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悬崖上的谋杀 >  上一页    下一页
一一


  “亲爱的,明摆着的,为什么有人想干掉你?你又不是一笔财产或什么的继承人。”

  “说不定是呢。我没听说过的在新西兰或什么地方的大姨妈,说不定会把她所有的钱留给我。”

  “胡说八道。不认识就不会留钱。如果她不认识你,为什么把钱留给一个排行第四的侄子呢?唉,在这艰难的时代,就连一个教土都不可能生一个排行第四的儿子!不,事情全很清楚,没人会从你的死亡得到好处,所以要排除在外。那么只有报复,你没有偶尔勾引过某位化学家的女儿吧?”

  “我能记得没这种事。”博比尊严感十足地说。

  “我明白了。勾引得太多就记不起来了。不过,我应该冒昧地说,你倒是从来没有勾引过什么人。”

  “你把我的脸弄红了,弗兰基。话说回来,为什么一定是化学家的女儿呢?”

  “便于取到吗啡。因为弄到吗啡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得了,我没有勾引过化学家的女儿。”

  “据你所知,你没有同别人结过仇吧?”

  博比摇摇头。

  “啊,是这样,”弗兰基得意洋洋地说,“一定同那个被推下悬崖的人有关。警方怎么认为?”

  “他们认为一定是个疯子干的。”

  “荒唐。疯子才不会带着这么多吗啡到处游荡,找到残留的啤酒瓶把吗啡放进去。不会是这样,而是有人把普里查德推下了悬崖,一两分钟后你走过来了,他认为你看见他做的事,于是就决定将你于掉。”

  “我看这种说法靠不住,弗兰基。”

  “为什么靠不住?”

  “唔,从一开始,我就什么也没看见。”

  “是呀,但他不知道这一点。”

  “如果我看见了什么,我早就在听证会上说出来了。”

  “我想也是。”弗兰基不太乐意地说。

  她思索了一两分钟。

  “也许他以为你已经看见了你并不认为了不起的事,但此事真的至关重要。这样说听起来很像胡言乱语,你理解这意思吗?”

  博比点点头。“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看来很不可能。”

  “我肯定悬崖事件与这件事有关系。你在现场,是到那儿的第一个人…”

  “托马斯也在场,”博比提醒弗兰基,“但没人试图毒死他。”

  “也许他们正打算这样做,”弗兰基兴奋地说,“也许他们试过但失败了。”

  “这样说似乎非常牵强附会。”

  “我认为符合逻辑。如果你在像马奇博尔特这么个死水一潭的地方,碰上两件异常的事,等等,还有第三件。”

  “什么事?”

  “向你提供工作的事。当然,这是件小事,但很奇怪,你必须承认。我从来没听说过哪家外国公司特别寻求并不出名的前海军军官。”

  “你说我不出名?”

  “那时你还未进入《BMJ》。但你要明白我的观点。你看见了你并不打算看的东西,或许他们(不管是什么人)是这样认为的。好了,他们先试图在国外提供一份工作来摆脱你。接着,此事不成,他们又试图彻底干掉你。”

  “这不是太偏激了吗?不管怎么说,这是在冒极大的危险呀?”

  “唉!杀人者总是鲁莽得惊人。他们杀得越多,就越想杀。”

  “像《第三点血迹》。”博比想起一本他最爱读的小说。

  “是的,在实际生活中也是如此,史密斯和他的妻子,阿姆斯特朗和有的人。”

  “得了,弗兰基,但究竟别人认为我看见了什么呢?”

  “当然,这就难说了,”弗兰基承认道,“我同意实际的推人动作不可能被看见,但你会讲这件事。这一定同死者本人的某些东西有关。也许他有胎记、联指或某些异常的生理特征。”

  “我看你脑里一定想到桑代克医生身上去了。不可能是那么回事,因为无论我看见了什么,警察也会看见的。”

  “他们是会看见的。这个说法很蠢。这事挺难的,是不是?”

  “这种推测倒令人满意,”博比说,“而且使我感觉重要。

  不过呢,我仍然认为没超过推测。”

  “我坚信我是对的,”弗兰基站起来,“现在我该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好吗?”

  “哦!来吧。护土们淘气的饶舌极其单调乏味。顺便问一声,你很快会从伦敦回来吗?”

  “亲爱的,只要听到你的消息,我就飞快地回来。有个中毒得挺浪漫的朋友太令人激动了。”

  “我不知道吗啡是不是有那么浪漫。”博比提醒弗兰基说。

  “好吧,我明天来。吻你一下还是不呢?”

  “不会传染的。”博比鼓励道。

  “那么我就完善地履行对一个病人的职责。”她轻轻吻了博比一下。

  “明天见。”

  弗兰基出去时,护士正端着博比的茶进来。

  “我常在报纸上看到她的照片,尽管她不太像照片上那样。当然啰,我看见过她开着车,但从来没这么近的看见过她。她一点也不傲慢,是吧?”

  “噢!一点也不!”博比说,“我从不认为弗兰基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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