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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夏合利信里附了支票?”我问。

  “我有他承诺,他一定会付钱的。”白莎生气地说。

  我大笑。

  白莎大光其火:“你替我做事,又和我合伙那么久,你怎么能还不了解我。假如必要,我会亲手把这只癞蛤蟆抛进绞肉机,把他每一文钱都挤出来的。”

  §第二十三章

  在墨西哥市我收到来蒙·裘拉多一封电报。电报上只有一个姓氏:西牛拉厉。下面就是洛杉矶一个街名和牌号。

  “这什么玩意?”白莎问。

  “显然是一位厉太太在洛杉矶市的地址。”

  “岂有此理,”白莎怒道:“别给我兜圈子,我再笨也会知道这是一个地址。你到底以为你能骗谁。”

  “没有。”

  “那就别试,到底这是什么?”

  我说:“显然是来蒙·袭拉多给我礼貌一下。”

  “礼貌什么?”

  “有关一些不在他自己管区,超出他势力范围之外的事。”

  白莎说:“有的时候,我真想把你的心连根挖出来。”

  我说:“事实上,也是他良心发现。”

  “发现什么?”

  “和古时候用生人来祭神一样。现在,我们该忘掉工作,先来调查一下,什么地方有正宗的墨西哥餐吃。”

  “我想,”她生气地说:“你永远也不懂得对白莎也礼貌一下。”

  “那是你的意思。”

  “去你的什么礼貌,你和裘拉多一票货。”白莎不屑地说。

  于是她出去,去找好的餐馆。

  第二天我们离开这个高原城市,回到美国去。

  一路上,我看到白莎在想心事。快近国境,我们沿海岸线在加利福尼亚湾上空向北飞。海水因太阳发出黄金色鳞状反射。白莎凑向我,低声道:“唐诺,是什么人杀了麦洛伯?”

  “我不知道。”

  “为什么你不知道?”

  “因为,我还没有知道麦洛伯为什么要被杀。”

  “你知道了麦洛伯为什么被杀,你就知道什么人是凶手了吗?”

  “至少有帮助。”

  白莎脸色泛红。“说下去,”她说:“你尽管你自己神神秘秘,看有什么人会来关心这里事。”

  她一下把头转向窗口,故意去看窗外景致。

  我把座椅调整,让单调的引擎声和软而舒服的坐垫,把我自己入眠,醒来时已在墨西加利上空了。

  在我们快到洛杉矶时,柯白莎熬不住了,她问:“唐诺。在这件案子中,我们到底可以弄到多少钱呀?”

  “我不知道。”

  “但是,你最好能弄清楚。”她说:“今天一整天我们又浪费了。等我们把旅行费什么的一结清——老天,我们可要糟。”

  我说:“我有什么办法?”

  “别告诉我你没办法,帮不上忙。你推却夏合利要给我们硬绑绑的现钞,只因为你认为他在骗我们。”

  “你知不知道,假如我们收了钱,替他做事,现在我们会在哪里?”

  “哪里?”

  我说:“幸运点嘛你仍在美塞颜。不幸运的话、会在热带丛林什么地的监牢里做苦工。”

  “监牢,喔!”白莎道:“夏合利又没有在里面耽多久。”

  我说:“夏合利会说他们的话,懂他们习性。再说要花很多钱才能贿赂到可以出来,不知贿赂款你能不能开公帐?”

  “只要出来,我不在乎钱。”

  “有没有听说过经过一个翻译,向牢头贿赂买放的?”

  “闭嘴!”

  我们乘机场巴士进城。“准备先回办公室吗?”白莎问。

  “不去。”

  “那你就别去。”

  “谢了,我先不去。”

  白莎生气地离我而去。我取了我的公司车,开车去葛多娜的平房画舍。

  多娜来应门。“哈罗,”她说,一面给我她的手,一面脸上含着微笑。“请进来。”她说。

  我进去,坐下。她说:“我想要谢谢你,我一直想和你联络。你的秘书说你根本不在国内。”

  “有什么特别事吗?”

  “只是要谢谢你,你对我很好,每件事你都为别人没想。我认为你是好人。”

  我说:“我根本不记得我做过什么好事。”

  “笨蛋,别那么谦虚。你去哪里了?”

  “哥伦比亚。”

  “南美洲那个哥伦比亚?”

  “是的。”

  她脸上亮出红光:“南美去旅行一定十分过瘾——真令人羡慕。你来回也真快。”

  “没错。我像是找到了些东西。”

  “什么?”

  “你认不认识一个男人叫做费律泼·缪林杜?”

  她大笑。“那还用说。不过,我不是说认识他本人。我想麦洛伯说起过他,他是那面矿场的经理。”

  “麦格伯怎样说他?”

  “也没什么,只说他是个很好,有工作热诚,可靠的人。我想他不识字,也不会写字。但是他诚实,这是最重要的。”

  我说:“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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