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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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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可爱的海斯亭,你常听我谈起的我的朋友海斯亭; 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真是荒唐,意跑到南美洲把自己埋藏起来,那儿经常闹革命,闹个没停。” “革命的事并非只有南美洲才有,”我指明道,“这个年头,世界到处都有革命。” “这是爆炸性的问题,我们不谈它。”赫邱里,白罗说。 “事实上,”我说,“我今天来是要和你谈论完全不同的事情”“啊!你要结婚了,是不是?我太高兴了,亲爱的,太高兴了。” “你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去呢?白罗。”我说,“不是这种事。” “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白罗说。 “也许是吧,”我坚决地说,“但不会是我。事实上,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我遇上一件小小的谋杀案。““真的?你是说,一个变有趣的谋杀案?而你带来给我了,为什么?” “这个,“——我有点尴尬地说,“我——我以为你会喜欢。” 白罗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我,轻轻地换抚他的髭,然后说道:“有个人养了一条狗,一向对它非常好。他走出室外,扔球给狗玩,而狗对它的主人也很好。狗会捕杀野兔或田鼠,衔放在主人的跟前。再来狗会做什么呢?它会摇尾巴。”,我禁不住笑出来说;“我在摇尾巴吗?” “我想你是的,朋友。是的,我想你是的。” “好吧。”我说,“那么主人怎么说呢?他要看看狗与他捕来的田鼠吗?他想知道一切吗?” “当然罗!你以为我对这件案子会有兴趣,对不对?” “这个案子怎么想就是没道理。”我说。 “不可能,”白罗说,“凡事都有道理,没有一样例外。” “好啊,你来试试看,找出它的道理来。我没办法。事实上,这案子和我并没有关系,只是偶然碰上了。你要注意,一旦死者的身分查明了,也许就不那么有趣。” “你的话缺乏方法和条理,”白罗认真地说,“现在请把事实告诉我。你说这是一件谋杀案,是吧?” “这是件谋杀案,没错,”我向他肯定地说,“好啦,听着。” 我把威尔布朗姆胡同十九号所发生的事,无分巨细地都告诉他。白罗背靠着椅子,闭着眼睛,一边听着我的细述,食指一边在椅子的扶手上敲击着,当我终于说完了,他半晌没有说话。然后他开口问道,眼睛仍然闭着;“不是开玩笑的?” “哦,绝对不是。”我说。 “令人惊奇,”赫邱里·白罗说。他的舌头尽情地享受着这几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安复着:“令——人——惊——奇——”说罢,指头继续在扶手上敲击着,缓缓地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我忍不住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要我说什么?” “我要你给我解答。我从你身上十分了解,只要背靠着椅子,想一想,起来的时候使有答案了,根本不需要忙着问人,东奔西跑地找线索。” “我一向就是这么说的。” “啊,我说你吹牛,”我心里想,“我已经把事实给你,现在我要答案。” “就只是这些情况啊?亲爱的,还需要知道的可多啦。我们才知道最初的事实而已。不是吗?” “我仍然希望你能想出一点什么来。” “这个。”他沉思了一会。“有件事可以确定,“他断言道,“这一定是一件非常单纯的案子。” “单纯?”我把眼睛睁得好大。 “当然罗。” “为什么说它一定单纯?” “因为表面上它看起来非常复杂,如果它需要这般复杂,那它一定是单纯的。你明白了吧?” “不十分明白。” “实在有趣,”白罗沉思着。他又说;“你刚才所告诉我的——我想——嗐,仿佛似曾相识。啊,是何地——何时—— 我遇见过……”他沉默了半晌。 “你的记忆,”我说,“仍然是个贮存罪案的大水库,可是你不可能全都记得吧?能吗?” “很不幸地不能,”白罗说,“但有时候这些回忆很有帮助。 记得从前在列格有个肥皂制造商,他为了娶个美丽的金发速记员而将妻子毒死。这次的犯罪立下了一个典型。后来。很久以后,同样的犯罪型式又出现了。我认了出来。这次是一桩绑架一条狗的案子,但型式一模一样。我找出它和肥皂制造商案子相同的地方,哈,万岁!它们是一个样子的。现在你告诉我的这个故事,我也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时钟?”我满怀希望地提醒他,“假冒的保险业务人员?” “不,不是。”白罗摇摇头。 “瞎眼妇人?” “不,不,不,不要岔混了。” “白罗,你让我失望,”我说,“我以为你会直接给我答案。” “可是”,朋友,目前你提供给我的只是一种型式,尚待查明的事还有许多。大抵这个人的身分终究会被查出来的,警方对这种事十分在行,他们存有犯罪记录,他们可以刊登死者的照片,他们可以翻检失踪人口的名单,利用科学方法检验死者的衣物等等,除此之外,还有千百种方法可以使用。无疑地,这个人的身分一定会被查出来的。” “所以目前就无事可做。你是不是这么想?” “如果要做,永远有事可做的。”赫邱里·白罗认真地说。 “譬如说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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