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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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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了,当然。一定是八点一刻。她还在她的办公室工作。我说:‘卡森太太,你在我的包里发现过我的一些文件了吗?’她说:‘没有,马古恩先生,我没有。’我问奇基和果核艺术家在哪儿,她说他们早就回家了。于是我说晚安然后就自己回家了。” “她当时看上去怎么样,迈克?” “挺好的。” “不紧张吗?” “这,我不好说。她总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对了。”警官挠了挠头,“最好的普罗第大夫判断她是昨晚七点至九点之间被杀的。清洁女工说她七点到各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一下,她保证说当时卡森太太一个人在这儿。所以,如果迈克你快八点离开时她还活着的话,那她就是在八点至九点之间被打死的。” “被那两个人之一。”维利警佐在门口说。 第一个男人是一个高个子,一副未老先衰的样子,眼睛盯着自己肮脏的手指头和中间捏着的用刀子划开一半的柠檬片。第二个人有一点秃顶,镶着一个特大的金牙。他们瞪了打字机前面的死人一眼,吓得赶紧往后退。维利警佐靠在门口,舔着一支雪茄。 高个子去了窗口,打开窗户将脑袋探出去,任三月的寒流吹着自己的头。小个子扑向卡森太太的废物筐弯腰吐了起来,他几乎就要拥抱那个废物筐了。 “你们怎么能够忍受?你们怎么能够忍受?” 高个子不停地说。 “啊啊,”小个子嘴里吐着。 “是那位艺术家文斯,”迈克说,“那是杰克·奇基,那位赌徒。”迈克说。 “我没杀她,”高个子说,“我是艺术家。我热爱生命。我连一个爬到我腿上的蜘蛛都不杀。 你们打听打听,别认为是我干的,把我打死也——”里昂纳多·文斯激动得满脸通红。 “你说到点子上了,文斯,”警官和善地说,“我猜想,奇基,你也没有杀她。” 那个秃顶小个子抬起头刚要回答,但接着又再次弯下了腰并重复着“啊!” 维利警佐慢吞吞地说:“警官。” “唔?”老先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里值夜的人说文斯和奇基两人昨晚都回到了楼里。他记不得确切的时间,但他说他们是分别进来的,他们来的时间是在八点至九点之间。” 卡森太太是个障碍,这很明确。罪犯需要杀人灭口。 里昂纳多·文斯把脑袋抽回来,关上窗户,冷得直发抖。那个小作家抬着废物筐站起身,抱歉地向四周看了看。警官向一名警察点了点头,杰克·奇基把废物筐高高举起来出去了。 警官对文斯说,“你刚才说你回来是取什么钴蓝色,对吧?” “对,你不能说是红色,赭色或者任何别的颜色,”文斯疲倦地说,“我说是钴蓝色。进我办公室看能否找到一管颜料,不能。不在那儿。我昨晚把它拿回家了。这就是我回来的原因。我白天也许会从事商业性创作,应付那些代理人枯萎的灵魂!——但我在夜里却是专心致志地从事艺术创作,先生们,花钱费力但赚不到钱。我回到家,吃了一点东西,然后上了画架,这时怎么也找不到我碰巧需要的钴蓝色,我要用它来表现你们根本无法理解的目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了。于是我就返回办公室来取了一管——” “钴蓝色,”警官说,点点头。他使劲盯着文斯。文斯也厌恶地盯着他,“卡森太太是——?” “我是不是有些自相矛盾?”艺术家痛苦地问,“但我怎么才能?一个小孩可以无限地重复这个故事。我甚至没有看见卡森太太。她办公室的灯是亮着的,但门关着。请不要再问下一个问题了。时间大约是八点一刻。不,那个矬子不在这儿——我是指自称为奇基的那个家伙——至少,我没有看见他。我不知道那女人是死是活;我从她办公室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最后,我讨厌女人。现在我怎么着——全部再说一遍吗?” 在这段精彩的独白之后,紧接着那小个子和侦探过来了,但没有带回那个废物筐。 “而我,”奇基哭诉道,“我,我不知道——” “一点也不知道?” “——一点不知道,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要给几个人打电话,”奎因警官礼貌地提示道,“还有——” “对。私人电话,知道吗?机密,我的一些顾客还欠我一些钱没付,他们一直想赖账,所以我八点半回来用我自己的电话,明白吗?特别隐私的,就像……而我一点也不记得了,一点也不。没有灯光,没有卡森太太,什么也没有。我什么也不记得。我谁也没有看见,我也没有听见任何人……” “哦,见鬼,”警官说,“埃勒里,你看出什么了吗?” “我看没理由,”埃勒里心不在焉地说,“把这两个人继续留下。” 他的父亲皱了皱眉。 “这两个人和卡森太太之间除了一般的租赁关系外没有别的关系。这个女人显然是被其他人所杀。让他们走吧,爸爸——我比你更烦他们。” 里昂纳多·文斯和杰克·奇基走后,老先生说:“好吧,大师。你的大情节是什么?” “你为什么警告我们不要说迈克把冯·多米太太的所得税材料搞丢的事呢?”维利警佐询问道。 “假定,”埃勒里说,“假定这个贼、杀人犯加潜在的勒索犯特别需要钱的话。”他看了看他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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