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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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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奇普教授,巴洛维博士?” “美国文学专家。你没有听说奇普的艾伦·坡研究会吗?他是这方面的权威——是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教师之……” “艾伦·坡,”妮奇惊叫道,“埃勒里,这将是一个你自己感兴趣的案子。” “莱弗里特·奇泽姆·奇普,”埃勒里点头道,想起来了,“在评论艾伦·坡的专刊中写过专题论文。热情洋溢而且学识渊博。那个奇普……” “他在巴洛维学院已经工作三十年了,”博士不太高兴地说,“没有他我们确实无法继续。”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巴洛维博士抓起电话:“米丽,现在让玛·布林科来一下……玛在校园里经营教员公寓,老奇普自从来到巴洛维教学就一直住在她那儿,奎因先生。啊!玛!进来。把门关上!” 玛·布林科是一位棕色皮肤的密苏里老太太,被召到校长办公室显得很紧张。她长着一双女房东特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来自纽约的客人。直到巴洛维博士向她讲了足以让她放心的神秘保证后,她的目光才从客人身上移开,开始变得柔和下来并且渐渐有些湿润了。 “那可是个好人呢,教授,”她断断续续地说,“他特别守时,你可以放心地让他替你看门。” “我同意,”埃勒里小声自语道,“但这事和奇普的守时有什么关系呢?” 巴洛维博士点点头:“现在,玛,你继续讲。别紧张,你是开拓者的后代!把一切都告诉奎因先生。” “教授,”玛·布林科喘着气哽咽着说,“他在欧扎克斯有个小木屋,过了阿肯色边界那边。他每年七月一日都要离开巴洛维去那个小屋过暑假。七月一日,就像钟表一样有规律。” “是单独去吗,布林科太太?” “是的,先生。他在那里写作,他是一个人去。” “主要是写文学教科书,”巴洛维解释道,“虽然前年夏天令我感到很吃惊,奇普告诉我说他准备写小说。” “他七月一日离开学校去了那个木屋,劳动节过后第一天再返回巴洛维准备好开学后的课程。” “劳动节后第一天,奎因先生。年复一年。 从来没有错——” “现在已经是九月十三号了,他还没有在城里露面!” “劳动节后第一天……那已经过了十天了。” “超过十天就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妮奇不屑地问。 “波特小姐,晚了十天对奇普来说是极不平常的事情——正如让我假装是哈德逊太太一样! 太不可能了。我很挂念他,奎因先生,我给阿肯色的斯莱特当局打了电话,他们已经派人去奇普的小屋看过了。” “那就是说他显然不是延长了住在那里的时间?” “奇普在习惯模式方面的顽固不化我无法向你们一一描述。他没有。斯莱特派去的人只发现了他的一只箱子,再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奇普的信息。” “但我从你的信中感觉到,博士,你有更特别的理由怀疑……” “可不是吗!”玛·布林科脱口而出,激动得胸脯强烈地起伏着,抽泣得更厉害了,“我从来没有进过教授的屋子——这也是他的规矩——但巴洛维博士说教授不在家我应该进去看看,所以我就进去了,并且——并且——” “什么,布林科太太?” “在他壁炉前的一块小地毯上,”女房东小声说,“我发现有一大块……大块……污渍。” “一块污渍!”妮奇喘着气说,“是一块污渍吗?” “一块血迹。” 埃勒里的眉毛竖起来了。 “我亲自检查过了,奎因先生,”巴洛维博士紧张地说,“那是——是血,我可以肯定。在小地毯上已经有一些时间了……我们把奇普的房子重新锁上了,我给你写了信。” 虽然九月的太阳从校长办公室的每一条缝隙中钻了进来,但屋里的人还是感到它很冰冷。 “七月一日以后,你再和奇普教授联系过吗,博士?”埃勒里皱着眉头问。 巴洛维博士看上去有些吃惊:“他的习惯就是在暑假期间至少给我们几个人每人寄一张明信片……”他开始兴奋地检查桌子上的一大堆邮件,“我从六月初开始就没在这里。这令我感到很沮丧,我……我为什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啊,您真是训练有素……奎因先生,对,找到了,在这儿呢!” 那是一张带有图画的明信片,画面是一个山上的小瀑布,夸张的蓝色周围是夸张的翠绿。手写的口信和地址字迹潦草,像蜘蛛爬过一般难以辨认: 我在修改小说。会给你们大家一个很大的惊喜。问好! 奇普七月三十一日“又是他的‘小说’,”埃勒里喃喃自语道,“上面盖着阿肯色州斯莱特的邮戳,日期是今年七月三十一号。巴洛维博士,这个明信片是奇普教授写的吗?” “不可能错。” “这字迹在你看来是不是非常笨拙,埃勒里?”妮奇按她惯有的风格问。 “是的。好像他的手有什么毛病。” “对,”玛·布林科抽泣着说,“中指和食指的第二节以上都没有了——可怜哪,可怜的老头!” “我想是年轻的时候出过什么事故吧。”埃勒里站起来,“我可以看看奇普小地毯上的污渍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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