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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得点菜的话,旅社大餐厅还可以。”

  “你懂得该点什么菜吗?”我问。

  “你一定是个侦探,是吗?”她说。

  我没有回答她,她看到我无意回答,她说:“你根本就是进来查案的。老兄,你该有个当地的导游才行。”

  “你有向政府登记立案吗?”

  她自肩后向隔间看一下。她说:“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你是不是商会的人?”

  “不是,不过报纸是商会的。”

  我说;“我对本镇不熟。你们也根本不知道我,也或许我有大量投资开发的可能。一上来给我一个不好的印象,不见得对本镇有利。”

  隔间后的男人在咳嗽。

  “这里的人想吃点像样的东西,怎么办?”

  “这容易,找个女人结婚。”

  “从此之后他们快乐地生活,直到永远。”

  “是的。”

  “你呢?”我问:“结婚了?”

  “没有,我在旅社大厅吃饭。”

  “懂得叫什么东西吃?”

  “当然。”

  “和一个十足的外地人吃一顿饭,好吗?”我问;“给他看看本地人对外地人能容忍到什么地步。”

  她神经地笑着说:“你已经不算是外人了。”

  “我也不能算是内人呀。至少我们可以边吃边谈。”

  “谈什么呢?”

  “谈一个乡下报馆做事的女孩子怎样有机会可以赚点外快。”

  “多大一笔外快?”她问。

  “还不知道。”我说:“要研究之后才能知道。”

  她说:“我也正想研究研究。”

  “吃饭的事怎么样?”我问。

  她自肩上望向后面的隔间,她说:“一言为定。”

  我等她把发票开好。

  她说:“要在后天才能登出来。我们现在是周刊。”

  “我知道。”我说:“我来这里接你?”

  “不行,不行。6点钟我自己去旅社大厅。这里你有其他熟人吗?”

  “没有。”

  她看来轻松了不少。

  “这里还有其他报纸吗?”我问。

  “没有,现在没有了。1918年有过一家,1923年的时候关了。”

  “带条路如何?”我问。

  “你不正在路上吗?”

  她把旧报拿出来。整个下午我都在查旧报的社交版和花边新闻。我收集各个当时休医生和林太太曾参加的集会名称和参与人姓名。最后我已相当了解这里当时社交圈活动的情况,和林医生、林太太相熟的人是些什么人。

  柜台后的小姐一半时间坐在高脚奔上观察我的动向,一半时间在隔间后打字。我再也没听到男人的声音。不过我记住他咳嗽警告,我不去逗那女孩子。自收据上她的签字,我知道她叫邓丽恩。

  5点钟我离开报馆回旅社整理整理。我下楼来到大厅等候她。她在6点一个人进来。

  “这里的鸡尾酒吧不知道好不好?”我问。

  “还不错。”

  “先来点鸡尾酒,晚饭会好吃一点。”

  “有可能。”

  我们每人来了一杯不甜的马丁尼,我建议再来一杯。

  “是不是想灌我喝醉?”她问。

  “用两杯马丁尼?”我问。

  “经验告诉我两杯是一个好的开始。”

  “灌你喝醉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怎么知道。”她笑着说:“一个橡景报馆工作的女郎怎么可能赚一点外快?”

  “我还不知道。”我说:“是要靠能不能带路。”

  “怎么说法?”

  “带得有多好,又带得有多远?”

  “喔。”

  我捉住酒保看过来的时机,转变他的眼光使他看到我们杯子空了。当他为我们调第2杯的时候,我说:“我在等你回答。”

  “好习惯,我正在研究。”

  “以前有没有靠这个方法赚过钞票?”我问。

  “从来没有。”她说,过了一下加一句:“你呢?”

  “一点点。”

  “你认为我也可以?”

  “我认为你肯讲就有钱。说说看,镇里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是漂亮的?”

  “谢了,你做过户口调查吗?”

  “不必调查,我有眼睛。”

  “我知道你有眼睛,贼眼溜溜的。”

  酒保把酒倒进我们酒杯。她说:“戏院卖票的我有不少朋友,她们都告诉我旅行推销员见她们,第一句话都是‘怎么可能镇里只有你一个是漂亮女人’。可能这是最古老的吊马子方法”

  “我看不见得。”我说。“这种方法会有用吗?”

  “那你该用一些新招式。”

  “我会的,”我说;“1919年这个镇养得起一个五官科医生,现在怎么养不起了呢?”

  “是养不起了。”

  她说:“有很多原因。我们在外地人面前很少一一枚举,看来有点来有点泄气。”

  “举一个最大原因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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