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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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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来得不是时候,”他说,“我刚巧到这附近来。 顺道想查证几个问题,你侄女不幸牵连到这案子里,但愿她没有受到严重的打击,任何一个女孩子碰到这种事都免不了受惊的。” “是的,诚然如此,”洛顿太太说,“雪拉回来时几乎不像个人样,今早已经没事,又回去工作了。” “噢,是的,我知道,”探长说,“她现在还在为某位客户工作,我不想扰乱她,所以想到她家里来和她谈谈也许比较好,她还没回来吧,是不是?” “今天她大概要很晚才回来,”洛顿太太说,“和她见面的那位客户是普迪教授,听雪拉说,这个人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常常说:‘这件事不再需要十分钟,所以我想我们还是把它做完吧。’事实上,总是花了将近四十五分钟的时间。他是个好人,而且肯认错。有一两次,他坚持留她下来吃晚饭,因为他发现耽搁的时间比他所想的还长,觉得不好意思。然而,有时候也很恼人的。万一雪拉回来晚了,我能帮你什么忙吗?探长“哦,也许吧,”探长微笑着说,“那一天,我们只是大概作了一点笔记,也不晓得有没有错误的地方。”他表示查看笔记本的样子说:“让我看看。雪拉·威伯——这是她的名字,抑是另有别的教名呢?这种事我们必须弄得很清楚,你知道侦讯时用得着。” “是后天侦讯吧?她接到了通知单。” “是的,教她不用担心,”哈卡斯特说,“她只要叙述如何发现尸体的经过就好了。” “你们还不知道死者的身分吧?” “还没有,我想还早。他的口袋里有一张名片,我们原以为他是保险公司的业务员,然而后来发现,那名片很可能是别人给他的,也许他自己打算投保哩。” “噢,是这样子啊。”洛顿太太看起来并不热心。 “好啦;我必须把名字弄清楚,“探长说,“你侄女是叫雪拉·R·威伯,我记不得那R字的全名。是不是罗莎莉?” “罗丝玛莉(rosemary),”洛顿太太说,“她的教名叫罗丝玛莉·雪拉,但雪拉总是认为罗丝玛莉这个名字太虚幻了,所以只用雷拉。” “原来如此。”哈卡斯特的声音并没有泄露高兴的信号:他心中的一个疑惑已经获得答案。他在簿子上记下新的一笔。 “罗丝玛莉”这个名字并未引起洛顿太太的焦虑,因为对她来说,“罗丝玛莉”雪拉不再使用的一个教名而已。 “好啦,名字算是弄清楚了,”探长笑着说,“据我所知,你的侄女是从伦敦来的,在加文狄希社做了大约十个月。你不知道正确的日期罢,我想。” “哦,我现在一时也答不上来,是去年十月的事,我想大概是近月底的时候。” “大概如此,没有关系。她在加文狄希社工作之前,没和你住在一起?” “没有。在那之前,她住在伦敦。” “你有没有她的伦敦地址?” “有的,只是不晓得放在哪里。”洛顿太太四处翻寻着,平日便是这般杂乱惯了。“我的记忆不好,”她说,“好像是阿灵顿园罢,我想——由福哈姆路岔出去。她和另外两个女孩合租了一层。对于女孩子而言,伦敦的房子可贵得惊人。” “你记得她在那里工作的公司名字吧?” “噢,记得。霍普古德&泰兰特。一家房地产公司,在福哈姆路上。” “谢谢。啊;一切似乎非常清楚。我知道,威伯小姐是孤儿?” “是的。”洛顿太太说。她不安地动了一下,眼睛望着地板又说;“对不起,我得再去厨房看一趟。” “请使。” 他替她开门。她走出去。他心里不禁怀疑,刚才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否搅扰了洛顿太太,他这样想对吗?她的回答仿佛早已准备好了。他一直思考着这问题,直到洛顿太太回来。 “实在非常抱歉,”她表示歉意地说,“你知道——煮东西就是这样子。现在没事啦!你还有别的事要问我吗?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不是阿灵顿园,是嘉林顿园,十七号。” “谢了,”深长说,“刚才我曾访问你,威伯小姐是个孤儿吧。” “是的,她的父母告已过世。” “很早?” “那时她还只是个小孩子。”语气里显然有着不悦。 “她是你姊姊还是你哥的孩子7”“我姊姊的”“哦,那么威伯小姐的父亲是做什么的呢?” 洛顿太太咬着嘴唇沉默了半晌,然后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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