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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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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一定每件事都要报告吧。” “不必。” “好,去挖吧。” “你想真会挖出你不想知道的事?” 她说:“希顿是个好丈夫,仁慈、温和、体贴。有些地方即使不比其他男人特别好,但男人都差不多。” 她给了我一个苦笑。 “我会尽力而为。”我说。 “芮婷要见你。” “她在哪里?” “现在在保姆间,和珊玛在一起。” “好!我过去看她。” “你是不是立即开始工作,赖先生?” “我尽可能。” “很好。” 我突然想起地说:“喔!还有件事,保险箱怎么样?你先生过世后,你有没有想办法开过?” “我们在他记事本上发现几个神秘数字。我律师建议我找个开锁人研究研究。他终于打开了保险箱。” “你看了里面有什么了?” “是的。” “有什么?” “只有保险单和一份病历记录,记录他发病第一天以后的每一变化和症状。可怜,他以为这样对医界有所帮助。我不认为这有什么用,我想要是他不要如此忙,好好治病,也许好一些,至少还可以活好久才会真真恶化。” “我懂了。” 她说:“有一点对我们有利。我律师已经和保险公司达成协议,他们付我4万元。我们可以没有条件拿到。假如有证据,随时可以提出证据,申请另外的4万。” “办得好。” “不要忘记看芮婷。” “现在去。” 她笑着说:“不懂为什么,赖先生,我总觉得,对你有信心。” “谢谢你。” 我在保姆间见到劳芮婷。也是第一次见珊玛。小珊玛眼睛像她妈妈。常有真心的笑容,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劳太太说:“小宝贝,这位是赖先生。” 小珊玛以短而不稳定的脚步,过来伸出她小手。“你——好——”她说。说得很慢,很正确,每个字很用力。 “很好,谢谢你,你好吗?” “我好,妈妈说,我做好孩子,晚上她放电影给珊玛看。” 劳太太笑道:“我想我太宠她了。我拍了不少家庭电影。珊玛喜欢一遍一遍地看。” 珊玛正经地看着我,用她童音说:“也要医生公公的电影。医生公公睡觉,不起来了。” “真的呀?” 她慢慢庄严地点点头。 劳太太说:“我去叫珍妮来照顾珊玛。我和你聊聊。” 她按钮。过了一下当女佣人进来时说:“请你陪一下珊玛,好吗。珍妮?” 珍妮给我一个笑容,说道:“是的,劳太太。”向珊玛伸出手去。 当我出门的时候,我感到珍妮正很注意地在观察我。我从一面位置恰当的镜子来看她。她弯着身子,一只手围着珊玛的腰。她眼眼注视着我,有几秒钟的时刻,她突然发现我在镜子中看她,她移动眼光自镜中和我眼光相遇。她有点惊慌。樱嘴微张,浅笑时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我们走这边。”劳太太说。 她带我走到内院,一个较隐蔽的所在,在一只装饰有大甕和葡萄架后面,放着两张椅子,好像专为这次会谈而设置的。 坐定后,她突然开始:“戴太太有没有提起我?” “没有。” “关于我私人的问题?” “没有。” “真的?” “是。” 她等了一下,好像寻思合宜的进言途径,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她说:“我的婚姻是十分不幸的。我在18个月前办妥离婚。我有太多证据可以对付我丈夫,但是我不想用。我只用足够裁决的证据……包括珊玛归我监护。” “赡养费怎么样?”我问。 “没有赡养费,我也不需要。问题也在这里,我父亲遗下了一大笔财产。华德……就是我丈夫,在我父亲死后不久遇到我。他非常温和,关切,帮我很多忙。我很敬爱他就嫁了他。” “结婚后不久,我随即发现他的目的除了父亲遗留给我的钱外,什么别的也不为。后来他用各种方法想控制我的钱。幸而因为这笔遗产太多了,所以一切都要与遗嘱条文对照,经过认证才能动用。同时我有一个十分精明,忠心的律师。他特别坚持我不可把控制权转交给我丈夫。” “律师是哪一位?” “林福来。” “之后呢?” “之后,我想华德知道了是林律师,在幕后警告我对付他。因为我一次一次用各种方法推托,华德就一阵阵紧紧逼迫。这一切更使他露出尾巴。金钱是他惟一要和我结婚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他并不爱你?” 她轻蔑地说:“他对我关心,不为这个。也从没为爱情关心过任何其他女人。他是一个惟利是图的人。他英俊,有磁性,能讨女人欢心。女人对他不算什么,一个女人也永远不够。等他知道了有人警告我,不可以把财产转移给他,就什么兴趣也没有了。甚至珊玛也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冒我名签了几张支票,去做非常卑劣的事。最后,我还是办成了离婚。当然珊玛归我。” “后来发生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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