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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卡迈克尔爵士的奇怪病例(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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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到达这里的时候,我非常清楚地意识到,看待这个奇怪的悲剧性事件有两种显然不同的方法,我自己的观点从没动摇过。我被迫把这个故事完整地写出来,而且说真的,我相信为了科学,那样奇怪和令人费解的事件也不应被埋没和遗忘。 那是我的一个朋友塞特尔医生打电报给我而使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件事的。电报只提到了一个叫做卡迈克尔的名字,而且不很明确,但是,依照着它的指示,我乘坐了十二点二十分的火车,从帕丁顿来到了赫特福德郡的沃尔登。 我对那个卡迈克尔的名字并不熟悉,只是和已故的威廉·卡迈克尔爵士有过点头之交。尽管在以后的十一年中,我一直没听说过他的任何消息,我知道,他有一个儿子,即现在的准爵士,他肯定已长成了一个二十三岁左右的年轻人了。我模模糊糊记得,我曾听过一些关于威廉爵士第二次婚约的谣言,但是,除了第二任卡迈克尔夫人给人一个模糊的坏印象以外,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塞特尔在火车站接我。 “你来了真太好了。”他摇着我的手说道。 “没什么,我想,这应该是我的专长?” “非常正确。” “那么,那是一个精神病例了?”我试探地说道,“是不是牵扯到一些特别的人物?” 这时,我们已经整理好了我的行李,坐到了一辆马车上,我们离开了火车站,正朝着大约三英里外的沃尔登进发。好一会儿,塞特尔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然后,他突然大声说道:“整件事情都令人费解!那个年轻人,才二十三岁,从各方面来看,他都是个完全正常的人。他和蔼可亲,从不骄做自大,尽管或许不是非常聪明,但也可以说是一个普通的英国上流社会的好青年。有一天晚上,他像往常那样上床睡觉,到第二天早上,他就变成了一个满村庄乱跑的半白痴,而且,连他最亲近的人都认不出来了。” “啊!”我兴奋地说道。这个应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病例。“他完全丧失记忆?这发生在——?” “昨天早上,即八月九号。” “而且据你所知,没有任何事情——没有任何打击——引起这种情况?” “没有。” 我突然产生了怀疑。 “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嗯——不是的。” 他的迟疑加深了我的怀疑。 “我必须知道所有的事情。” “这和阿瑟没什么关系,那,那只是和——和那栋房子有关。” “那栋房子?”我惊奇地重复着。 “你已经处理过许多那一类的事情,是吧,卡斯泰尔斯? 你已经‘尝试’过所谓的鬼屋一类的东西,那么,你对于那些东西有什么看法?” “十个例子中有九个是骗人的,”我答道,“但是还有第十个。我遇到过一些现象,从正常的唯物主义角度来看,它们绝对是无法解释的,我是一个相信神秘事物的人。” 塞特尔点点头,我们刚好转过帕克大门,他用马鞭指着山腰上一栋矮矮的白色建筑物。 “就是那栋房子了,”他说道,“而且——房子里有些东西,非常古怪——可怕,我们都感觉到了……而且,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它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我问道。 他奇怪地望着前方,说:“我更情愿你什么也不知道,你明白。如果你——毫无偏见地来到这里——对于这些事情,你什么也不知道——也没看到——嗯——”“是的,”我说道,“这样更好。但是,如果你能告诉我,关于那个家庭的更多一点的消息,我会很高兴的。” “威廉爵土,”塞特尔说道,“结了两次婚。阿瑟是他第一个妻子的儿子。九年前,他又结婚了,现任卡迈克尔夫人是一个神秘的人,她只有一半的英国血统,而且,我猜想,她另一半血统是亚洲的。” 他停了下来。 “塞特尔,”我说道,“你不喜欢卡迈克尔夫人?” 他坦白地承认:“不,我不是不喜欢她。关于她,似乎一直有一些不祥的事情。嗯,继续说吧,娶了第二个妻子后,威廉爵士又生了一个孩子,那也是个男孩,孩子现在已经八岁了。威廉爵士是三年前去世的,阿瑟继承了他的爵位和那栋房子。和以前一样,他的后母和他同父异母的兄弟继续和他一起住在沃尔登。那个地产,我必须告诉你,它非常贫瘠,威廉爵土的收入几乎都用来维持它了。威廉爵士能够留给他妻子的,一年只有几百英镑,但是很幸运的是,阿瑟一直和他的后母相处得不错,而且也愿意和她住在一起。现在——”“什么?” “两个月之前,阿瑟和一个迷人的姑娘菲莉斯·帕特森订婚了。”他补充道,饱含着感情,他的声调也降低了。。‘他们本来打算下个月就结婚,现在她还留在这里,你可以想象一下她的压力——”我静静地点点头。 现在,我们离那栋房子越来越近了。我们的右手边是一片绿色的草坪,缓缓地往下延伸下去。突然,我看到一幅非常迷人的图画:一个年轻的姑娘,慢慢地穿过草坪,朝房子走去,她没戴帽子,阳光照在她金黄的头发上面,闪闪发亮,她挎着一只装满了玫瑰的大篮子,一只灰色的波斯猫形影不离地跟在她脚边。 我满眼疑问地望着塞特尔。 “那是帕特森小姐。”他说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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