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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


  “对。那个痕迹可能没有多大意义。不过,在这样的案子中,当然应该对所有的东西都作出鉴定……”

  “我告诉你那是什么吧,”梅森说,“那是被汽车仪表板上的香烟点火器烧出的痕迹。”

  特拉格皱起眉头思考着,眼光离开梅森,盯着远处的墙壁,陷入沉思。猛然间,他收回眼光,说:“你说的可能是对的。”

  “是对的。”

  “那么,这绝对是很有意思的分析,可能会给我们提供些往下进行的线索。你继续讲,可能还会给我提供罪犯的名字吧。”

  “会的,”梅森说,“案犯的名字叫罗德尼·阿彻。被害人与他同乘一辆汽车行驶时遇到了抢劫,即使在那样的时刻,他仍然计划着谋害她。他仅仅是不敢让人发现他和她在一起,于是便费尽心机让事情如其所愿地发展,使一切与其有关的都无法得到证实。”

  “所以,当抢劫案发生后,阿彻一下子陷入了可怕的境地。他不得不赶在警察到达现场之前让达夫妮·豪厄尔下车。”

  “阿彻死死认定,与他同车的是马莎·拉维娜。但是,所有证据都能得出一个事实,与罗德尼·阿彻同车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他神秘地将那个女人隐藏起来而让马莎·拉维娜取而代之。”

  “我所大惑不解的正是这一点,所以我便极力去寻找答案,但答案却渺无踪影。罗德尼·阿彻是一个富翁鳏夫,他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当然,和他同车的伙伴可能会是一个有夫之妇,于是他便会想方设法保护她。从全部调查结果来看,阿彻不会去迷恋那种货色。自两年前他妻子去世后,阿彻的名字从来没有涉及过女人的问题。”

  “讲下去,”特拉格说,“我听着哪,相信我,我认真地听着哪。不过,我不会什么帐都买。”

  “你最好还是买我的帐,”梅森说,“如果你不买我的帐,你会脸红的。”

  “这些我都明白。”

  “我知道你明白,”梅森告诉他,“但是,继续听下去,这一次你非买帐不可。”

  “说下去吧。”

  “阿彻在某些方面与马莎·拉维娜搅和在一起,而达夫妮·豪厄尔则作梗其中,所以就必须除掉达夫妮·豪厄尔。警方试图调查清楚达夫妮·豪厄尔过去的生活背景但却走进了死胡同。他们知道,她曾到过墨西哥城旅游,曾到过危地马拉旅游,很明显每次都是单身前往,他们没有找到她的任何亲戚或者……”

  “你不必告诉我这些,”特拉格说,“我心里明白这是我遇到过的最困惑的案子。我们不可能转回头将达夫妮·豪厄尔两年来的生活情况全部调查清楚,因为找不到任何一个能说清楚她过去两年的情况的人。”

  梅森说:“当我一开始搜集本案证据,许许多多的信息便接踵而至。”

  “希望如此,”特拉格说,“到目前为止有了这些分析理论,仅此而已。你可以想象,如果我带着从你这儿捡来的这些分析理论昂首阔步地走进办公室时会发生什么情况。他们会在48小时之内把我赶到街上巡逻的。我需要事实根据,除非有了事实我才能去行动。点烟器的情况怎么样了?”

  梅森说:“她与罗德尼·阿彻坐在车上。罗德尼·阿彻正要点烟时,一个家伙突然拉开左侧车门,用手枪顶住了阿彻的面部,让他举起手来,于是,他照办了。燃烧的点烟器掉落在座位上,劫犯抓住达夫妮·豪厄尔的坤包,达夫妮略一转身,裸腿碰着点燃器,便留下了那个模糊的痕迹。”

  “当警方招来阿彻的汽车,对其进行详细的调查取证时,他们发现了汽车座垫上的圆洞。当时那个圆洞并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不过他们对汽车拍了照,照片上拍有座垫上的圆洞。为了探索出一些能够使案子往下进行的思路,为了在马莎·拉维娜和罗德尼·阿彻的证词之间找到不相符合的矛盾之处,我开始在法庭调查中对那个圆洞提出质疑。到了这时,人们才开始对那个圆洞产生了想法。我意识到,那个被烧的圆洞一定是在某个时间段里被触到座垫的燃烧的点烟器所造成的。我提了几个问题,马上发觉自己在本案中有了大的突破。他们开始高度重视起座垫上的圆洞而忽略起案子的其他方面。”

  “分析得好。”特拉格干巴巴地评论着,“我虽然不卖这个帐,但是我要仔细观察一番。”

  “达夫妮·豪厄尔随身携带着的坤包在抢劫案中被抢去了。不久,达夫妮·豪厄尔死后,马莎·拉维娜死死认定她就是那个同车的女人,自然她也必须死死认定被抢去的也是她的坤包。但那个被抢的并不是她的坤包,因为她的坤包中的组合式烟盒打火机没有丢失。她在这一点上露了马脚。那个坤包和马莎·拉维娜随身所带的坤包完全一样,都是为马莎·拉维娜特制的。有一家制这种饰品坤包的厂家,他们拒绝告诉我马莎·拉维娜到底买了多少个这样的坤包,因为我无权强迫他们向我提供这些信息。不过我确信,这些坤包一定是定量制作的。”

  “是又怎么样?”特拉格说,“天哪,如果马莎·拉维娜愿意,她尽可以将这些坤包作为好意的礼品送给她的女主顾们。有些夜总会就是这么干的……”

  “不过,马莎没有那样干,”梅森说,“在证人席上她想说她那样干过,但是当她意识到我将会追问接受礼品者的姓名时,她便避开了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想说出她们的姓名来。告诉你吧,特拉格,这些坤包有着重要的意义。你可能已经注意到,警方发现的在劫案中被抢去的坤包已被刀割,表面被割破,里衬被扯掉。”

  “说下去,”特拉格说,“我很想听下去,不知为什么,有点像神话故事。你的当事人驾驶的切夫车是怎么回事?”

  “你没看出来吧?”梅森分辩说,“他根本没有开过那辆车。”

  “可有两个人看见他开着那辆车。”特拉格不高兴地说。

  “正是这样。”梅森说,“这两个人则是罗德尼·阿彻和马莎·拉维娜。你不知道吗?那辆棕色的切夫车是被盗车,被盗去用作达夫妮·豪厄尔谋杀案的运载工具。然后,阿彻和马莎·拉维娜便决定把它拖进抢劫案。而那个真正的抢劫犯并没有开这种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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