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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


  女仆领他进会客室——它也象这家房屋一样急需花些钱来修整了。尽管如此,它仍有可爱之处。为什么呢?连侦探也说不清。

  “这对你的女主人一定是极大的震惊了。”

  他注意到女仆似乎无动于衷。

  “她并不常看到他。”这是她的答话。

  侦探拿尔拉柯特说:“把门掩上,到这里来。”

  他急于试一试这突然袭击的效果。他问:

  “电报有没有说这是行凶谋杀?”

  “谋杀?”这女孩睁大两眼,流露出恐惧与愉快交织的神情,“他被人谋杀吗?”

  “是啊!”侦探拿尔拉柯特说,“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听说。克尔伍德先生不打算让你的女主人突然知道,但你要明白。亲爱的,顺便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先生,我叫毕策莉斯。”

  “啊,毕策莉斯,今晚就见报了。”

  “哎呀,我从未听说。”毕策莉斯说,“凶杀,真可怕,是吗?他们猛击他的头,还是枪杀,或是别的什么?”

  侦探见她极想知道详情,即感满足了。顺带又问;“我相信,你的女主人昨天下午就想去埃克参顿,但天气又太恶劣了,对吧?”

  “我从未听说她要去,先生。”毕策莉斯说,“我看你一定搞错了,夫人下午去买东西,然后去看电影。”

  “她什么时候回到家了?”

  “六点钟左右。”

  “那就请加纳夫人出来吧,我对这个家庭一情况不了解,”他以随便的口气说,“加纳夫人是不是个寡妇?”

  “啊,不是的,先生,她有丈夫。”

  “他是干什么的?”

  她自不转睛地说:“他什么都不做,他不能工作,他是个残废军人。”

  ““他是残废军人?呀,对不起,我没听说。”

  “他不能走路,整日躺在床上,家里总要有个护土……”

  “这一定是非常苦恼的了。”侦探安慰道,“现在请你去告诉加纳夫人,说我是从埃克参顿克尔伍德先生那里来的。”

  毕策莉斯退出去。几分钟后门开了,一位高大而成严的妇人进来。她脸型奇特,两肩宽阔,两望已微微灰白的头发一直向后梳。她用疑惑的眼光直望着侦探。

  “你从埃克参领克尔伍德先生那里来?”

  “不完全是,加纳夫人。那是我对你的女仆这么说的。策对维里安上尉昨天下午被谋害了,我是负责处理这案件的特派侦或拿尔拉柯特。”

  不管加纳夫人在别的方面是什么样的人,而她无疑是个有胆识的妇人。她眯缝着两眼,深深地吸口气,然后指着一张椅子请侦探就座,她自己坐下后就开腔了:

  “谋杀!多么惊人!到底谁要谋杀他呢?”

  “这就是我迫切要找到的人,加纳夫人。”

  “当然啰,但愿在某方面我能帮助你。但我怕做不到,我与我的兄弟已有十年很少见面了,他的朋友,也就是说他和他们的任何联系我一无所知。”

  “请原谅,加纳夫人,你和你兄弟是否吵过架?”

  “没有吵架,我想,用‘疏远’一词会更恰当地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想在这里多谈家庭的事,只一件,即我的兄弟对我的婚事很不满。我认为,但凡兄弟都极少同意他们的姐妹的择偶,而通常他们都比我的兄弟做得更隐蔽罢了。也许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兄弟从一位姑母那得了一笔财产,而我们两姐妹都嫁给了穷人。当我的丈夫在战后因患弹震症成了伤残人员而退伍时,只需得到一点经济上的援助就足已为我解除了极大的痛苦了——使我丈夫能够接受昂贵的疗程,没有这笔钱,他就要被医院拒之门外,我向我的兄弟告贷,他拒绝了。

  当然他完全有权利这样做,但从那以后,我们极少相见,几乎没了来往。”一这是一段简明扼要的说明。

  不知为什么,侦探觉得加纳夫人有一种迷惑力,他还是不完全了解她。她似乎假装镇定,似乎矫揉造作。他同时还发现,她虽然有所惊讶,但她总不问他兄弟死亡的详情,这点引起他极大的注意。

  “我不知道你要不要我详细告诉你,发生在埃克参领的事情。”

  她皱皱眉头,说:“一定要我听吗?但愿我兄弟无痛苦地死就行了。”

  “完全没痛苦,我可以这么说。”

  “那就不必讲那使人震痛的事了。”

  “造作!”侦探这么想,“明显她造作!”

  就好象她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她使用了他自言自语时所使用的词:“侦探,。我猜想你认为我是造作,不过,我曾听过不少恐怖的事。我丈夫曾对我说过他受人陷害的一件事……”她发抖起来,“我想,要是你多了解些我的情况的话,你会理解我的。”

  “噢!一点不错,一点不错。加纳夫人,我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是想从你这里知道些家庭的状况。”

  “是这样吗?”

  “是的。你兄弟活着的亲人,除了你以外,还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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