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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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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很对,这完全是个陷阱。”她承认道:“是警方故意安排的诡计。他们知道聂缺土是他们唯一的证人。他们知道聂缺土万一死亡,他们的案子也完了。所以他们说服聂缺土。明天各报纸都会更正说明,当初死者祇是个路旁搭车客,因为聂缺土给了他张名片,才导致误认。” 我摇摇头:“不会,他们不会用这办法。” “什么意思他们不会用这办法?”她说:“他们已经告诉我们,他们——” “他们再想一想就会有别的意见了。”我说:“他们怎肯错过这个吹牛宣传的好机会。警察会说他们如何聪明地设立陷阱让逃犯自己冒出来,钻进去。隐藏六年的逃犯,难逃法网。” 她又扭着手套。这次她连脸都扭曲了,但她眼眶是干的,她声音低低的,恨意十分明显。 “我会把这样对付我们的人杀了。” “那也帮不了忙。”我说。 “我该怎么办?”她问。 白莎的机会来了。“狄太太已决定完全交给我们来处理,唐诺,而且不必担心应该化多少钱。我和她对这一点已订好协议。警官一逮捕迪睦,她就和我联络了。 “唐诺,我们两个都希望你能对本案立即开始工作。由于这件案子牵涉问题很多,我们现在起要把所有其它案子放弃,集中全力,祇办这一件案子。” 我从白莎桌上拿起电话簿。“你当前第一件重要的事,”我讲:“是请个律师,而且要快。” 她说:“我已想到这一点了。洛杉矶,有二个非常出名的律师,他们曾一再被人提起,他们是——。” “不必找他们,”我告诉她:“这件案子会在奥兰基郡开庭,你要从圣安纳找律师,而且要找一个听话的。” “什么叫做听话的?”她问。 “肯听我话的,”我说着,伸手拿电话拨长途台。我向电话说:“总机,这是一个紧急电话,我要和圣安纳的一个律师,叫做桂巴纳的讲话。电话号是SY三|九八六五。请一直响铃,响到他来接为止。” § 第九章 我们把车停在桂巴纳律师办公室所在的大厦门口时,天才破晓,街上几乎没有人。 桂律师在等着我们。 他是矮而结实一型的体格,看起来有点经验。他是我学法律时的同学。 我们把大致的情况先告诉他,他当然对狄科尔的谋杀案,早已有各传播工具得来的认识。这在当时是一件人所共知的大案子,报纸宣传得十分厉害。 “他们并没有想逮捕你?”他问狄太太。 她摇摇头。 “他们会回来,请你做重要证人。”他说:“地方检察官会表演得像个父亲,非常慈爱。他会解释这事本来和你无关,祇要你把一切事实说明,什么困难也不会有。但是他必须要召你作为一个证人等等——。” “我怎么办?”她说,她嘴唇合成“一”字,怒容显见。 “告诉他说,去他的。”桂律师说:“当然不用这三个字,不过用些文字,相同意义,对被告更有利的就可以。告诉他,他根本不了解安迪睦,一切是天大的误解,安先生连只苍蝇都不会随便杀。告诉他,你对警方调查你先生这件案子的过程从来没有满意过。告诉他,你认为这件案子现在可以让记者知道实情了。你要耻笑他们现在所白忙的错误方向。耻笑他们找错了人。” 桂律师停一下吸口气,又说:“夸大一点!用全部的精力!让所说的每个字都有感情。像在演戏。最后流二滴眼泪,不再作任何声明。祇说要说的都说了。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 “假如他们问你,你是不是不愿合作,不愿对本案提供消息。你要大声地说当然不是!你要合作,你要提供他们一切消息,祇要知道的都会提出来。不过要说任何话,都要在安迪睦的律师,桂巴纳办公室里说—— “你看你办得到吗?” “当然我办得到。”她说。 “你肯这样办吗?” “你放心。绝对。” “那好,”桂律师说:“我现在要试着去见安先生。他是在亚利桑那州被捕的,他有没有放弃引渡?你知道吗?” “对这些我一无所知。他们把他押起来。我试着和他说话,他们没允许。是在结婚礼堂里。他们逮了他,匆匆押上车就走,像去救火一样。他们显然在拉斯韦加斯和犹马二地等着我们。祇要我们去那里结婚,我们就死定了。” 桂律师说:“假如他们尚未说服他放弃引渡,我们争取引渡。我们拚命争。假如他已经放弃。祇要他们把他一送进郡看守所,我就有办法可立即要求接见。” 桂律师转向我。“赖,”他说:“在以前两件我的案子中,你们曾有了不起的帮助。这次我们也希望你们出点力。” “那错不了。”白莎说。 桂律师对狄太太说:“办案子的时候,律师要是能得到正确的消息,十分重要。我希望你能和这两位私家侦探订定个什么——” “协议早就已经订好了,”白莎强劲有力地插嘴说:“这一点你不必关心,桂律师。你一定可以得到我们的合作和协助。” 桂律师对白莎的话想了一下,看看白莎冷冷的眼神,把嘴唇向后收,玩了一下手中的铅笔,对狄太太说:“我想我应该先收你一点定金。” “多少?”她问。 “这件案子不会是件便宜的案子。” “我也没有叫你看成一件便宜的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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