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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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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同样的信笺。字母“o”上的记号也在——出于朱达的打字机无疑。 “信上说什么?”埃布尔的声音快劈了。 “我说,埃布尔,”大王嘲笑道,“沉住气。” “大部分内容与上封信相同,”埃勒里说,“不同的有两点。一是加上了最后一句话,二是破折号换成了句号。你将在6月21日星期四午夜12点被谋杀” “午夜,句号,”奎因警官小声嘀咕道,“就是这样。再没有了。他已经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他是谁?”马克斯一号恨得捶胸顿足,动作活像是大猩猩,“我要杀了他!是谁?” 大王轻舒长臂,越过朱达捏住了马克斯一号干杏似的耳朵,用力一拽。马克斯一号嚎叫一声又坐回到椅子上。 这位高大的男人纵声大笑,对自己的这一手很满意。 “凯恩,咱们今天就走。”卡拉的手不停地抚摸织花的台布,“就咱们两个人。我知道这些信没什么了不起,可是……” “我不能走,卡拉。有太多的事要做。但我接受你的邀请,只是今天不行。噢,你们拉倒吧!怎么一个个像抬棺人似的。你们不知道这有多滑稽吗?” “大王,”埃布尔慢慢地说,“我希望你认真对待此事。它一点儿也不滑稽……奎因先生有些事要告诉你。” 黑眼睛转向埃勒里,闪着光:“我听着呢。” “而我先得问你,本迪戈先生,”埃勒里没有朝朱达那边看,“今天子夜你会呆在什么地方?” “那要看工作日程的完成情况。” “可能会在哪儿?” “那个钟点我总是在机要室时工作。” “是对着你弟弟朱达套间的那个有一扇大铁门的房间吗?” “是的。” 埃布尔很快接着说:“我们通常要在那里停留一到两个小时,奎因先生,处理那些不能交给秘书们办的事。” “如果埃布尔不在,由我代替他。”卡拉说。 她丈失对奎因父子露齿一笑:“全家齐上阵。策划大阴谋。你们肯定是这么想的。” “凯恩,别开玩笑。今夜你不能在那里工作。” “噢,别瞎扯了。” “你不能去!” 他好奇地看着他妻子:“你真把这当回事啦,亲爱的。” “如果你坚持今晚在那里工作,那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这我可以让步,”他咯咯地笑了,“不过埃布尔就得另找地方呆了。那么现在,咱们还是把这游戏的事撇在一边,先开饭,好吗?” 几个像木头一样戳在一边的仆人立刻活跃起来。 “我有个建议,本迪戈先生……”埃勒里话没说完。 “驳回。现在听我说,奎因先生。我欣赏你对职责的投入,但机要室里的工作是停不得的,关于谋杀的想法是荒唐可笑的,在那间屋子里更是不可能。坐下享用你的早餐吧。还有你,奎因警官。” 但奎因父子呆在原地没动。 “为什么不可能,本迪戈先生?”奎因警官问。 “因为建机要室时已考虑了这一点。墙面、地板、天花板,都有两英尺厚——用的是优质的混凝土加固。里面没有窗户——用的是空调,墙内有人造日光发出来。只有一个入口,那就是门。只有一扇门,是钢铁做的安全门。事实上,整个房间是个安全岛。不管是谁,他怎么进去杀我呢?” 大王开始吃他的鸡蛋。 马克斯一号犹豫了一下。然后他坐下,敲了一下桌子。 两个仆人迅速上前,给他添碗加碟。 卡拉仍然不安地说:“你提到空调,凯恩。 会不会有人打它的主意。往里面送进某种气体……” 她丈夫笑得震天响:“你这是典型的欧洲思维!好吧,卡拉,我们可以在空调机旁加个明哨,只要能扫去你脸上的愁容。” “本迪戈先生,”埃勒里说,“你有没有想到写这些信的人是不会被你笑退的?他对你今天子夜将会呆在什么地方一清二楚,包括那个房间封闭得有多么严实的及负责守卫的人有多么忠诚。 因为他明确地警告了我们,所以他肯定知道那个房间今天夜里将比平时更加难以攻破。换句话说,他选择了对他来说显然最不利的时间和地点,由于他的警告,就是最细小的漏洞也将被堵住。这一切还不够让你觉得奇怪吧?” “当然,”大王神情愉快地说,“是够奇怪的,奎因。怪得像拿破仑。可就是无法得逞。” “能得逞。”埃勒里说。 大个男人目光凝聚:“怎么做?” “如果问我的话,本迪戈先生,使得你让我进去就行了。” 他靠回到椅背上,面露微笑:“除了我的家庭成员没有人能进入那个房间……”说到这里他停住了,笑容也消失了。 屋里非常静。连马克斯一号也停止了咀嚼。 卡拉专心致志地看定埃勒里,眼眉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你什么意思?”这声音已很严厉。 埃勒里现在把目光投向朱达。后者坐在他的对面,正用他的食指轻轻地叩击塞贡扎克白兰地酒的酒瓶,他谁也没看。 “你弟弟在召我们介入之前,自己已经作了一些调查,”埃勒里说,“殊途同归,本迪戈先生。我们得出的结论相同。” “我不明白。埃布尔,这是怎么回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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