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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她说:“我不知道其中的详情。芮婷的离婚丈夫叫劳华德,是个标准坏蛋。一直在骚扰芮婷。他要监护小珊玛,至少争个部分时间监护。他请了律师,向法院多次陈情,甚至因为芮婷参加了一个鸡尾酒会,弄了好几个人出面作证。突然之间,一切销声匿迹,我们再也听到不到劳华德这个名字。医生墙上那只保险箱,也是在那时候装上的。”

  “还有其他证据吗?”

  “有的,小事情,一件件凑起来。”

  “你认为戴医生,使劳华德放手,不再骚扰劳太太。”

  “是的。戴医生插了一手。不能称为威胁,只是做了些手脚。”

  “很有兴趣。所以保险箱被窃,你就开溜?”

  “没错。”

  “事后又和医生打了一场网球。”

  “什么事后?”

  “你开溜之后。”

  “没有的事。打球是事前。”

  “那么,星期三早上,你没有和医生打球?”

  “不是星期三,是星期二早上。星期三他去钓鱼。我是星期二下午离开的。”

  “你住哪里?”

  “这不关你事。”

  “这个故事,你可不能交差。”

  “你假如有良心,应该紧闭尊口。你应该对戴太太说,她丈夫的死亡,使你和他之间的合约结束了。除非她另外付钱请你来找她的首饰。否则叫她开张支票,拜拜。”

  “为什么你叫我如此做?”

  “这样,每个人都快活。”

  我说:“医生认为他要的在你那里……保险箱里的。”

  她说:“不对,你弄错了。医生认为我知道在什么人那里。”

  “那……你知不知道呢?”

  她犹豫了几秒钟,说道:“不知道。”

  “能不能猜一下?”

  “不能。”

  “假如医生没有死,这两个问题,你不会那么快回答‘不’是不是?”

  她说:“为什么?”

  我说:“我真希望知道为什么。”

  “我还想要支烟。”她说。

  我又给她支烟。从她吸烟的样子,我知道她很努力在想。突然她说:“我一定得冲个凉,吃些早餐。你不想把我交警察,又不想我再溜掉。我们来个君子协定。我告诉你我住哪里。你就算了,收兵了。”

  “住哪里?”我问。

  “雅丽小舍……女子公寓,离这里只几条街,在佛蒙路。”

  “一个人住?”

  “不,是和另外一个女孩分租。”

  “在戴家你也有一个房间?”

  “是,我上班规定住那里。休假时才回来,一周休假一天,但有两夜。”

  “规定周几休假?”

  “周三,我星期二晚上离开,星期四早上回去。”

  “听说最近戴医生也不愿死干活干,他也自己挑一天休假。也是星期三,不是吗?”我问。

  她冷冷地看我,说:“你要干什么?把我硬拉进去?还是特别选我出来?”

  “哪一种有效?”

  “哪种都无效。”她说着,伸手拉把手打开车门。我让她离开。她走向脚踏车,骑上,头也不回地很快往前骑。我留在车里,看着她背影,发动车子,远远跟着。她来到雅丽小舍,把车架在马路上靠人行道边。自己走进去。

  我找个车位停车,拨公用电话打给卜爱茜。卜爱茜是白莎有效率,默默工作的秘书。

  “用过早餐没?”我问。

  “才吃完。”

  “抓你公差办件事。”

  “什么事?”

  “撞烂一部脚踏车。”

  “用什么来撞?”

  “用你自己的汽车。不过这是件公事。”

  “白莎知道吗?”

  “不知道。”

  “最好要她知道。”

  “不行。不太容易解释清楚。”

  “你在哪里?”

  “车子停在佛蒙路,雅丽小舍向前几家店面,路边。”

  她说:“我来得及做完工作,去办公室不耽误开门吗?”

  “应该可以,不会耽误太久的。”

  “告诉我,怎么做?”

  我说:“听清楚。从雅丽小合西北面横街,转弯进来。转送佛蒙路前按两下喇叭,极慢极慢过来,使我有时间准备,我会开走我的车。公寓前面停着部脚踏车。假如你没见到脚踏车,或是你鸣喇叭后,我没有让开,你就去开办公室的门,剩下的不要你管了。”

  “好,”她说,“我鸣喇叭两声。看到你车时,你开车离开。若脚踏车停在那里。我又做什么?”

  “想办法路边停车靠向公寓。你的技术不够好。你撞烂了那脚踏车。撞得很烂,反正再也不能骑了。”

  “之后呢?”

  “一个女孩会出来跟你吵架。”

  “我怎么办?”

  “你保了全险的吧?”

  “是的。”

  “你非常傲慢不逊。说她不可以把脚踏车停马路上,即使马路边上,可还是马路上。告诉她,你车保有全险,你绝不会为这些小事麻烦自己。给她你的姓名、地址、把车开走。”

  “就这样?”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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