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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艾普赖尔插进来说:“墨西哥力量这个组织跟执政的革命制度党很敌对。这个组织很小,但在墨西哥有很多支持者。在华盛顿的办事处是由一个叫拉蒙·凯利的人领导的。这个人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

  “革命制度党的宿敌。被剥夺了墨西哥公民权的头号种子。”

  “那个摔死的年轻女子,不,是被害的姑娘,你说,她是为墨西哥力量工作的,是吗?至少我听到是这么说的。”

  海德斯说:“对。她是这个组织的研究员。”

  “而且你说这是宗谋杀案。警方已经下了这样的结论了?”

  这时,有人敲门。海德斯开了门,让两个身着白短上衣、黑裤的侍者进来。他们端着托盘,上面的饭菜都盖着。三个人都不说话了,看着侍者们把肉炖清汤、离苣叶配炸虾球还有面包、黄油一一摆好,水杯倒满。

  “还需要什么吗,先生?”一位使者问。

  “不必了,很好。”艾普赖尔说,“谢谢。”

  “警方?”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了,海德斯接着说,“不,他们还没下结论,不过他们正倾向于这种看法。”

  马可喝了口汤,品了品滋味,说:“她是因为像加沙一样的原因被杀的吗?是因为她也知道些什么要告诉谁吗?”

  “看来是,马可。”乔·艾普赖尔说。

  “那好,”史密斯说,“很明显,那下一个问题就看他们所知道的对谁最不利以至于要把他们杀掉呢?”

  艾普赖尔和海德斯两人谁也没有应答。

  “你是说革命制度党吗?”马可问。

  “以他们的名义行动的人。”艾普赖尔说。

  “哦。”马可说,“知不知道有可能是谁?”

  “我想等你到了墨西哥也许能查出来。”艾普赖尔说。

  马可身子向后一靠,用餐巾擦擦嘴。他看了看海德斯,又看了看艾普赖尔,然后说:“谋杀是司法机关该处理的事,而不是一个法律教授的活儿。”他想了想又说,“或者中央情报局。他们很擅长获取情报嘛。”

  艾普赖尔的食指滑过嘴唇,说:“事情含糊就含糊在这里,马可。这两个谋杀案只是症状,而不是病症本身。我们现在涉及的问题远远超出找到是谁杀了这些人,还涉及到政治方面,涉及到我们跟墨西哥及其政府关系的要害。”

  马可对海德斯说:“我觉得你了解不少这个墨西哥力量的事,克里斯。”

  “了解一些。”

  “能把你的‘一些’告诉我吗?”

  艾普赖尔答道:“这么说吧,马可,这个墨西哥力量组织的工作,克里斯、我还有我的工作人员不能说不知道。我知道要求你这样做是给了你一个很沉重的负担。而且你知道你能做的就是说‘不’。”他露出来这个房间后的第一个笑容,“当然,我想你不会说‘不’。”

  “很保险的想法,副总统先生。我到那儿谁会告诉我要做些什么?我到墨西哥去见谁?”

  “我。”海德斯说。

  “那好。”

  “我希望就此事我们不再会面了,马可。”艾普赖尔说,“当然不能在白宫这里。”

  这话让马可很纳闷。不过他没有吱声。

  “我得走了。”艾普赖尔站了起来,“克里斯,你和马可今天下午干嘛不多聊一会儿?也许可以出去走走,喝点东西。”

  马可暗暗解释为:“两人一起失踪,找个隐秘的地方谈话。”

  “马可,行吗?”

  “当然。想不想回公寓?”

  海德斯咧嘴一笑,说:“你的还是我的?咱们俩是邻居。”

  “去我的吧。”史密斯说。

  副总统跟马可握了握手,离开了房间。海德斯和史密斯也出了白宫,漫漫沿着F大街向水门方向走去。

  “这狗真大。”海德斯走进史密斯在南幢的公寓说。

  “大,而且温顺。谁都喜欢。它也以为谁都喜欢它。它能干出来的最坏的事就是在你裤子上淌口水。要不要咖啡?还是喝点饮料?”

  “要是有的话,我想喝点葡萄酒。”

  “红的还是白的?”

  “白的。”

  他们在起居室坐下。海德斯手里端着葡萄酒,史密斯的无醇巴克勒啤酒放在他身旁的桌子上。

  “这么说,”马可说,“这个叫墨西哥力量的组织看来就是这两个水门命案的根源或者说原因。副总统说是革命制度党的人指使的。”

  海德斯点点头。

  “你也这么看吗?克里斯?”

  “我不知道。不过我不会跟老板争论此事。就我所知,是凯利和他的墨西哥力量组织确实一心一意地在搞一个反对革命制度党的卷宗,这当然……”

  “当然什么?”

  “这当然也支持了副总统对墨西哥的立场。”

  马可嚼了一口啤酒,“我感觉你并不完全拥护他的立场。”

  “也许不像他那么执著,不过我理解他的出发点。很多得失都要考虑。经费统计表明如果我们与墨西哥的贸易伙伴关系被削弱的话,这就意味着每年从边境涌入的非法移民将增加50万之多。”

  “我听到总统也这么说,”史密斯说,“在一周前的一次讲话里。”

  海德斯笑了,“总统和乔·艾普赖尔在用不同的望远镜看待墨西哥,这也不算什么秘密。”

  “这我也听说过。”史密斯微笑着说,“克里斯,如果我说你和副总统对究竟是谁杀害了那些人比你们承认的要清楚,不离谱吧?”

  “只是猜测而已,不值得讨论。马可,还是说说你的旅行吧。副总统选择了你是出于好几个考虑,首先,你是他完全信赖的人;第二,你是他研究美国和墨西哥关系委员会的一员;第三,你本来就要作为选举观察员去墨西哥;还有第四点,你说过选举后你要去圣米格尔-德阿连德。”

  “这个跟他有什么关系?”马可问。

  “他想让你见的人就在那个地区活动。”

  “活动?不是住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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