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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没有了,大人。”

  德克法官瞥了一眼佩里·梅森:“辩方律师反对地方检察官提议休庭30分钟吗?”

  “辩方反对。”梅森说,“辩方不打算提供新的证据,我想现在就开始辩论,这样今天下午陪审团可以投票表决。”

  “很好。”德克法官说,“主控官先生,请继续你的发言。”

  “我的发言完了,我已经停止对本案的辩论。”

  “辩方不打算提供新的证据。”佩里·梅森说。

  德克法官瞧了瞧伊娃·埃勒厄特。“尽管情况非同寻常,法庭还是不想就这样了结此案。埃勒厄特小姐,是你杀了乔治·卡塞尔曼吗?”

  “我朝他开了枪。”她说,“我从加文先生的保险柜中取出手枪,本来是想吓唬他的。当时他掐住我的喉咙,我的脖子都快给扭断了。周围的一切都变黑了,我听到‘轰’的一声……随后我又能呼吸了。”

  “你是拿着哪支枪去吓唬他的?”

  “当天下午我从加文先生保险柜中取出的那支。”

  “你怎么处理那支枪的?”

  “趁加文先生洗澡时我把它放进了枪套里,然后把原来枪套里的那支枪放进了保险柜中。”

  德克法官皱起眉,考虑了一会儿。“法庭休庭60分钟。”他说,“考虑到这位证人是控方要求出庭的,似乎控方是作茧自缚。”

  “大人。”汉米尔顿·伯格说,“在搞清楚中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之前,我们不认为自己是作茧自缚。我们想知道证人受到了什么样的引诱,还想知道这出骗人的鬼把戏是怎么设计出来的。”

  “法庭对你个人的感受没有兴趣。”德克法官说,“法庭感兴趣的是维护正义。本案情况非常特别,法庭将休庭1小时。1小时后,法庭将请陪审团就被告是否有罪做出判决。”

  §20

  佩里·梅森 德拉·斯特里特、霍默·加文、保罗·德雷克和斯蒂芬妮围坐在梅森法律书室的桌旁。桌上放着一瓶威士忌酒,一瓶虹吸管苏达水,一大罐冰块和几个杯子。

  梅森对斯蒂芬妮·福克纳说:“你早应该告诉我。”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梅森先生。我看见霍默正在离开乔治·卡塞尔曼的公寓,他没看见我。后来,他把枪交给我,我发现枪里面有一个空弹壳,我觉得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后来,你安排小加文给我送枪,这样如果警察让我交出那支他们称作的‘皮套枪’,也就是霍默·加文留给的那支枪,我想警察会在小加文留给我枪的地方找到凶器。你们刚离开我的公寓,我就抓起小加文留下的手枪藏到了厨房的一袋子面粉里,后来我从面袋中取出手枪,来到附近的一处建筑工地,把枪按进正在浇铸成型的湿水泥中。”

  霍默·加文说:“我不知道你在那座公寓楼处看见了我,斯蒂妮。我上楼去告诉卡塞尔曼,我要和他摊牌。他告诉我10分钟后他有一个重要的约会,不能和我谈了。伊娃·埃勒厄特当时肯定在那儿。我告诉他我11点钟再去,准备和他摊牌。”

  梅森说:“我和卡塞尔曼谈话时,打来电话的那人肯定是伊娃·埃勒厄特,她说马上就到。正是这个电话使得卡塞尔曼不安起来,他让她过两分钟再上来。这说明她的电话是从附近打来的。我从前门出来后一直盯着公寓楼的前面,但没看见有人进去。我知道有人要进楼,但又没看见有人来,本应提醒我进楼的人一定是从后面的楼梯上楼的。”

  “好了,现在真相大白了。”加文说,“她是从后门进去的。卡塞尔曼说服她用假帐单骗钱,后来她发觉他是在欺骗自己。”

  斯蒂芬妮说,“我到卡塞尔曼住的公寓楼门口时,正好有个人从里边出来。她为我扶住门让我进去。我上楼来到卡塞尔曼公寓门口,按了门铃,没有答应。我试了试门把手,门没有锁。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乔治·卡塞尔曼躺在地上,已经死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踩到一滩血中,我吓得惊慌失措。我跑进浴室,试图洗掉鞋上面的血迹。我曾跑下来看他是否死了,手上也沾了血。我洗呀、洗呀、洗呀,后来顺着后面的楼梯跑下楼。

  “因为我认定是霍默杀了他,所以我什么也没说。我觉得我没有责任提供证据。”

  霍默·加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为了不牵连我,你冒了被判一级谋杀罪的风险。”

  她说:“你应该讲出来!你认为是我杀的人后,为了救我你故意把脖子往绞索里伸。”

  突然两人一起放声大笑。

  “好吧,”加文说,“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梅森,我顺便想说说你的服务费。”

  加文取出支票本,在一张空白支票上签了名,推给桌子对面的梅森,说道:“想填多少就填多少。”

  电话铃响了,德拉·斯特里特拿起电话听筒说:“请稍等。”

  她转向梅森。“小加文在电话上。”她说,“他向你道歉,因为对你无端地发了一通脾气。他说那辆赛车可以再减600元卖给你。”

  梅森咧开嘴笑了,顺手拾了加文签过字的那张空白支票。

  “告诉他过段时间再来电话。德拉,我想也许我们能做成这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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