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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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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就是海丝·林肯。”艾勒里十分肯定地对自己说,一面也上下打量。这个女人面庞并不是十分姣好。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男人的背心——而艾勒里也注意到那名大笑的男子并没有穿着上衣——,下半身则是用一块很脏的帆布掩饰。 或许是大家的围观,女人有点不好意思,她低下头,身体微微发抖。两手不知不觉地想去遮蔽膝盖以上的部分。 “喂!你在笑什么?”波恩警官没好气地问裸体男人,“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诱拐这名妇人?” “跟你说也没用。”男人擦去眼中的笑泪说,“真是可笑。”波恩警官听了立刻眼红了脸。 “好啦!对不起!”男子终于强收起笑意,站了超来,“我叫邓保罗,这位是海丝·林肯。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快起来!”波恩以严峻的口吻说。埃夏姆及艾勒里帮着那名沉默的女子移到警艇上。 “喂!等一下,”邓保罗好像拒绝似地,脸上没有一丝幽默,只有一脸猜忌的表情,“你们到底又是谁?” “我们是谁?”埃夏姆觉得好笑地指着自己,“是警察呀!老兄,快起来吧。” “警察?”邓保罗眯起眼睛,把视线从波恩身上转到埃夏姆,打量了一番后,又转向艾勒里。而另一名女子则又跌坐在甲板上。 “嗯,真是奇怪,有什么事吗?”男子说。 埃夏姆检察官只得将事情说明一遍,于是男子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海丝的眼神则充满恐惧。 邓保罗喃喃自语:“汤马斯被杀了?不可能,我昨天还见过他,唉!” “我哥哥还好吗?”女人着急地问。但是没有人回答她。 这时候,邓保罗咬着下嘴唇,然后用无可奈何的眼神问说:“你们跟林先生他们见面了?”邓保罗的口气有些奇怪。 “你问这干嘛?” 邓保罗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不,没什么。我跟他是朋友,只是顺便问问罢了。”邓保罗突然坐下来注视着码头,喃喃地说,“汤马斯真可怜!” “我们回去吧!”波恩警官下达命令。警艇在水面泛起阵阵水波,往渡船头开回去。 码头上,艾勒里看见亚多力教授站在那里。艾勒里向他挥挥手,亚多力教授也带着微笑和他们招手。 波恩警官先开口了:“邓保罗,把你刚才的行为说给我们听吧!” “还有紧追你的那个疯子,你也说清楚些。”埃夏姆补充说道。 邓保罗这会儿完全没有刚才狂笑时的模样,他一脸正经八百地说:“唉!那真是不幸,我想我必须告诉你实情。海丝,”邓保罗转身朝向那个女人,“请原谅我。”海丝并没有回答,也许是因为知道了汤马斯的死讯。 “这叫我怎么说呢?”邓保罗皱皱眉毛,左手撑着下巴,“海丝是个年轻又单纯的女孩,你晓得,像她这个年纪,常会做出越轨的事。她需要有人观护,可是约那·林肯,”邓保罗说到这,皱了下眉头说,“在我看来,他并没有尽到他应尽的责任。” “哼!那也没你的事。”海丝生气地说。 “海丝,”邓保罗的口吻爱得相当温柔,“可是,过了一个星期,你仍然没有离开那座怪岛。我要你恢复常态,就像你以前一样,快快乐乐地生活。那些天体营的疯子只会伤害你的,海丝。”邓保罗含情脉脉地看着林肯小姐,但她仍旧瞪大了眼睛:“邓保罗,你这话未免说得太过分了吧!” 波恩警官觉得这场问话若是再不终止,就快成为他们的辩论会了,于是他打断争议:“就算我爱管闲事好了,我想林肯小姐愿意一丝不挂地到处乱跑,也是她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照我看来,这位小姐已经算是大人了。” “关系?”邓保罗又咬着牙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当然有干涉的资格。在感情上,海丝是个单纯的小女孩,很容易就会被甜言蜜语和壮硕的身材所吸引。” “你是说洛敏?”艾勒里干笑着。 “对!就是那个卑鄙的男人。他是疯狂太阳教的活商标,凭他恶心的外表,到处招摇撞骗,海丝就是这样被他拐走的。 “我很担心海丝,所以,今天一早就到小岛上去探察,结果和他发生争执,说来可笑,他的模样就像古代的原始人,所以我刚才才会大笑。不过,老实说,刚才要不是你们赶来,我想,这会儿自己恐怕早就被他揍死。不过……”邓保罗很得意地说,“我终究是把海丝救回来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海丝没说什么,只是身体仍在发抖。她的眼里好像有泪水,不住地抿着嘴。 埃夏姆提出疑问:“可是,邓保罗先生,我还是不懂你有什么权利?……” 邓保罗站了起来,眼神激动地说:“你算什么!这件事除了我和海丝之外,别人无权过问。只是我一直很想娶海丝为妻,这就是我的‘权利’。其实她也是爱着我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所以我来提醒她。”他看着海丝,而海丝却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这才是爱的执着啊!”艾勒里对着埃夏姆说。 “是啊!”埃夏姆也回答。 此时,一位警官拉着码头的粗绳。 亚多力教授走过去对艾勒里说:“我不知道事情进展得如何了,才又走过来看看……喂,邓保罗,你在这干嘛?” 邓保罗点点头:“他们说我诱拐海丝,要给我判刑。” 亚多力笑笑:“哦!那可不得了……” 艾勒里听见教授的玩笑话,不由得也牵动了嘴角:“教授,请你待会儿跟我们一起走一趟欧伊斯塔岛,好吗?如果有你随行,我们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哦!对了,邓保罗医生,”波恩在旁提醒,“我刚才听你说,你昨天早上见过布拉特先生?” “是的,不过只是一瞥,就是在去纽约的路上,也就是星期二早上,他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所以我还是搞不懂。抓到嫌疑犯了吗?” “这就是我们想问你的。”波恩说,“昨夜,你在作什么?” 邓保罗苦笑着说:“我该不会是第一个被问的吧?昨天晚上我独自在家,至于作饭及清扫,则有一位妇人每天来帮忙。” “邓保罗先生,你不介意我们多了解你一点吧?”埃夏姆问。 邓保罗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又抬起头说:“你问吧!” 埃夏姆感谢地笑了笑:“你是何时搬到此地的?” “一九二一年。如你所知,我是个退休的军医。大战时我在意大利,由于我年轻时意气用事,参加了战地医务工作,那时我还只是个刚毕业的小伙子。我曾经两次负伤,而升到了少尉,也参加过巴尔干半岛的攻击行动,结果被俘掳了。那可真是段不愉快的回忆,”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又说,“我的青春也随着东奔西走消耗殆尽。战争结束后,我被奥地刊军队送到喀拉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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