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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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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说:“只有一个办法,我知道可以打垮那帮家伙,那就是针锋相对跟他们干。他们是一群敲诈勒索者,我自己也要敲他们一笔,我有一些情况要追查,但这要花钱,那个女人没有钱了,我不打算自己出钱。 “钟表上的时针每走完一圈,就意味着我又投入了时间,其他人也投入了更多的时间。费用在不断增加。依我看,没有理由应该让你袖手旁观而不做自己的那份努力。” 哈里森·伯尔克眨眨眼睛。“你认为这要花多少钱?”他谨慎地询问道。 “我现在要1500美元,而且如果我要是最后让你化险为夷,你还得再给钱。” 伯尔克用舌尖舔舔嘴唇。“我需要考虑考虑,”他说,“如果我要筹钱,我得做一些安排。你明天上午再来,我告诉你结果。” “这件事情发展得很快,”梅森告诉他,“事情到明天上午可能早已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么,两个小时后再来。”伯尔克说。 梅森看着这个人,说:“好吧。听着,我知道你会去打听我的情况。让我先告诉你你会了解到什么。你会知道我是一个长于审判工作和许多刑事诉讼的律师。干这一行的每个人都各具专长。我是一个让人摆脱麻烦的专家。 人们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麻烦,都会来找我,我为他们解围疏难。我经办的案子大部分都在庭外了结。 “如果你通过某一个家庭事务律师或是某个公司法律顾问来打听我,他可能会说我是个讼棍。你要是通过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某个家伙了解我,他会说我是个危险的对手,虽然他不太了解我。如果你通过银行来查我,那将一无所获。” 伯尔克张开嘴想说话,然后想想还是沉默为好。 “现在有件事可能会缩短你调查我的时间,”梅森继续说道,“如果你给爱娃·贝尔特打电话,她可能会恼火因为我找过你。她是想自己对付一切,或是她没有想到你。我不知道是哪一种情况。如果你给她打电话,叫她的女仆,留个口信说一件衣服如何如何或者别的什么,然后她就会给你回电话。” 哈里森·伯尔克惊讶不已。 “你怎么知道这个?”他问。 “那是她获取口信的方法,”梅森说,“我的是说衣服的事,你的是什么?” “关于鞋子的事。”哈里森·伯尔克脱口而出。 “这套办法不错,”梅森说,“只要她不把穿的衣服搞混。我对她的女仆也不那么放心。” 伯尔克的神经似乎有所松弛。 “那个女仆,”他说,“她不知道什么,她只是传话。爱娃使用暗号,但我不知道还有人也在使用这类暗号。” 佩里·梅森大笑。 “你真是青春不老啊!” “其实,”哈里森·伯尔克说,带着尊严,“不到一个小时之前,贝尔特夫人还给我打过电话。她说她遇到很大的困难,需要马上筹措1000美元。 她要我帮助她,她没说钱要干什么用。” 梅森吹了声口哨。 “这个,”他说,“就不同了。我还担心她不会让你出钱呢。我不在乎你怎么出力,但我认为你该帮着助一臂之力。我认为你干的活儿丝毫不亚于我为她干的活儿,这场奋战现在需要钱。” 伯尔克点头:“半个小时后回来,我会告诉你结果的。” 梅森走向门。“好吧,”他说,“就半个小时吧。你最好拿现金。因为你不想有什么支票经过你的银行帐户,万一我做的事情或者关于我代表谁这类问题被曝光,不致牵连你。” 伯尔克把椅子向后一退,以政治家的姿态试探性的做出伸手的动作。佩里·梅森没看这只手,或者,他懒得理它,大步走向门口。 “半个小时。”当他走到门槛处时,强调了一遍,然后从后面猛地把门拉上。 当他伸手抓车门把手时,一个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梅森转过身来。 “我想做个采访,梅森先生。”他说。 “采访?”梅森说,“你到底是谁?” “我叫克兰多,”那人说,“《轶闻纵览》的记者。我们对名流们的行踪感兴趣,梅森先生。我想就你和哈里森·伯尔克的谈话内容做一采访。” 佩里·梅森缓慢而谨慎地从车门把手上抽回手,转动脚根,打量眼前这个人。 “这么说,”他说,“你们这帮人准备用这种战术,是吧?” 克兰多继续以其厚颜无耻的目光盯着梅森。 “别逞强嘛,”他说,“因为这不会对你有什么好处。” “它会的。”佩里·梅森说。他测好距离,猛然一记左直拳打在那张正咧着笑的嘴上。 克兰多的头猛向后仰,他摇晃两步,然后像个饭袋一样倒下。 过往的行人停步看着,很快聚成一群。 梅森对他们视而不见,转身打开车门,钻进去,把门“砰”地关上,脚踩油门,车子很快汇入车流中。 在附近的一个杂货店里,他给哈里森·伯尔克的办公室打电话。 当伯尔克接过电话时,他说:“我是梅森。伯尔克,不要出门,最好找个人做保镖。我们说的那家报纸已经有几个壮汉在附近转悠,时刻准备闯入你的事情里不择手段进行最大的破坏。当你把给我的钱弄齐后,派信使送到我办公室来。找个你可以信赖的人,不要告诉他包里是什么东西,放在信封里封好,叠成像信纸那样。” 哈里森·伯尔克正准备说什么。 佩里·梅森凶狠地把听筒摔到挂钩上,大步走出电话间,回到车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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