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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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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知道换个姓名、换个地方是可行的。在纽约的错误是自己选错了要照相的行业。我决定另外找个地方,一切从头开始,而且绝不给人照相。” “新奥尔良?” “是的。” “之后呢?” “之后一切你都知道了。” “你怎会遇到葛依娜的?” “现在看来也说不上来,开始是在餐厅或是咖啡店……也许波旁酒屋。再想想……没有错,是在波旁酒屋。那地方比较狂放一点,大部分常在那里吃饭的人认识其他常客。有不少作家,编剧,演员在那里吃饭。那真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小地方,有气氛,有真实感,有信誉,是个可靠的小地方。” “我能理解到。” “不知如何我渐渐和她熟了,我发现她也在逃避什么。她好像做得没有我成功,所以我表示使用她的身分一阵子,而让她用我的身分。” 我说:“绿黛,有一点,我希望仔细问清楚你。是你提出这个建议的吗?” 她想了一阵说:“是她开的路,我想是她的意见。” “能确定?” “绝对确定,是的。唐诺,再给我一杯酒。你看我现在完全醒了,都是你叫我说这些事的。今晚上我不想太清楚,我要享受一份陶醉。” 我说:“还有一些小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譬如,你说说看,你知道曲律师死了,做了些什么?” 她说:“请你站在我的立场看一下。我已遇到过一次谋杀案,我一直在避免丑名外扬。当这件事发生后,我……我立即反应,我要逃开这件事。” “不太好,绿黛。” “什么不太好?” “你说的逃走理由。” “但是这是真的理由。” 我直视她双眼说:“你更知道,1937和你一起出游男友被杀的案子,根本没有一个人怀疑和你有关。但是一个女人一生牵进两件凶杀案,就太多了些。人们会开始追问那件旧凶杀案,问的问题和5年前就不会相同了。” “老实话,唐诺,我从未想过这些。给你一说,别人会怎么去想,是值得担心的。” “我们回到那个抽恋爱税的坏蛋。后来被捉到了吗?” “捉到了。” “认罪了吗?” “对这一件案没有认罪,他一直否认做过这一件案子,他对其他的都承认了。” “把他怎样处分了?” “处死了。” “你有机会见到他吗?” “有,他们带我去,看我能否指认?” “你能吗?” “不能。” “你看他的时候是单独一个人,还是数人一行请你认?” “是一行人站在强光下,他们见不到我,但我可以看得十分清楚。” “你无法从这些人中指出一个来?” “不能。” “他们又怎么办?” “他们把他放在一个暗一点的房里,穿上他做案时用的大衣和帽子,问我能不能指认。” “你能吗?” “不能。” “杀你朋友的戴了口罩?” “是的。” “你能记到他什么吗?任何小地方?” “能。” “什么?” “他从暗处出来的时候,走路有点破。开了枪,逃走的时候,他不破。” “这一点你告诉警察了?” “告诉了。” “他们有什么反应吗?” “我认为没有。我们能不能不讨论这些,喝杯酒?” 我把侍者叫过来,指着酒瓶要再来一瓶。 “我对葡萄酒已不太有兴趣,来点别的吧。” “两杯苏格兰威士忌加苏打。”我说:“绿黛,好不好?” “可以,唐诺,再帮我个忙。” “什么?” “限制我,酒到此为止。” “为什么?” “我要好好享受今天夜晚,而不是真的醉到人事不知,第二天起来头痛得混身是病。” 侍者拿来我们要的酒。我把自己杯中的喝了一半,站起来,向她抱歉暂离一下,走向洗手间的方向,迂回到电话亭,用纸币换了一大把硬币,打电话新奥尔良找在旅社的海莫莱先生,接线员叫我等候。 我等了3分钟电话才接通,我不断的放硬币进电话。 我听到海莫莱焦急的声音:“哈啰,哈啰,什么人来电话?哈啰。” “哈啰,海先生,是唐诺。” “赖,你在哪里?” “洛杉矶。” “老天!你为什么没有报告?我为你担心死了,不知你出了什么事。” “我没问题,我忙得连电话都没时间给你,我已经找到了方绿黛。” “你找到了?” “是的。” “在哪里?” “洛杉矶。” “你真能,这是我喜欢的工作方式。没有理由,没有推辞,只有结果。你真值得……” “你还保有那公寓的钥匙吗?” “当然,有。” “好,”我说,“方绿黛在那里住过,房东会认识她的照片,案子牵涉到一件有阴谋的离婚诉讼。方绿黛是住在公寓里当葛依娜的替身,葛依娜住在雪港城一个叫滨河别墅的公寓里,是她支援方绿黛离开新奥尔良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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