成误解的可能。” “你可以保留对证人证词的评论,到法庭辩论时再说。”法官埃根说着,明显地动了气,因为佛里奇油滑的解释有些过分巧合,其作用是为了替马莎·拉维娜在星期五下午回答梅森法庭调查时被困扰的证词打圆场。 阿彻站起来就要离开证人席。 “等一下。”梅森说,“我有几个问题需要询问一下。” “当然可以。”佛里奇说着,似乎非常愿意向被告律师让步。 梅森用讥讽的口吻说:“多谢你允许我向证人进行法庭询问。” 佛里奇脸色一下子红起来。法官埃根敲响了他的木槌,“律师应该控制个人情绪。”他说着,声调里却包含着佛里奇咎由自取的味道。 梅森转身面向阿彻。 “在周末里你与别人谈过这件事吗?”梅森问。 阿彻的油腔滑调表明,这一问题他曾经预料到并进行过预演回答。 “佛里奇先生请我准确地告诉他案发时的情况,于是我就把情况向他讲述过。” “星期五上午出庭作证时你为什么不把这些情况讲出来?”梅森问。 “没有人问我这些情况。” “可能,我能帮助你回忆一下,”梅森说,“佛里奇先生曾经请你讲述一下在十字路口停车时的情况,这是否是事实?” “是的,先生。” “你为什么没有继续讲下去……” “请等一下,法官先生。”佛里奇讲着,一跃而起,“我抗议企图用这种问题来指责证人,如果梅森先生用回忆庭审记录的方法来指责证人,那么他必须提供记录,必须用特殊的证据来面对证人,并提供给证人一定的解释机会。” 佛里奇礼貌地站立着等候法官的裁决。 梅森大度地笑笑,说:“我兜里装着的正是这些问题和答案,并且已由法庭记录下来……” “法官先生,我抗议辩方律师这样的言辞,说他已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这是一种威胁。”佛里奇说。 “辩方律师应保留评论,等候法庭答辩。”法官埃根说,“重新开始询问,梅森先生。” 梅森说:“你是否被要求过,阿彻先生,上星期五上午,就在这儿,在法庭上,讲述一下靠近十字路口时所发生的情况。你没有做出如下回答吗: “我减速行驶到十字路口停下来。我与坐在右边的同伴谈着话,过了一会儿,也没有注意左侧车门。我盯着信号灯,等着它由红变绿。就在这时,左侧车门猛地被拉开,我转身想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被告手里拿着一支手枪对着我。被告命令我举起手来,我立即遵命行事。他立即把手伸进我的衣袋里,掏出钱夹,抢走我的钻石领卡,又探身越过我的双腿抓住了我右侧同伴的坤包,向后一跳,一脚踢住了车门。抢劫进行得很迅速,我几乎没有机会搞清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一切结束为止。” “问: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答:我清楚地看到被告穿过大道,到了他停车的地方。那辆车停在反方向处,亮着灯,很明显发动机没有熄火,因为他跳进车,关上门,几乎是立即就高速驶去。” “问:你是否有机会注意到被告的车型?” “答:我注意到了。是一辆相当老的型号,棕色的切夫劳力特,前侧右方护板有点变形。” 梅森放下记录稿:“询问这些问题了吗?你是这样回答的吗?” “是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有关你点烟的那一段?” “我只能重复告诉你没人提问我那个问题。” “有没有人问你走近十字路口时发生了什么事?” “有,先生。” “你明白问的是什么吗?” “我明白那个问题,”证人口齿灵俐地说,“问题问的是走近十字路口时发生了什么与案件有关的情况,我想并不需要说明我两只手都在干什么,我的每一个动作,我做的每一件事。比如说,停车的时候,先踩刹车板,脚固定在刹车板上,等候信号灯的改变。我的车是无级变速,不需要换档,我忽略了讲述踩刹车板,我觉得这个不重要,就如同我觉得点烟不重要一样。” 阿彻讲述起来非常自信,很明显他曾经对这件事进行过相当认真的演示。 “那么,”梅森说,“我现在问一下照片的问题,即物证5号,你曾经认证过的。” “好吧,先生。” “这里,在座垫上有一个圆洞。” “是的,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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