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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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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留个信息给你。” 他把钥匙和一张便条一起交给了我。便条上写着:“请即与柯白莎联络”。 “另外,”他又说:“有一位年轻女人,每10分到15分钟打次电话来找你。她不肯留名字,也不肯留电话号码,只说她会再打来。” “一个年轻女人?”我问。 那职员附和地说:“至少听起来又年轻又漂亮。” 我把柯白莎的纸条放进口袋,回到自己的公寓。 电话铃在我进门的时候响起。我把房间关上,走进浴室洗手,洗脸。电话铃停住。我拿起电话对总机小姐说;“今晚我什么电话都不接。请不要再转上来。” 总机小姐说:“对不起,先生。我告诉对方你不接电话。但是她十分激动,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要找你。” “女的?”我问。 总机小姐说是女人。 我改变我的初意说:“好,要是她再打来,就接上来。” 我迁入的时候,尚未来得及整理。现在我把行李袋放在床上,把东西都取出来。加入海军有一个优点,会使人生活必须的东西减到最低限度。 我打了个呵欠,把床铺拉开,同时拿出睡衣。 电话铃响了。 我拿起电话。 柯白莎的声音说:“老天!你老毛病又发了?你又神气什么,连打个电话给老板都懒得动手了是吗?” “不是老板,是合伙人。”我说。 “好,就算合伙人。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打电话?” “我正在忙着。” “忙!忙你个头!你还没有真正开始忙呢!你已经把一切搞得乱七八糟,这次我相信你陷进去了。快到这里来。” “哪里呀?”我问。 “到我公寓来。” 我说:“我们明天早上见。” 白莎说:“你现在来看我,要不然你会希望你报本没有生出来。宓善楼现在在我这里。你所以现在没被关进监牢是因为宓警官是我的朋友。什么傻事都可以做,为什么一定要去欺骗警察。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保护你。我应该让你尝尝坐牢的味道,也许对你会有点好处。” “让我跟宓警官讲话。”我说。 白莎说:“你最好现在过来。” “叫他听电话。” 我听到白莎说:“他要跟你说话。” 过了一会,听到善楼的声音在电话里咕喀了一下。 我说:“宓警官,请你听着,我不喜欢一遍一遍和白莎乱兜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宓善楼说:“你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要假作慈悲好像无辜的样子。再这样我把你脑袋切下来当夜壶用。我现在自己冒了极大的危险来保护白莎的执照。弄得不好照样还是保不牢靠。” “你在说什么呀。”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什么地方可以偷藏杀人凶器,这就是我在说什么。” “什么杀人凶器?” “那把小手斧,老弟!” “你说我把它偷藏在哪里了?” “不要再引我发笑了。”宓警官说。 “我是说真话。”我说。 “不要再装了。”宓善楼告诉我说:“你现在真正的落水了。唯一仅存的希望是把自己辩说清白。否则你只好跟我一起走。你们两位的执照也休想保全。你多久可以到这里?” “5分钟正。”我说完把电话挂上。 白莎的公寓是在第5 层。步出电梯,我两膝发软。我突然了解我是全身无力。自电梯口走到白莎门口好像有走不完的一里远,我按她门铃。 是白莎开的门。 陈年苏格兰威士忌香槟的气味刺激我的鼻孔。自白莎身边向后看去,看到宓善楼警官穿便衣坐着,脚搁在势脚凳上,手中拿着一只玻璃杯。他皱起眉头向杯子里看着,脸上显得要多忧虑有多忧虑。 “进来吧,”白莎开口;“不要站在那里发愣。” 我走进去。 白莎穿了件宽大的家居服,她说:“老天,你以前也做过不少危险的事,但是总想到不要把我拖下水去。这一次你这个笨蛋——我想都是因为大腿的关系。” “什么大腿。”宓善楼问道。 白莎说:“这个家伙只要见到一只又漂亮,又有大腿的女人,就一切都完了。所有的理智,前途,事业都不要了。” 善楼用悲惨的语气说:“这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一点也说不通。”我说:“那么多次经验你还不能学乖。你要听信她的,你就有得苦吃。” 善楼想笑,扭曲了一下脸上肌肉,结果变了苦笑。 白莎说:“自己没有理了,不要不认错。” 善楼说:“我也并不想对付你,唐诺。但是是你自己向里面钻。我们已考虑吊销你的执照,而且可能非吊销不可。我可能保持白莎不牵涉在内,但是对你我实在无能为力——实在无能为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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