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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小五郎说着走近右边的棺材,将棺材打开了一条缝。

  “啊,真是齐藤。”阿波自言自语说着。

  “晤,我明白了。齐藤的尸体也是藏在地洞里的吧?”警部问。

  “是的。如果地洞里还藏着齐藤的尸体,刚才的戏就不好演了,所以,为了按照事件原来的顺序,表演给你看,我让文代和小林事先将齐藤尸体搬上来了,反正都要装进棺材里的。”小五郎辩解道。也许他还有另外的原因。

  “这么说,其余这两副棺材就是为烟柳庄藏和小)11正一准备的学。”恒川也理解了小五郎的意思。

  “今晚的戏就到此结束了,管家的尸体给我们收了场。”小五郎说着笑话。

  “下面该进行真正的拘捕了吧。”恒川像发现猎物的猪大一样浑身是劲地说道,“倭文子母子的安全令人担心,而且罪犯有可能要逃走,不能再磨磨路路的了。”警部这下有用武之地了。

  真正的罪犯

  “恒川先生,你忘了刚才我不是向你保证倭文于安全无恙吗?”小五郎不慌不忙地制止了警部。

  “你已知道真正的罪犯了?”

  “晤,我很清楚。”

  “唆使倭文子出逃的家伙一定是她最信任的人,而她最信任的人只有她的情人。那么这起案件的罪犯就是倭文子的情人,也就是三谷房夫。”

  “哦……”恒川警部陷入了沉思。

  小五郎的推理乍一听似乎十分离奇,可细一想又觉得顺理成章。倭文号的情人是要杀害倭文号的罪犯,这只能认为是离奇、荒诞无稽的幻想,但没有确凿把握,小五郎是不会这样断然肯定的。真是一件错综复杂的奇案,恒川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为什么不把三谷抓起来?”

  “早就溜了。”小五郎好像并不着急。

  “不过放心吧,我知道他去哪儿,而且,我已派人跟踪他了。”

  “跟踪?什么时候?谁?”恒川像连珠炮似地追问。

  小五郎笑着说:‘哦能派谁呢?还是文代和小林。他们俩一个是姑娘,一个是孩子,虽不很老练,可是人很机灵,也爱动脑筋,一般是不会被他甩掉的。”

  “你说你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他到目黑区一家小工厂去了。三谷究竟去没去那家工厂,文代会打电话来的。哦,可能是电话来了吧。”

  一个学仆走进来,告诉小五郎有电话,小五郎走过去拿起了听筒。

  “我是文代,他果然到那儿去了,请你快点儿来。”

  “他好像发现了我们。”

  “好吧,我马上同恒川一起去。叫小林留在那儿,你把那个搬去,再见。”小五郎放下电话,又转向恒川,“听到了吧,他果然到目黑街工厂去了,我们马上去吧。”

  “我安排一些警察去那儿支援。”精神焕发的警部向小五郎问清了工厂的地址,便向警视厅和当地警察署打了电话。

  约摸三十分钟以后,两人乘汽车在那家工厂的前面一点下了车,徒步走进厂门。

  藏在暗处的小林走了出来。

  “那家伙确实在这厂里?”小五郎小声问。

  “没错,没发现他走出去过。”小林报告。

  不一会儿,当地警察署的五名便衣警察赶到了。

  “你们分散后,对厂内厂外都要严密监视。”恒川吩咐五名警察,并向他们描述了三谷的容貌。

  接着,小五郎和恒川陡进昏暗的厂门。

  因为是夜里,到处都看不清,厂里乱七八糟破烂不堪,板墙上钉着一块又一块铁皮补钉;圆门柱眼看就要倾倒,上面挂着一只街灯,微弱的灯光下依稀映出招牌上“西南制冰会社”几个字。

  “杀人犯怎么会同制冰会社有关系?”恒川满腹狐疑,可又不便乱开口,只好默默地跟在小五郎的身后。

  厂房一片漆黑,四下里一看,有一扇玻璃碎了的窗里透出光亮。

  三人蹑手蹑脚地走到那扇窗下。

  往里一看,哦,是三谷。肮脏零乱的屋里,他正靠在一张桌子分沉思。

  三谷一听声响,顿时面如死灰,接着拔腿想跑。

  “站住!”随着一声吼,恒川警部推开窗户,敏捷地跳到屋里,追上三谷,一把抓住他的上衣,拘捕罪犯是警部的拿手好戏。

  发现自己已无路可达,三谷马上改变生意,若无其事地笑着。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我们是来捉拿你这个杀人犯的。”

  警部把三谷拉到原来的椅子上坐下,像一只盯着猎物的鹰一样站立在他的面前。

  “哈哈哈,三谷,你煞费苦心地毁掉冈田的面容,企图使人认为,是冈田自己把自己的农具员穿在替身死尸上,将死尸扔下瀑布,造成自杀身死的假象,实际上还活在世上,去向真情敌你和倭文于复仇。你这番苦心对我们都没起任何作用,你诗意跑到我的事务所,告诉我说冈田还活着,在折磨着倭文号,我故意让你者到我相信了你的那些话,实际上我一直在注意你,你都不知道,哈哈哈,我看了你演的一场好戏。”

  “哼,你有什么证据,凭空想象谁都会,法官不会相信你这一套的。”

  三谷渐渐镇定下来,用假话同他二人周旋。

  “想要证据?”

  “是的,如果有,请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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