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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森点头。

  “啊!”她说,“我觉得,我好像非常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

  “不必担心你自己,”梅森说,“担心你要得到的结果吧。不要停下来,告诉我。”

  “好吧,”她说,“我丈夫衣袋里有一个装钥匙的皮包。我注意了它很久,我对每个钥匙都很熟悉了。我丈夫有一个银行保管箱,当然,国内税务局会像老鹰一样盯着它。有一把钥匙是诊所的,一把钥匙是存放麻醉剂的保险箱的,一把钥匙是家门的,一把是车库的。”

  “接着讲。”梅森说。

  “另外还有两把钥匙,我可就不知道了。”

  梅森点头。

  “所以,”她说,“我用一根蜡烛,熔化了,给这两把钥匙做了蜡模。

  您会不会责备我,梅森先生?”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梅森问。

  “大约一年以前。”

  “继续说下去。”律师对她说。

  她说:“我复制了这两把钥匙,并且想查明这是哪个门上的。只要有机会到我丈夫的诊所去,我就偷偷地用这两把钥匙试着去开每一把找到的锁。”

  “结果怎样?”

  “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两把钥匙对我丈夫诊所里的锁都不合适。”

  “那么,它们是哪里用的呢?”

  她说:“我雇了一个私人侦探来盯我丈夫的梢。结果发现他有时到迪克西伍德公寓大楼去。我有理由相信这些钥匙是迪克西伍德公寓大楼928—B号房间的。我知道我丈夫为这套房间付房租。我希望您不要太看不起我,梅森先生,因为我实在忍不住想知道,别人做的事情和我有关,而我却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她打开了钱包,拿出了两把钥匙,看了一会儿,放在了梅森的桌子上。

  “继续说下去。”律师谨慎地说,看了德拉·斯特里特一眼。

  “还有这个。”她递给梅森一叠翻拍的复制件。

  “这是什么?”律师问。

  “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不知道它们有什么意义。这是从他背心口袋里一个小记事本上复制下来的几页,是依照原来次序排列的。”

  梅森翻了一遍,问道:“你是怎么搞到的?”

  她垂下了目光:“在他的背心口袋里有个记事本,是个很薄的小记事本,我注意到他很重视这个本子。有一天他换衣服时,我把这个本子藏了起来。”

  “后来呢?”

  “他到医院时发现本子丢了,就打电话回家,要我在那套要送洗的衣服里找。我告诉他不要放下电话,几分钟后告诉他找到了。他听了如释重负,要我立刻赶到诊所将记事本交给格拉迪斯·福斯,千万不可交给别人,而且要马上赶去。”

  “你怎么做的?”

  “完全照他说的做了,只是中途翻拍了一份。因为没有时间久等,第二天才取回来。”

  梅森拿着这些复制件,问道:“还有什么?”

  “我被跟踪了。”

  “是谁,为什么?”

  她说:“我想是国内税务局的人。我说不准。我只知道自己受到了监视。”

  “有多久了?”

  “从我丈夫走后。”

  “接着说。”梅森说。

  “好吧,我就要说到正题上了,梅森先生。假设我丈夫过着一种双重生活,假设他用了一个假名住在迪克西伍德公寓大楼,格拉迪斯·福斯在那里与他幽会,好吧,假设公寓里有一个保险柜,而保险柜里可能放着一大笔现金,也许是10万美元。那么,会发生什么事呢?”

  “租这套公寓的人用的什么名字?”梅森问。

  “查尔斯·安博伊。”她说。

  “现在我要问你一个个人问题。这位查尔斯·安博伊是否有妻子?”

  “当然有了,不然他为什么租这套公寓。”

  “你知道他和谁一起住在这里吗?”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迪克西伍德公寓里住着一位查尔斯·安博伊先生,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但是你确切地知道是你丈夫租了这套公寓?”

  “是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一年租金的收据。收据上的姓名是查尔斯·安博伊,房号是928—B。”

  “租金是多少?”

  “5000美元。”

  梅森似感到惊异地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他恐怕不能用现金来付房租吧?”

  她说:“我丈夫用一个假公司的名义另外开了一个帐户,叫马尔登和安博伊公司。他用这个帐户开支票,签自己的名字或安博伊的名字。”

  “也许只是用这个假公司转移他的收入吧?”

  “我不知道。”

  “一年租金是5000美元?”

  “是的。”

  “你丈夫显然是在金屋藏娇啊。”

  “是的,为什么不呢?他很能赚钱。我想,对于风流韵事来说,偷偷摸摸地找一间廉价的小公寓,铺着污秽的地毯,一张松木的小梳妆台,一块变形的镜子,一张摇摇晃晃的床,那真是太煞风景了。那会让人意兴索然。”

  梅森注视了她一刻:“请原谅,这好像是您的经验谈。”

  她瞪着他,双唇紧闭。

  “你从未去过那间公寓吗?”隔了一会儿梅森才问。

  “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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