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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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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儿?”两个女孩同时叫道。 “在华盛顿的小树林里。” “你找到它们啦?”托比尔斯·克拉克扯着嗓子说,身子半站立起来。 “没有。” 克拉克父女和妮奇交换了一下眼色。 “那你怎么能这样肯定它们在那儿呢,埃勒里?”妮奇轻轻地问。 埃勒里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岂有此理,要是我知道我怎么知道就好了,”他说,他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也许是乔治·华盛顿告诉我的吧。”说完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径直向炉火正旺的客厅走去,进去后还带上了门。 午夜过去十分钟后玛萨·克拉克不再争论了。 “他能从这种状态恢复过来吗?”她打着哈欠问。 “你永远不能说出埃勒里会干什么,”妮奇回答道。 “啊,我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 “滑稽,”妮奇说,“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你们城里女孩。” “你们乡下女孩。” 她们笑了笑。然后又过了一会儿,厨房里面除了祖父发出耐心的换哨声和托比尔斯的呼噜震得天花板颤动外,再没有一丝响动。 “好了,”玛萨说。然后她又说,“我坚持不住了。你还不睡吗,妮奇?” “再等一会儿。你先睡吧,玛萨。” “好。那好。晚安。” “晚安,玛萨。” 在门口玛萨突然转过身:“他说过是乔治·华盛顿告诉他的吗?” “说过。” 玛萨回屋睡觉去了。 妮奇等了十五分钟,然后她踮着脚尖走到楼梯脚去听。她听到托比尔斯在床上翻身时鼻孔中发出的响亮的吸气声和嘶嘶的排气声,从玛萨的卧室里则传来了不自在的呻吟,好像她在做一个不卫生的梦。妮奇鼓起勇气走到客厅门口轻轻地把门推开。 埃勒里双膝着地爬在火炉前,胳膊肘放在地板上,双手撑着脸,臀部撅得比脑袋还要高好多。 “埃勒里!” “哦?” “埃勒里,是什么——?” “妮奇。我以为你早就睡了。”他的脸色在火光中显得很憔悴。 “可你是在干什么呢?你看上去疲惫不堪?” “是啊。我在和一个能够赤手掰弯马掌的男人摔跤呢!这人可真有劲,手段也很多。” “你在说什么呀?谁?” “乔治·华盛顿。去睡吧,妮奇。” “乔治……华盛顿?” “去睡吧。” “……和他摔跤?” “我在试图撕开他的防御,进入他的内心。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已经死了这么久了—— 现在情况大不相同。死者很顽固,妮奇。你还不去睡吗?” 妮奇颤抖着退了出去。 房子里冷冰冰的。 卧室的革命墙在颤动,还有人在喊叫,妮奇从睡梦中被惊醒,房间里更冷了。 是埃勒里在敲玛萨·克拉克的门。 “玛萨。玛萨!快醒醒,你这家伙,告诉我你家什么地方能找到一本书!一本华盛顿的传记——一部美国历史——一部历书……随便什么吧!” 客厅里的火早已熄灭。妮奇和玛萨穿着睡衣出来了。 托比尔斯·克拉克裹着他那镶有云纹边的长内衣,外面又套了一件浴衣,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埃勒里头发蓬乱,恶魔般地猛翻着一本一九二一年版的《农场主记事和完整纲要》。 “在这儿呢!”这几个字就像子弹一样从他嘴里射出,留下一股烟雾。 “看到什么了,埃勒里?” “你到底是在找什么呢?” “他发疯了,我告诉你们吧!” 埃勒里转过身,脸上的表情不可言喻地平和,他合上了书。 “就是它,”他说,“就是它。” “是什么?” “佛蒙特。佛蒙特州。” “佛蒙特……?” “佛蒙特?” “佛蒙特。佛蒙特这小爬虫怎么了——” “佛蒙特,”埃勒里说,脸上露出了疲惫的微笑,“在一七九一年三月还没有加入联邦。所以这就证明了它,你们不明白吗?” “证明了什么?”妮奇尖叫道。 “乔治·华盛顿埋下自己短剑和半角银币的地方。” 站在谷仓后面迅速变亮的晨曦中,埃勒里说:“因为佛蒙特是第十四个加入联邦的州。第十四个。托比尔斯,请你给我一把斧子,好吗?” “一把斧子,”托比尔斯咕哝道。他拖着脚走开了,摇了摇头。 “过来,埃勒里,我都快冻死了!”妮奇喋喋不休地说,在耕田机前面来回蹦跳。 “埃勒里,”玛萨·克拉克怜悯地说,“我对这一切都不明白。” “这很简单,玛萨——噢,谢谢你,托比尔斯——是一道很简单的算术题。数字,我亲爱的各位——数字说出了这个奇怪的故事。数字对我们的首任总统影响很大,他首先是一个数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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