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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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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什么事情呢?” “我已经对你们说过了,她是邪恶的化身。” “可是很多人说她是出名的善人。您却肯定他说她是吝啬鬼,很专制。她怎么吝啬?怎么专制了?是在处理家务事上吗?请您详细点回答。” “我们关系不好。我们根本合不来。” “啊,原来如此!”巡官从椅子上站起来。“您现在说清楚了,你们彼此合不来,对吧?那么为什么在长达二十一年的时间里你们又能生活在一起呢?” 法勒的声音更激动了:“我是个穷人,她是个孤独的皇后。我们彼此依恋的感情逐年增长。有一种比血缘更牢固的关系把我们连在了一起……” 艾勒里皱起眉头,看了看她。奎恩巡官的脸上毫无表情,他耸耸肩膀,用探询的目光看了一眼区检察官。维利的嘴唇不出声地挤出一句:“这女人真古怪。” 在大家默然无语中房门打开了,几个医生把手术台抬了进来,上面安放着阿拜·道恩的遗体。她肿胀起来的脸和脖子露在外面。艾勒里站起来,注视着萨拉·法勒的面部表情。 这个女人霎时完全变了样,使人都认不出来了。她感情冲动地站起来,看着自己主人僵硬的脸,面颊上泛起两块红晕。 青年医生指着发青的水肿处解释说:“这是尸斑。阿拜的样子难看极了。但是你们偏要抬来看看。” “请您让开!”艾勒里把医生推到一边。他仔细地观察着萨拉·法勒的反应。 萨拉·法勒缓步走到手术台前,说:“有罪的灵魂是应该死的!死亡是在安宁的时刻降临的!”她的声音已经高得尖叫起来。“我事前警告过你,阿拜!……”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问道:“现在我可以走吗?” “不行。”巡官回答。“您坐吧,法勒小姐。您得在这儿再停留一会儿。” 艾勒里向医生们做了个手势,他们便把安放死者的台于抬到电梯问。当他们打开电梯门以后,艾勒里看到里面还有第二道门。电梯门关上了,传来电梯下降的轻微响声。 巡官对艾勒里说:“哎,孩子,我们从她嘴里什么都得不到,她是个夜游症患者。我想最好通过对其他人的审讯来了解她。” 艾勒里对呆呆坐在椅于上的女人看了一眼。 “我再试一试。法勒小姐,谁有可能谋杀道恩夫人,” 法勒身子哆嗦了一下。 “我不知道。” “今天早晨您在什么地方?” “最初在家里。有人打来电话,说是发生了不幸的事。 上帝是复仇者!”她的脸色又红起来。“格尔达和我来到这里。我们等着手术。” “您一直同道恩小姐在一起吗?” “没有。我把格尔达留在接待室里。我心神不安,我无目的地漫步走着。谁也没有阻拦我。我一直是走啊走的。” “您和任何人都没有谈过话吗?” 她慢慢地抬起眼睛说:“我在等消息……我一直在找医生……找让奈博士、丹宁博士、年轻的敏钦博士。结果我只找到了丹宁博士。他安慰我一阵,以后我又走开了。” “要核对一下,”艾勒里低声说,然后开始若有所思地在术前准备室踱起步来。萨拉·法勒这时仍然无动于衷地坐等。 艾勒里再次说起话来时,声调里已经带有威胁的味道。 “让奈博士打电话让注射胰岛素;您为什么不转告给道恩小姐?” “昨天我自己也病了,几乎整天都躺在床上。我是接过让奈的电话,可是格尔达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过去了。” “您为什么今天早晨也没告诉格尔达?” “我忘记了。” 艾勒里弯下身去,看着她的眼睛。 “您当然明白,您在记忆上的可悲的过失,使您对道恩夫人的死要负责任。” “什么?为什么?” “您若是把让奈的电话转告道恩小姐,她就会给道恩夫人注射。那么道恩夫人今天早晨就不会昏倒,所以她也就不会躺在手术台上被人谋害。” 她的眼睛一眨未眨。 “听凭主的意志安排吧!” 艾勒里直起身,低声问:“法勒小姐,道恩夫人为什么那么惧怕您?”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怪里怪气地微微一笑,更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在她苍老的脸上闪现出一种可怕的表情。 艾勒里向后倒退了几步。 “您可以走了。” 她站起来,头也不回,默然走出房去。巡官打了个暗号,探警霍斯尾随在她后面。 术前准备室里进来一位头戴圆礼帽、胡子刮得马马虎虎的男子。他嘴衔一支已经熄灭的雪前,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来人把黑色外科手术袋往床车上一丢,停住脚步,踮起脚摇晃着身子,开始审视在场的人。 “向大家致敬,”他终于说出一句话,把一截雪前吐到嵌木地板上,“你们对我的欢迎并不隆重!死者在什么地方?” “哦,是你呀!”巡官漫不经心地握了握他的手。“艾勒里,快和普鲁梯法医见见面!尸体现在在太平间,普鲁梯博士。我们刚刚把她送到地下室。” “那么我走了。”普鲁梯说完,奔向电梯间。 维利按了按电铃,传来了电梯上升的声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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