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艾勒里·奎恩 > 另一方玩家 > | 上一页 下一页 |
四四 | |
|
|
埃勒里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高深莫测的人物尽管总带着微笑,实际上非常愠怒。 “对不起,我没听明白?”埃勒里说。 “我说,”马洛里重复道,“你可能还会问到我在那个晚上干了什么,这类的问题。” “那个嘛,”埃勒里浅笑着说,“……现在我们已经把那些迷雾驱散开了——那是我来这里要问的比较尖锐的问题。” 马洛里在转椅上转过身去,用力把厚重的窗帘拉开,展露出高阔得吓人的玻璃窗和窗外远处缩微了的波士顿港口景象。然而他拉开窗帘的目的并不是炫耀玻璃窗和港口景色,而是靠在窗台上的一件东西。 ——一支拐杖。 马洛里抓过拐杖,把转椅掉过头来,脸上仍然带着神秘的微笑:“罗伯特·约克被砸死的那天晚上,”他抚摸着拐杖说,“我在坎不里奇,正躺在厄尔本医院的牵引床上,奎因先生,我的大腿骨折了。第二天下午埃米丽·约克又被杀了,我被接回了家里,只能靠这副拐杖勉强挪动,行动很受限制。现在我试着用一支拐杖帮助行走。当然,你可以去核实这些情况,奎因先生,尽管我想你最终会发现并无不实之词。”他甩了一下银光闪闪的头发,“恐怕我并不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嫌疑人。” 接下去是一阵沉寂——尽管埃勒里心中坚信这个人傲岸的躯壳内部正在得意地大笑…… 突然,电话铃响了。来的真是时候,埃勒里正搜肠刮肚地寻找离开的托词。 “对不起,稍等,”马洛里说着拿起电话听筒。他听了一下,转而朝埃勒里伸过手来,“是找你的,奎因先生。你接吗?” “当然。” 他费力地把电话听筒递给埃勒里,口里解释道:“我乐意对来我办公室的客人提供方便,朝他们的家人撒点小谎什么的。”说完微笑着朝后靠在椅背上。 “我是奎因,”埃勒里对着电话机说,“哦,是的,扣住他了,是吗,爸?”接着埃勒里一直静静地听了许久,笑容从马洛里的脸上消失了。 最后,埃勒里说:“什么时候?”又清了清喉咙说,“好的,好的,我尽快吧。” 他俯身把电话听筒轻轻地放在机座上。马洛里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他的举动。两人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是坏消息吧,奎因先生?” 埃勒里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用一种空洞的目光注视着他说:“是麦拉·约克,最不幸的一个。昨天夜里她被谋杀了。” 马洛里的嘴角垂了下来,仿佛挂上了一个上演悲剧的面具:“可怜的麦拉,”他喃喃地说。 但是该结束了。 埃勒里一言不发地朝门口走去。 马洛里叫了一声:“奎因先生!”埃勒里停住脚步转回身来。那个人又恢复了先前的威仪;嘴角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我是说,一定要抓住那可恶的凶手,”马洛里朗声说,“不管他是谁。我准备赞助一笔奖金……” “看来奥林匹斯山上还是存在良知的。”奎因式的谒语总是漫无边际而似乎又独有所指,“可是这次,马洛里先生,金钱恐怕解决不了问题。 我父亲告诉我,今天早上十点钟他已经把凶手关进了牢房。” 两个人的目光跨过房间宽大的中间地带交汇在一起,同时,两人都面色苍白。 埃勒里转身走出马洛里的房门,然后用足了力气把那扇门砰地一声关在身后。 第二十章 突破 “是安·卓尔发现的,”奎因警官说,“今天早上她发现她死了。床头柜上放着这只水罐。那姑娘一直伤心欲绝。” 老人坐在一辆巡逻车里,他曾一直在停机坪上等待着从波士顿飞来的客机着陆。也许是顾不上整理和休息,他看上去好像突然苍老了许多,脸色憔悴得厉害,眼眶泛着紫色。看见父亲这副样子,埃勒里突然觉得令人难以置信的这三起约克命案实在有些令人憎恶。 “有人把毒药投进她晚间喝水用的水罐里了,对吗?我甚至有点怀疑麦拉是否沾过那水罐。” “谁说水罐里面盛的是水?”警官说。 “我没心思开玩笑,”埃勒里严肃地说,“水罐里盛的不是水还能是什么?” “问的有道理。可是麦拉的情况个别。那只水罐里装的全是杜松子酒。原来这个麦拉还有这么一种秘密享受的嗜好。” “难怪她走路经常像踩着云彩似的,说话也总是含糊不清。”埃勒里说,“安知道这个吗?” “她当然知道。” “可怜的孩子。” “她一直像个在行的丧葬司仪似地朝她头上洒灰。还有,你真该看看那个女警员康斯坦特成了什么样子。我只好命令她回去休病假了。施里沃太太神魂颠倒,看上去像老了二十岁。” 您也是,埃勒里心想。接着他大声说:“是不是又有卡片出现了,爸?” “还能有什么?” 警官哼了一声,从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埃勒里。 埃勒里拿过那只熟悉的白色卡片,它诡异的五边形让他联想到打开所罗门宝库大门的钥匙。 “拚图的下脚。麦拉的城堡,没错儿,”埃勒里急速地说,“W……前面的一个是H,H前面是J。J.H.W?JHW?什么鬼东西!噢——沃尔特!难道这是……”他把卡片翻转过来,“一个M?” |
|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